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隋定衍的话,纪挽棠小心翼翼跟着老板娘去换新衣服。
过了半响,纪挽棠奶音欢喜:“哥哥~”
隋定衍抬眸看着娇羞的纪挽棠,欣慰点头:“好看!”
临走时,隋定衍转头看着老板娘,轻道一声:“谢谢!”
进了酒楼,江炎心细坐在了雅座,看着穿着新衣来的纪挽棠,满脸慈父笑:“老夫的闺女啊,那是一个漂亮!”
罢了,看着纪挽棠问一句:“闺女,想吃什么啊?”
纪挽棠憋着嘴,四周环顾看了看,拖着奶音小声:“肉肉~”
江炎开怀大笑:“好好好,安排!”
说安排就安排,这不一会儿满桌佳肴,肉占一半。
纪挽棠那见过这等场面,顿时目瞪口呆。
江炎轻敲桌面,努努嘴:“闺女,上手,开饭。”
没错了,纪挽棠年幼,筷子用的还很生疏,直接伸出小手攥紧碗里的肉啃了起来。
隋定衍连声劝阻:“慢点吃,都是你的。”
纪挽棠含含糊糊开口:“好次~”
江炎开怀大笑:“好吃就多吃点,别着急,慢慢吃。”
看着胃口大好的纪挽棠,隋定衍顿时生出了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纪挽棠摸着自己的肚子,拖着奶音:“嗝~”
看着一桌没吃完的菜,心疼开口:“爹~哥哥~浪费~”
江炎听后,欣慰点头:“闺女说的对,不能浪费,林海!”
“老爷。”
江炎指着桌上没动过的饭菜,吩咐一声:“这些没动过的,拿出去给门口的难民。”
“吃过剩下的,分给流浪的猫猫狗狗。”
林海拱手应一句:“是,老爷!”
父女刚出酒楼,一算命瞎子挡住了江炎的去路,巧不巧的反手握住了江炎的手。
江炎见状,故作紧张开口:“欸欸欸,嘛呀,讹人是不是?”
这定睛一看,瞎子除了瞎,手中还持一平金,上面赫然写着:洞察天机。
算命瞎子感叹一声:“大灾大灾呀。”
江炎眉头一紧,数落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
算命瞎子缓缓开口:“我并非胡言乱语,你近日喜得贵子,是否?”
江炎点点头:“大师所言甚是。”
算命瞎子摇摇头:“那可并非什么贵子呀,此孩童体内有魔,日后心魔长成,定有大祸呀。”
江炎看着眼前的算命先生,半信半疑,半响开口:“那不知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算命瞎子东摸西抓,从自己暗袖中掏出一个三角黄色福袋。
一本正经开口:“此物有棱有角,开光辟邪,戴在孩童身上,便可逢凶化吉。”
江炎点点头,眼前的福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江炎指着福袋问一句:“不知这福袋卖多少银子?”
江炎的话惹怒了算命瞎子:“啧……不敬,什么卖不卖,什么银子不银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
江炎强忍笑意,轻咳一声:“好好好,那敢问大师,老夫若想请此物化解危机,需多少香火?”
算命瞎子举起两指:“只需二十两。”
话刚落音,江炎伸手打掉算命瞎子的眼镜,怒斥一声:“你睁大眼睛看看,老夫有没有二十两,狮子大张口,四肢健全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坑蒙拐骗。”
“当个小工也心里踏实,还逢凶化吉,我佛是慈悲!但我佛不渡傻币!”
算命瞎子再回神,江炎已经消失不见。
马车跑出去数米远,江炎仍旧气呼呼,拍着大腿吐槽:“看看现在的人,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这种行当。”
隋定衍显得甚是平静:“爹就是心疼那二十两银子。”
江炎气的更是脸红脖子粗:“放屁,老夫堂堂七尺男儿,没有二十两银子?”
“老夫只是不能让骗子得逞而已。”
隋定衍冷笑一声,斗嘴期间,外面车水马龙,纪挽棠掀开帘子,奶音惊呼:“爹~哥哥~外面好热闹呀~”
江炎乐呵一声:“我们到啦。”
马车缓慢停下,林海掀帘开口:“老爷,少爷……”
觉得不对,连忙改口:“王爷,世子,我们到了。”
江炎脸带笑意下了马车,妻子和妾室都在门口等侯。
慕容雪一脸温柔关切:“王爷走了些许日子,外在可还习惯?”
