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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予欢陆澈第11章

纪予欢陆澈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3-03-30 11:03:28

林曼的话犹如一只丽嘉冰箭狠狠刺入陆澈的心,让他在一瞬间冷的彻骨。

陆澈沙哑着嗓音解释道:“我没有,莫新月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纪予欢闻言却只是垂下了眼睫,她紧咬着下唇。

明明自己之前亲眼所见,他对莫新月关怀备至,如今却否认。

林曼注意到一旁的纪予欢的眼神,气闷不已,她冷笑一声:“误会?陆教练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时候俱乐部甚至将我姐的照片撤走,你总没有办法否认吧?”

陆澈闻言他的喉头滚了滚,想要说出口的话却梗塞在喉咙中。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人扎了一个口子,往外漏着风。

他的喉头滚了滚,望着病床上闭着眼睛,几乎不和自己对视的纪予欢,呼出一口浊气。

纪予欢似乎注意到陆澈的目光,她慌乱用被子遮掩住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

林曼趴在纪予欢的病床前,看着纪予欢的动作,心口一痛。

她刚刚看见纪予欢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孔,眼眶红了一圈。

她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瓣:“姐姐,你还想做什么?”

姐妹两的视线对上,纪予欢看见林曼红了的眼圈,然后拍了拍林曼的背柔声问:“曼儿,你呆在冰城这么久了,你在国外的工作怎么办?”

林曼闻言神情一怔,垂下了眼睑。

林曼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姐姐知道,自己的工作早就辞了,让纪予欢知道她的工作的事情,又该担心了。

她摇了摇头,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深吸一口气说:“没事的,我的工作不忙,我请了假过来的,我想陪着姐姐。”

纪予欢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稍定。

她知道林曼一直就职于国外的一家公司,她主动抱着林曼的肩膀说:“这些年,辛苦你了,只是可惜,我还没有机会去你公司看一看。”

林曼微怔,眼中有些什么稍纵即逝,她回抱着纪予欢说:“姐姐,签证不好办,还是说一些我可以做到的愿望吧。”

一旁的陆澈眉头轻皱的问道:“你在哪个国家?”

林曼似乎不愿意和他说多,只是趴在纪予欢的病床前,可没人注意到她的手指紧攥着被褥,有些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林曼拉开了门,却看见了几位挂着工牌的人站在门口,她神色微怔,却听见为首的人温声开口:“我们是冰城冰协的工作人员,我们把她夺得的金牌拿过来了,纪予欢住院我们深表痛心,特来看望。”

纪予欢闻声眼尾轻佻,神色微怔,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工作人员手中的金牌,眉目微暖。

林曼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金牌,然后轻声道谢:“谢谢你们,只是纪予欢现在需要休养,恐怕无法参加花滑比赛了。”

冰协的人摆了摆手,看着病床上脸上苍白的纪予欢,无不惋惜的深吸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了。”

陆澈沉默将冰协的人送出了病房,冰协的人临走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陆教练,这些天也挺辛苦吧?”

陆澈关门的动作微顿,神色不解的看着冰协的人:“哪里辛苦?”

却见冰协领头的人公事公办的说:“听说陆教练之前的精力都放在莫选手身上,哪能不辛苦,如今莫选手什么名次都没有。”

陆澈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莫新月得不得名次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冰协的人只是摇了摇头,临走的时候说:“你也别太忧虑了,只是可惜纪予欢如果还能滑的话,应该是陆教练你最得意的弟子了。”

陆澈望着冰协的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荡漾着苦涩的笑容。

他垂着的手紧握着拳头,最得意的弟子么?

可他不在乎这个,他只要纪予欢能够活下去,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了。

第十九章允许

陆澈回到病房,正当自己推门想要进去的时候,手握在门把上,却听见了病房里熟悉的婉转动听的声音。

“曼儿,有空你推着我俱乐部吧,把那些我的金牌拿回家。”

纪予欢目光落在窗外纷飞的雪花上,陆澈走进了病房,眼底氤氲着情绪说:“为什么要将金牌拿回去?以前不是说好放在俱乐部里的吗?”

