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钱有资源有女人,除了我和我哥,他外面至少有4个孩子。
我最讨厌私生女谢比翼。
她仗着肤白貌美夹子音,调戏完我哥,又抢了我男朋友。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
被甩后,我血脉觉醒,竟是九尾狐后人!
1
暑假,程彦约我玩密室。
我像往常一样,为他精心打扮,可到了目的地,却看见我妹谢比翼正在舔他的冰激凌……
而他满脸宠溺。
芭比Q了,继我哥后,男朋友也被撬了。
2
我爸是京圈大佬,有钱,有资源,有女人。
从小我就知道,除了我哥,还有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据不完全统计,4个。
其中,我最怕,也最讨厌的,是谢比翼。
她比我小一个月,茶艺大师,长相甜美。
她妈是影视圈的,虽早过了大花的年纪,可在我爸资本加持下,依然是顶流。
我妈巨讨厌她妈。
不光因为她妈是我爸的偏爱,更因为她妈明明是见不得光的,偏要在外面要摆出正房的派头,明目张胆和我爸出双入对。
开始几年,媒体还骂她是三;
后来,在她妈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自媒体和水军纷纷说我爸和她是真爱,和我妈是没爱情的联姻;
再后来,自媒体三天两头发布猜测,说我爸和我妈早已秘密离婚。
所谓三人成虎,吃瓜群众信以为真。
上学期,我哥网恋了,恋得轰轰烈烈,又是买包,又是买首饰,几百万砸下去。
奔现那天,发现对方竟是谢比翼!
我哥痛苦不堪,自以为自己是罗密欧,谢比翼是朱丽叶,纠结着真爱面前,要不要放下伦理和母母仇恨,疯狂一把。
没想到,谢比翼截图我哥给她的转账和送她的礼物,发给我妈:
“瞧瞧地主家的傻狍子!【龇牙笑.jpg】。”
我妈气疯了,给我哥打电话。
我哥再找谢比翼,谢比翼已把他删除拉黑。
我哥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谈女色变。
3
此刻,我站在程彦和谢比翼面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程彦,你什么意思?!”
程彦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他们家和我们家是世交,他知道我哥的事,也知道谢比翼怎么回事。
可他无视我的怒气,搂着谢比翼慢悠悠站起来:
“正式介绍一下:
可欣,我的干妹妹,比翼,我女朋友,
我知道你们以前不对付,以后……”
程彦后面说了什么,我听得并不大真切,脑子里嗡嗡嗡。
等我反应过来,程彦已经说完了,谢比翼笑吟吟看着我,眸中奚落不要太明显。
“阿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心脏的位置,很痛。
程彦揉眉。眸光飞快从谢比翼身上扫过,再看向我时,眉眼间尽是不耐:
“别闹,快叫嫂子!”
嫂子?
我几乎想笑。
这么多年,我和程彦,
情人节一起过,跨年一起过,生日一起过,我们三天两头一起吃饭看电影,我们牵过手,亲吻过对方……
两家人早默认了我们是一对,只等着大学毕业,就可以结婚。
现在,他要我把另一个女人叫嫂子!
还是我最讨厌的女人。
我的鼻子发酸,眼睛里全是涩意。
谢比翼亲昵地挽着程彦的胳臂,脸颊在他肩上蹭了蹭,在程彦看不到的角度,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从包里取出面镜子,“咻”地送到我面前。
“可欣姐姐,这是我特地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凸面镜,三倍放大,镜面正对我。
粉底和遮瑕膏下的青春痘像一个巨大的脓包,无所遁形。
谢比翼笑意更甚——
“唔,还有一根粉刺针。”
“挤痘痘可解压了,砰的一声,脓水四溅!”
“我可羡慕姐姐了,可以挤痘痘,我都没有痘痘耶!”
周围人发出嗤笑。
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这两年,我脸上冒了无数痘痘,祛痘的产品用了好几款,全部是治标不治本。
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特丑,怕人嘲笑,怕配不上程彦。
谢比翼专门挑这事**我!
更可气的是——
程彦一点不在意我的感受,反而既好笑又宠溺地看着谢比翼,就仿佛……
她只是在取笑一条没人在意的流浪狗。
我的自尊,是他踩在脚下随意摩擦,讨好心上人的话柄。
委屈与愤怒。
除了咬牙切齿凝结成一句“你会后悔的”,我根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心脏被钢爪狠狠捏住。
我转身就走。
身后再次传来嗤笑。
谢比翼说:
“阿彦,可欣姐姐想做你女朋友呢!”
他们带来的其他人说:
“舔狗而已,以前带她玩是可怜她,她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程哥的女朋友吧?哈哈哈。”
“也不照照镜子,一张脸火星撞地球似的!哪里比得上我们比翼妹妹?影后的女儿,基因就甩她十条街!”