江炎轻点头:“让夫人担心了,一切都好!”
慕容雪看着身后的纪挽棠,询问一声:“这位是?”
江炎这才反应过来,得千金欢喜,没告知府中一声。
猛然带个小丫头回来,再加上身世特殊不能直言相告。
江炎紧咬牙关,横心开口:“夫人呐,这丫头是……”
“哎……老夫实不相瞒,这丫头是老夫三年前犯的一个错,夫人……”
慕容雪眼神中多显失落,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
更何况江炎乃帝王之后。
慕容雪轻抿嘴:“王爷一直想要个千金,这不刚刚好?”
话刚落音,府中传出一句:“什么刚好!!!”
只见江虎拄着拐杖,目露凶光。
江炎低头轻唤一声:“爹!”
江虎还不敢再说什么,一旁的余宏看着纪挽棠一阵欢喜:“哎呦,老太爷这小团子长得真可爱呀!”
隋定衍见状轻戳纪挽棠,轻声:“阿月,问奶奶。”
纪挽棠拖着奶音:“奶奶~”
余宏更是欢喜,纪挽棠见状抬眸看着江虎,唤一声:“爷爷~”
江虎顿时怒火消散,溢满笑意:“来来来,到爷爷这里来,你叫什么名字呀?”
江炎松了一口气,连声拍着马屁:“纪挽棠!”
江虎抬眸怒斥一声:“问你了嘛?啊,到书房来。”
江炎跟在身后,屁颠颠进了府。
慕容雪看着纪挽棠,半蹲而下:“月儿,以后我就是你娘。”
纪挽棠抬眸看着隋定衍,只见隋定衍轻点头。
纪挽棠拖着奶音:“娘~”
慕容雪牵着纪挽棠跨进府,这偌大的江府让她顿时心安。
“四世子!你可算回来了。”
伴着声音从房中冲出一女子,身影矫健,直接扑了过来。
纪挽棠看着眼前的女子,奶里奶气:“小栗姐姐~”
小栗满脸不解,询问一句:“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字?”
纪挽棠抬眸看着隋定衍,咧嘴一笑。
第9章:送什么不好?送匕首
纪挽棠拖着奶音:“听北哥哥提起,夸小栗姐姐女工了得~”
小栗将头埋的很低,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羞羞答答问一句:“真的?世子真是这么说的?”
慕容雪见状,开口一句:“小栗吩咐小厨房,晚膳做点清淡的。”
小栗回神,应一句:“是。”
刚要转身离开,隋定衍开口:“晚膳后,量一下阿月的身型,做几件好看的衣裳。”
小栗听后,嘟囔一句:“哦。”
这就跑远了。
书房内的父子僵持许久。
江虎紧握拐杖:“说吧!”
江炎故作镇静:“爹……说什么……”
“啪!”江虎猛拍一下桌面,江炎吓了一跳。
江虎声音压低怒斥:“你这个怂样子能有私生子?你身上几根毛老朽能不知道?”
江炎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开口:“爹,你这话说的,一点面子不给我留。”
江虎瞪大眼睛,江炎连声解释:“好了好了,爹,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
半盏茶后……
江虎自提白须:“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炎点头,伸手发誓:“句句属实。”
江虎猛叹一口气:“当年先帝为了当今天天子帝位稳固,将你过继给老朽,如今,你又收养了……哎……”
江炎压低声音:“爹,切勿担忧,月儿未有记忆,儿臣也相信,她是善良之人。”
江虎点点头:“吩咐人去宫里喊江东回府,这孩子身上的胎记得消了。”
江炎连连点头答应,刚要开口。
林海声音传了进来:“老太爷,王爷该用晚膳了。”
二人再入厅堂,整整一桌子的菜显得那是一个清淡呀。
余宏轻撇一眼江虎嘟囔一句:“儿子这刚回来就被喊去书房,你一天到晚摆个什么臭架子!”