纪予欢睫毛轻闪,她自然想起他们两个人的以前,那会比赛越来越多,纪予欢的金牌也就越来越多,陆澈那会眼中含着深情说:“我到时候让人给我的办公室做一个陈列柜,专门放你的金牌,好不好?”

可是后来陈列柜做的有些大了,陆澈不仅放下了她的金牌,还放下的别人的。

纪予欢从回忆里回过神,只是垂下了眼眸:“既然要和俱乐部解约了,我的金牌一直放在你的办公室也不好。”

纪予欢的手中紧攥着那一枚世锦赛的金牌,看着上面雕刻好的冰城的一处旅游胜地,她摩挲着金牌,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

林曼却只是冷笑一声:“不必了,陆教练那里的陈列柜既然放了别的金牌,就不应该放我姐的了。”

陆澈的眉眼闪过一抹痛苦,他深吸一口气说:“如果要拿回去,我到时候让人把陈列柜一起搬去你们家。”

纪予欢闻言垂下了眼睫,不发一言。

林曼讥讽的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了,到时候我给姐姐定做一款新的陈列柜就好。”

纪予欢闻言什么也没有说,她觉得那些金牌继续留在俱乐部,也成为不了陆澈的念想,就让那些金牌留在家里,至少这样的话,林曼还能睹物思人。

很快林曼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定做一款新的陈列柜,对,式样我到时候发给你。”

陆澈在一旁听着林曼的电话,一颗心坠入了谷底。

原来纪予欢真的要将那些金牌拿回去,他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难受极了,原来她真的要斩断他们七年的关系。

纪予欢听着林曼的声音,心头一暖。

现在她仅剩的岁月里,只想和妹妹慢慢度过。

林曼说完掐断了电话,然后紧紧握住纪予欢的手,柔声说:“姐姐,你喜欢什么式样的陈列柜,这里有一些式样,你先看看。”

说完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人纪予欢,纪予欢接过了手机,垂眸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样式,最终却选定了一个。

林曼眼里闪烁着一抹喜意,她看着纪予欢唇角淡淡的笑容。

姐妹两相互依偎的模样刺痛了陆澈的眼睛,她们全然忽略了他。

另一边。

俱乐部。

莫新月来到俱乐部想像平常一样进入冰场训练。

冰场门口。

俱乐部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陆教练曾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去冰场。”

莫新月怔住了半晌,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规定,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是陆教练的弟子。”

俱乐部的人却没有打开门,只是重复了一遍:“就算是他的弟子,也要得到教练的允许。”

莫新月的眉眼闪过一丝嫉恨,她冷笑一声问道:“那为什么师姐纪予欢就可以自由出入冰场训练?”

第二十章如果不

莫新月望着近在咫尺的冰场,心底涌现出一丝不甘心。

可她只好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陆澈的电话。

病房里。

突兀的手机**响起,陆澈下意识就想关静音,可他的手机不小心落在病床上。

病床上的纪予欢缓缓睁开眼睛,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

陆澈皱眉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莫新月的,他第一时间挂断了对方的电话。

纪予欢却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窗外的树梢上,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

她悄然观察着陆澈的动作,看着眼前高大欣长的身影,她张了张唇瓣:“陆教练还是回去吧。”

陆澈闻言心口一颤,他握住纪予欢的手,哑着嗓音开口:“我不会回去的。”

他真的不想等自己回了俱乐部,纪予欢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他永远也忘不了纪予欢鼻尖溢出的鲜血仿佛不会停一般,而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越来越冷的那一刻的慌乱。

纪予欢却一点点把他的指骨掰开,张了张唇瓣:“已经很晚了,陆教练还是不要留在我的病房里了。”

她的目光从陆澈的身上移开,垂下了眼睫。

她喜欢了一个人七年的时光,可如今现在她的身体都是强弩之末,更何况感情的事情。

陆澈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轻声开口:“现在很晚了,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觉。”

纪予欢闻言只是微微一愣,她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听见他这样温柔的语气了,以往的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纪予欢再次闭上了眼睛,陆澈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过了几天。

林曼给纪予欢去拿俱乐部里面的金牌。

林曼挥手和纪予欢告别,看了看病房里冷情的模样,冷笑一声,然后迈出了病房。

陆澈之前还一直陪着纪予欢,现在才几天过去,这就已经承受不住回俱乐部了。

俱乐部。

林曼径直来到陆澈的办公室,看着陈列柜上姐姐的荣耀,眉目冷凝。

陆澈的目光落在一旁林曼的身上,他望着林曼直接将陈列柜里的所有的奖牌,一块块的放在背包里。

他看着空下来的陈列柜,哑着嗓音开口:“一定都要拿回去吗?”