“就是,比翼小时候就上过综艺,妥妥的国民公主!”
我听到“基因”二字,仿佛听到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话。
驻足,回头。
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下,扫过程彦,最终落在谢比翼脸上:
“什么基因?做三,还是抢男人?”
谢比翼脸色骤变。
程彦拧着眉,半个身子挡在谢比翼前面:
“谢可欣,你怎么说话的?给比翼道歉!”
不过一个称呼,一个站位,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我和他十多年的情分,比不过谢比翼刻意讨好与夹子音。
我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狠狠逼回去,一只手指着谢比翼,如声讨般:
“程彦,你真以为她喜欢你?!”
“她喜欢的,只不过是从我手上抢东西!你信不信,我一旦不喜欢你了,她对你也会毫无兴趣!”
谢比翼眼中闪过慌乱,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4
失恋的苦,谁失谁懂?
无论我在程彦面前如何拼命守住最后那一点尊严,可到了夜里,一个人待在卧室,所有的坚强都如同沙塔般崩塌。
脆弱无处遁形。
我偷喝了一瓶我哥的酒,喝醉了。
不光头疼,身体每一寸骨骼皮肤,都仿佛在撕裂重组,血液在沸腾……
半夜醒来时,我想起谢比翼讽刺我的话,惺忪着眼睛,跌跌撞撞扑到梳妆镜面前。
唔,镜子里的妖女是谁?
瞧那魅惑的小模样,风情万种的,跟个修炼了千儿百年的狐狸精似的!
身后还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活脱脱缩小版苏妲己!
最讨厌这款了,我一拳捶在镜子上,“长那么妖做什么,勾引谁呢”,转头扑到床上。
第二天上午,
等我酒醒,除了头疼,浑身倒是不疼了。
我嘟着嘴,皱着眉,走进洗漱间,目光不经意扫过镜子,整个人都怔住了。
镜子里这个……
小妖,不,是小美女是谁?
根据镜面反射原理,似乎也许可能……
是我?
困扰我两年的青春痘,一颗颗消失无踪,皮肤是吹弹可破的柔嫩!
那剪剪秋水般的双眸,亮晶晶的,仿佛全天下的星光都在里面,眸光所动处,光华流转!
那嘟起的粉嘟嘟的唇,像五月雨后的蔷薇,泛着水润的光泽!
别说是男生,就连我自己,都想亲一口!
我忍不住朝镜子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眼睛配合地眨了下。
啊呀,妈呀,我麻了麻了!
这艳光四射,魅惑众生的小模样,我不敢出门了怎么办?
5
啊,这该死的美貌!
……成功推翻了我坚守20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当我走出卧室,看见我哥,不小心朝他抛了个媚眼,我哥斯巴达了,不自禁吞了口口水。
几秒后,他慌不择路地朝楼下跑。
“妈!妈!”
“妹儿被人夺舍了!”
我妈正在做面膜,看见我后,面膜啪嗒落下来,眸中闪过惊艳。
她当着所有佣人的面儿,先责备地在我哥胳膊上打了一下,再看着我:
“我就说吧,我们家可欣是无人匹敌的小美人!痘痘只是暂时的,破茧成蝶前,谁没有黎明前的黑暗?”
我哥还想说什么,被我妈一个眼刀制止了。
她把我们叫进书房——
我妈姓苏,本是寻寻常常一个姓,可她们这一脉,是九尾狐的后人。
“苏妲己?”
“是。”
千百年来,虽血脉已稀薄到可忽略不计,可谁知道传到哪一代会出现返祖现象?
上一次返祖还是民国时期,那位名动天下。
“我也会名动天下?”
毕竟年轻,小小虚荣蠢蠢欲动。
“看你想不想了?”
我妈也笑,她有种恬淡如菊的美。
我歪着头想了想,抱住我妈的胳膊,撒娇道:
“请尽情吩咐妲己,主人。”
我妈被我逗乐了。
我哥撇嘴,很是嫉妒我。
他也想要如此美貌,想做公狐狸,要所有人见识下什么叫:
男,色,天,下!
6
我哥宠妹。
平时就喜欢给我买这买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的小公主。
如今,我变美了,他更是花钱无度。
衣服包包鞋子首饰……
“花的有百来万了吧?哥,你不会是在我身上找补吧?”我笑嘻嘻地问。
“怎么会?我妹这么美,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我哥还在给我挑衣服,他低着头,装作漫不经心,
“过几天有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去?”