江虎咧嘴一乐呵:“嗐呀,老朽敢有什么架子呀,江府里里外外不都夫人说了算嘛。”
余宏撇一眼江虎,伸手招呼一声纪挽棠:“月儿,来,来和奶奶坐一起。”
纪挽棠攥着小手,看着身侧的隋定衍,拖着奶音:“阿月……想和北哥哥坐在一起~”
众人听后,开怀大笑。
古巴声音粗旷:“我们月儿倒是稀罕小北。”
隋定衍顿时有些害羞,轻哼一声:“大姨娘。”
古巴见状,开怀一笑:“嗐,害羞个什么?这日后要是有了媳妇,还不敢亲热了。”
话一落音,隋定衍脸羞的涨红。
一旁的三姨太妙音看不下去了,整理乌发时,娇媚一句:“呦,大太太这说话可一点不避讳,小北这才多大?”
古巴和妙音向来死对头,蒙古女汉子容不下娇滴滴的柔妹子。
古巴摆一眼妙音,冷哼一声:“有什么可避讳的?难道像你?一股骚味儿?”
妙音听后,向江炎撒娇:“哎呀,老爷……”
余宏沉稳的声音开口:“行了,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二人互瞟一眼,余宏看着慕容雪,字正腔圆:“雪儿呀。”
“娘。”
余宏面色严肃:“正室就要有正室的样子!”
慕容雪不再开口。
二姨太梁思见场面尴尬,赶紧缓解:“娘,我们都是江府的人,定会和睦相处的,不会给老爷增添烦恼。”
江虎眉头紧锁,端着当家作主的样子开口:“行啦,吃饭!”
众人刚提起筷子,府门大开,火速冲进一人影。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落座在饭桌上,开始嘟囔:“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
江炎见状怒斥一声:“江西!!!现在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江西连忙放下筷子,满脸紧张。排行老三,最淘气的也是他,书没读几页,歪理甚多。
身为帝王之后,虽说没个体面的差事,可在府衙的差事他很是喜欢。
江西将头埋的很低,嘟囔一句:“爷爷,奶奶,爹娘,我回来了。”
江虎恨铁不成钢,无奈开口:“吃饭吧吃饭吧!”
江西看着一桌菜,开口问一句:“娘,这是……什么意思?”
“江府家道中落了?”
慕容雪还未开口,江西看着一旁的纪挽棠,惊呼一声:“嘿呀……这是哪儿来的小娃娃,居然如此可爱?”
“来,喊一声哥哥听听,让哥哥听听你会不会说话?”
隋定衍眉头紧锁,冷冷哼出一句:“三哥!”
纪挽棠轻抿嘴,拖着奶音:“三哥~阿月会说话~”
江西顿时间捂住自己胸口,紧闭双眸:“真甜呀,这个美滋滋,有妹妹的感觉,再坐的各位无人能懂!”
罢了,慕容雪缓缓开口:“月儿年幼,所以今日晚膳做得清淡一些。”
话刚落音,江西一本正经开口:“啧……娘你就是不说这个话,那我这个当三哥的那也是得让她点清淡的,这日后江府就断了荤腥吧!”
隋定衍无奈摇摇头,嘟囔一句:“两面派。”
饭后肚饱,江西将纪挽棠招呼到了身边,欢喜开口:“小月月,三哥有个礼物要送你!”
纪挽棠一脸差异,奶音一显:“三哥要送阿月什么?”
罢了,江西展开双手,只见一把匕首显在眼前,这还没完,江西拔开匕首比划道:“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你便用这把匕首教育他,来,拿着!”
江西说着便要将匕首塞在纪挽棠手中。
虽说心是好的,但这一举动将纪挽棠吓出了魂,紧攥着手始终不敢接过匕首。
江西不知孩子恐惧,很是奇怪询问一句:“怎么了?小月月,不喜欢吗?”
纪挽棠眼眶一湿润,扯着嗓子:“北哥哥~”
音未落尽,隋定衍已是赶在了身前,将其护在身后,伸手将匕首打落:“三哥怎么可以将此利器给阿月?”
江西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一脸愧疚开口:“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给她,谁知道,吓到了她!”
隋定衍还未开口接话,江炎走近怒斥一声:“年幼不知书珍贵,如今不知怎疼妹,你就适合孤独终老。”
江西虽说一脸愧疚,但是对自己亲爹的话那是一百万个不认可。
江炎走近纪挽棠,半蹲而下,安慰一声:“不害怕,爹在呢,你三哥年幼时调皮,不小心被府门夹了头,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
第10章:江美美你何来挑三拣四的毛病?