他没由来感到一阵恐慌,他知道如果自己和纪予欢之间连这一份的联结都没有了的话,他感觉他和纪予欢的七年正在缓缓消失。

林曼拿回那最后一块金牌,闻言讥讽道:“陆教练这陈列柜上可不止我姐姐的金牌,不拿回去,放在你这里也是积灰。”

林曼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面前的陆澈。

她冷笑出声:“陆教练倒是提醒我了,这是我姐姐拟好的解约书,你看一下没有问题,还是签了好。”

陆澈的眸光落在上面白纸黑字的“解约书”上面,呼吸一窒。

他想起那天纪予欢冰冷的眼神,唇角浮现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抬起眼眸定定看着林曼:“如果我说自己不签呢?”

第二十一章浪费

林曼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即使你不签,纪予欢的情况,整个冰协都说她不能滑了,解不解约,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陆澈只是沉默的垂下了眼睫,过了很久他低沉的嗓音才在办公室里响起:“好,我知道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他垂眸看办公桌上的那张纸,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心中萦绕。

林曼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背着背包临走的时候只是冷声问:“陆教练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姐身上呢?”

说完林曼迈开步子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窗外照耀进来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澈抬眸看去,在那一瞬间,林曼那张清冷的脸,像极了那天纪予欢冷漠的神情。

林曼刚准备走出俱乐部,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她诧异的抬眸,却看见莫新月脸上洋溢着笑容,挽着她的手臂说:“师姐都来一趟,怎么不来能看看师妹训练呢?”

林曼眉头轻皱,很快明白了什么,自己不开口的话,她和姐姐几乎无法认出来。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下莫新月,心下恍然,自己对冰协说的那番话想必被莫新月探听到了,所以莫新月并不知道姐姐的病情。

林曼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挽着莫新月再次折返回了俱乐部。

莫新月虽然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细想,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另一侧垂着的手却紧紧攥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纪予欢如今什么事都没有!

两个人经过了陆澈的办公室,后者看着两人的身影,微微一楞,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只是冷冷看着莫新月脸上的笑容,垂眸处理手中俱乐部的报名表。

两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莫新月关上了门然后甩开了林曼的手:“师姐现在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林曼闻言气血瞬间翻涌,但被她死死压制住了,她知道莫新月一直以来对纪予欢的敌意,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莫新月许是见林曼沉默,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纪予欢,你怎么还不死呢?你死了陆教练的专注就能给我一个人了。”

林曼望着莫新月脸上得意的笑容,心头升腾起的怒火不断翻涌。

在两个人都看不见的地LJ方,陆澈静静站在与她们玻璃门相隔的地方,听见莫新月口中的话,他轻声笑了,笑容却不达眼底,情绪在他眼中闪烁。

他的专注自始至终只给了纪予欢一个人,至于莫新月,他完全不在意。

莫新月见纪予欢一直都没有说话,眉眼也犯冷,她冷笑一声:“好师姐,把你自由出入冰场的资格让给我吧。”

林曼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了,她猛然甩开了莫新月的手,冷声开口:“你做梦!”

莫新月自从林曼开口的一瞬间,自然明白是林曼故意耍她的,她冷笑一声:“原来林家的人也不过如此,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林曼闻言只是冷冷睨了一眼莫新月,良久讥讽道:“你也不过如此,就是不知道世锦赛你有没有贿赂裁判,这种事你以前不是常做吗?”