我“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我哥咻地抬头,生怕我蠢蠢想不到:“咱爸要去,程彦也要去。”
言下之意是:
咱爸的情儿白苏要去,谢比翼也要去。
我再“嗯”了一声,缓步走到他面前,把新选的袖扣给他换上,低头替他理了理袖口,
再抬头,笑着问他:
“怎么?觉得你和我加起来,不如程彦和谢比翼?”
苏醒的狐族血脉,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别说近在咫尺的我哥,就连稍远的一点的营业员都恍神了。
我享受着被人注视,
余光瞟过橱窗,看见谢比翼挽着程彦的手,正在朝这边走来。
于是,我笑容更甚。
长睫如羽翼般轻轻覆下,再张开时,双眸星光璀璨。
我抬手替我哥整理领口,红唇轻启:
“哥,谢比翼的事,你放下了吗?”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的手从他胸前移到他肩上,踮起脚凑在他耳边:
“没关系,一直微笑就好!”
几乎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谢比翼的声音传来——
“哟,那不是谢家的傻狍子吗?之前装什么情深啊?这么快有了新马子?”
“呵呵,这次有没有好好辨别啊?对方是玩儿你呢?还是玩儿你呢?”
我哥果然放不下。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谢比翼,腮帮子微微颤抖,完全忘了我刚给他说的“微笑就好”。
于是,
我轻笑了一声,双手挽着我哥,缓缓转身——
“哪来的黄鼠狼,放屁这么臭?自己是坨屎,便看天下人都是屎。”
我捂着嘴笑,眸光从谢比翼身上移到程彦身上,笑得更加璀璨。
“唔,旁边还只绿头苍蝇,个头可真大!”
我这句“绿头苍蝇”,不知怎的,忽然把我哥的思绪拉回来了,他吃惊地看着我:
“可欣……”
这也难怪,我曾经那样喜欢程彦。
程彦看我的表情,当真复杂。
他皱着眉,眸光里有惊艳,有后悔,有生气,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你是可欣?你……怎么变成这样?”
“好看吗?”
我一个媚眼抛过去。
他顿时咬紧了后槽牙,内心挣扎无处遁形。
“好……看!”
男人都是看脸的,瞧程彦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气得谢比翼狠狠拧了他一把。
我乐得发出魔性笑声,啊哈哈哈哈哈。
“那得多亏了你们!若不是你们一个渣,一个贱,我怎会气得怒火攻心?一口热血吐出来,痘痘都消了。”
那两人的脸色不要太精彩。
我哥在旁边闷笑,随手把黑卡递给营业员。
随着“哔”的一声,
当营业员把卡还给我哥,我哥显摆地整了整的袖口,露出我刚送给他的袖扣。
“我妹给我选的。”他的目光落在程彦袖口上,语气奚落,“你那个,过时了。”
程彦那个袖扣也是我选的,他生日时,我送给他的。
**款。
我莞尔,正在欣赏程彦的精彩表情,腰上忽然一紧。
我哥搂着我的腰,与他们擦肩而过。
“酒会上见了,程彦。”
我哥目不斜视,高冷范儿十足。
我一爪子扯下程彦袖口上的袖扣,精准无误丢进垃圾桶。
“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7
酒会那日。
我妈在前,我和我哥在后。
刚走进宴会厅,厅里嘈嘈杂杂的声音,就以我们为圆心,像潮水般退去。
人们眼里全是惊艳。
转瞬,
惊艳变成看好戏。
这个宴会厅,谁不知我爸那点风流韵事?
有人甚至为我们让出一条道,直达我爸和白苏的位置。
我爸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目光看向我们,眸中兴味甚浓。
白苏靠着他,小手臂搭在我爸肩上,眼神挑衅,红唇无声张合:
“手下败将!”
他们的对面,坐着个有点面生的年轻男人,他眉目含情,注视着我。
我妈端庄微笑,带着我哥和我走过去,站在我爸面前:
“玩够了,该回家了。”
“好。”
我爸居然应了下来。
他一只手掀开白苏,站起来,扯了扯领带。
优越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喉头上下一滚,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白苏急红了眼。
她赢了这么多年,从来是她明目张胆在我妈旁边抢人,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我爸为了她,更是一个月接一个月不回家。
没想到有一天——
我妈一句话,就能让我爸轻易抛下她。
谢比翼比白苏更急。
她提着裙子冲过来,挡在我爸和我妈之间,前后咆哮着:
“爸!你不能跟她走!你若跟他们走了,我妈的脸往哪儿搁?”
“你要不要脸?跑到这里来抢人!我爸早不爱你了!”
我觉得聒噪。
于是想都没想,一把抓住谢比翼的手,猛地一扯,另一只手狠狠扇了下去。
“啪!”
整个宴会厅,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