“走喽,跟爹走!”
说罢,江炎牵着纪挽棠离开。
纪挽棠抹掉眼泪,心里可是担心江西的病情,拖着奶音:“爹~那为什么不给三哥看病呢?”
江炎故作严肃,长叹一口气:“哎,尽力了。”
江西看着父女二人的身影,在身后呼一声:“欸……”
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隋定衍走近抢话一句:“三哥切勿解释。”
江西一脸不解:“为何?”
隋定衍双手背与身后:“因为只有病可让人信服。”
说完,隋定衍迈步离去,江西追在身后:“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嘟嘟囔囔一路跟到了书房,这一推门发现大哥江东回来了。
江西惊呼一声:“呀呀呀,稀客呀,大名鼎鼎的御医为何深夜登门寒舍?”
“是人性的考验,还是寒门的荣幸?”
江虎紧握拐杖,怒斥一声:“闭嘴!”
江西眨巴着眼睛,不知为何气氛更加严肃。
江东紧咬嘴唇,良久:“爷爷,爹,实不相瞒,若是想去除此胎记,必动刀。”
不等众人开口,隋定衍抢话一句:“不行!”
江炎攥紧拳头,沉着一口气。
江西瞪大眼睛,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久久不敢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江虎声音沧桑:“就照小东说的办吧。”
隋定衍顿时慌了神,猛然开口:“爷爷!”
“阿月还小,割肉之痛如何忍受,定还有它法。”
见江虎不言语,隋定衍看着江炎,声音中带着祈求:“爹,不可啊。”
“她刚刚脱离苦海,怎能忍心再入火山,爹!”
江炎眉头一皱,压低声音怒斥:“闭嘴!”
烛光闪烁映在隋定衍脸上,眼眶赤红,攥紧的双手开始颤抖。
江虎招呼一下不远处的纪挽棠:“月儿,来,到爷爷这里来。”
纪挽棠挪动着小步伐凑了上去,奶音一现:“爷爷~”
江虎抱起纪挽棠放在腿上,指着脚腕上的胎记,语重心长:“月儿脚腕这里有个红色虫子,别的小朋友都没有。”
“所以,爷爷让大哥帮你取掉好不好?”
纪挽棠看着自己的脚腕,再抬眸看着隋定衍。
隋定衍站在原地,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纪挽棠转头看着江虎,咧嘴一笑:“爷爷,北哥哥没同意~”
江虎看着隋定衍,声音沉稳:“小北你先回房!”
隋定衍摇头,声音嘶哑:“不,爷爷。”
江虎轻眯双眸:“小西,先把你弟弟带回房里。”
江西不敢看江虎的眼睛,连拽带拖:“走,快走!”
“小北你再不走,就该死无全尸了。”
“咣当”一声,门关了起来。
江东走近,半蹲而下,温柔抚摸纪挽棠乌发:“月儿,我是大哥,相信大哥,好不好?”
纪挽棠轻眨眼眸,奶音询问:“会疼吗?”
江东摇摇头,没有回答。
隋定衍站在门外,一声惨叫从房中传出。
“北哥哥~”
声音凄惨,撕心裂肺。
房外的隋定衍只觉得心口被巨石压死,半响喘不过来气。
再度入房,纪挽棠已经晕死过去,脚腕被白布裹的严实。
嘴唇苍白,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而下。
隋定衍紧咬着嘴唇,阵阵窒息感让他濒临死亡,良久憋出一句:“都去休息吧,今晚我照顾阿月!”
深夜之中,他守在床边,半步都不敢离开,一边心疼着纪挽棠,一边责怪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日拨开云亮了起来,江府上下涌进房中。
慕容雪站在身后,轻声:“小北!”
隋定衍没有回头,目不转睛盯着纪挽棠。
慕容雪走近开口:“回去休息一会吧,你都守了一夜了。”
江南见状,连忙拦下:“大姨娘大姨娘……消消火,消消火,怪就怪女人的嫉妒心!”
小栗见状,紧闭双眸:“大太太要打就打吧!”