第二十二章谢谢

莫新月正准备反驳,很快一群人在陆澈的指引下,浩浩汤汤的朝着她们的办公室而来。

莫新月正有些疑惑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就看就冰协的人走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记者纷涌而至,无数闪光灯闪烁着,就连俱乐部的人都在一旁驻足看着。

林曼再见到这种阵仗的时候,第一时间便走出了办公室。

莫新月的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她故作镇定的说:“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冰协领头的人冷声开口:“经查,莫新月莫选手在世锦赛期间曾威胁并贿赂裁判,这里是李裁判的证词。”

冰协的人将一份文件朝着记者展示了一遍,顿时摄像头对准了莫新月,闪光灯打在她的脸上,莫名有了一丝苍白。

弋㦊莫新月脚步踉跄了一下,她不可置信的远远的看着那份证词,厉声说:“我要求对质!”

她浑身上下颤抖不已,她明明做的很小心,那个裁判拿了钱以后只说绝对不会出卖她的。

冰协的人却只是公事公办的将一份文件展示给记者,掷地有声的说:“现如今经过组委会和本协会商议决定,将莫新月莫选手永久除名花滑比赛。”

莫新月踉跄了几步,扶着办公桌才堪堪将自己的身子稳住。

而就在这一刹那,无数的闪光灯包围了她。

“请问莫小姐贿赂裁判有预料自己会失败吗?”

“莫小姐过去就在比赛中劣迹斑斑,请问俱乐部是如何吸纳这样一位人的?”

一旁的林曼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来俱乐部来取金牌,却不曾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正准备临走的时候,却看见走廊里被各类体育节目的记者占领。

就在这个时候,林曼看见了陆澈的身影,只见他冷冽的声音响起:“我们之前并不知道她曾经劣迹斑斑,既然组委会已经调查清楚了,我自然不会姑息莫小姐继续留在俱乐部,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林曼听着他语气那套官方的话,冷冷一笑,她的耳畔响彻莫新月的哀求声:“求求你们不要给我除名好不好?”

她看着神情惊惧的莫新月,不由得觉得大快人心,本来莫新月这样一个没有竞技精神的人就不该上赛场。

林曼迈出了俱乐部,径直上了自己开的车,沉甸甸的背包,一如她沉重的心,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希望纪予欢大好的年华就这样结束。

她的眉目微凝,似乎她需要多问问各大这方面的专家才是。

林曼发动了引擎,就在这个时候车载电台正播放着莫新月的消息,她轻哼出声,然后开往了姐妹两的家。

她推开门,空落落的家一时之间让她有些愣神,看着她这几天让人赶工出来的陈列柜,她松了一口气。

林曼将背包里的金牌一块块拿出来,然后搬到了陈列柜。

很快她仰头看着面前几乎用玻璃做的陈列柜,夕阳从窗外照耀着客厅,洒在那面陈列柜上,一刹那折射出金光闪闪的光芒。

林曼眉目盯着那面陈列柜,她勾唇一笑,想来纪予欢到时候出院看见这一幕,兴许会很开心。

病房。

夜幕降临,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给整间病房一丝朦胧的美感。

纪予欢正在由护工搀扶着下床,可她的脚步一个趔趄,一双强有力的手腕接住了她。

纪予欢闻着鼻尖熟悉的气息,她的心头苦涩一片,哑着声音开口:“谢谢。”

第二十三章冰灯

等护工出去以后,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冗长的寂静。

陆澈将自己的背包接下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冒着寒气的东西,捧到了纪予欢的面前。

纪予欢的目光这才落在他的手上,眸光一怔。

眼前的是一块小型的冰雕,正冒着寒气,上面用简略的线路搭建着,此时正亮着灯。

她看着徐徐闪烁着光芒的冰雕,她就听陆澈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冰灯吗?这是我给你做的一个,虽然很小。”

说完陆澈就将这一个冰灯递给了纪予欢,纪予欢垂眸看着手中的冰雕下意识的拒绝说:“我不需要这个。”

可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目光落在他手指上被划伤的伤口,她的心口一痛。

纪予欢的目光再次落在这个冰雕上,上面的雕刻应当是费了很多的心血的。

陆澈的闻言神色黯然的喃声说:“这冰灯很快就化了,你就先收着吧。”

他费了很久的心力才将这个冰灯做好,赶在晚上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