古巴怒吼一声:“老娘一脚踹死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江南眼看着就拉不住古巴了,艰难开口:“快帮忙呀!不然真的会出人命的!”
身后的江炎迅速开口:“好了,消停一点,还不够乱的吗?”
古巴火气上了头,转头看着江炎,那是一个不管不顾:“乱?王爷,这小**要药月儿,那小团子才几岁,今儿若是误食了,那小身板能支撑得住?”
江炎摆摆手,一脸无奈:“你先坐下,散养的牛羊肉吃多了,气性都这么大?”
江虎看着小栗,冷哼一句:“领了月银走吧,江府容不下你!”
不等江虎开口,隋定衍拖着虚弱的身子前来:“等等!”
“爷爷,她是我的丫鬟,交给我来处理吧!”
话刚落音,隋定衍肚子咕噜一响。
江西一白眼,冷哼一声:“你处理你处理,你把你肚子照顾好就不错了!”
隋定衍深提一口气:“小栗,你是我贴身丫鬟,跟我多年,我知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受人指示?”
一旁的妙音顿时间慌了神,生怕小栗说出是自己的挑拨离间。
只见,小栗摇摇头:“没有!”
隋定衍强忍着肚子的不适:“这些年,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念在你这份苦劳上,只要你愿意诚心思过,还能继续留在江府。”
隋定衍的话顿时间让众人目瞪口呆。
江西撒欢开了口:“隋定衍你丫一碗木薯粉喝成脑残了吧?”
“我告诉你,她针对的不是你,是小月月!是我妹妹!”
江南火上浇油:“她今儿能下泻药,明日就能下砒霜,这种人留不得,太危险!”
隋定衍紧咬嘴唇,摆摆手:“此决定并非我的意思,是阿月的意思。”
江西睁大眼睛:“谁?小月月?那更是不行了,她不懂事,你难道也补懂事吗?啊!”
话刚落音,林海抱着纪挽棠迈门槛而近。
纪挽棠甜甜开口:“哥哥~”
江西连忙走近,翻着纪挽棠的小脑袋,嘟囔一句:“丫头啊,糊涂哇!”
“你这是置自己与危险之中呐!”
江南看着纪挽棠更是一顿劝说:“小月月啊,你若是被胁迫的,你就眨眨眼告诉二哥!”
纪挽棠走近小栗,示意林海将自己放下,伸出小手,轻拽小栗衣襟,奶里奶气唤一句:“小栗姐姐~你不用走的呢~”
小栗抬眸看着纪挽棠,眼角的泪还未干透,追问一句:“为何这么对我?”
纪挽棠眉眼一弯:“哥哥见阿月年幼,所以多照顾一些,但并未忽略小栗姐姐~”
“你若离开江府,不仅见不到北哥哥,日后,来个新丫鬟伺候北哥哥,他定是不习惯~”
小栗细流着鼻子,小心翼翼询问:“那小郡主不恨奴婢?”
纪挽棠晃动着小脑袋,拖着奶音:“不呀~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小栗姐姐若是觉得心里愧疚,日后多来陪阿月玩~可好?~”
小栗顿时激动的眼泪涌出,连忙点头。
江西见状,无奈摇头:“糊涂哇!”
江东轻拍一下江西的肩膀,温柔劝慰:“得打开格局,月月这般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身后的长辈更是对纪挽棠的决定感到佩服。
妙音看着其乐融融一片,面色白一片紫一片,甩着自己的手帕就出了正堂。
这还来不及到自己房中,身后就响起一句:“本想挑拨离间,谁知想祥和一片,三姨太这奸计是没得逞啊!”
第13章:你清高,你了不起
妙音转头看着身后的梁思,勾唇一笑:“二姨太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梁思轻点头:“听不懂没关系,但三姨太你心里得清楚,江西是你亲儿子,本来就不得老太爷的喜欢,如今,又来了一个丫头片子惹得江府上下神魂颠倒。”
“这江西日后更是入不了眼,再加上你风花雪月的身份,不将你们母女两赶离江府,也配得上善良二字了。”
妙音气的脸红脖子粗:“你!!!”
她最为听不得就是他人说自己出自风花雪月,即便是,那时候也是为了活下去。
罢了,妙音调整呼吸,冷笑一声:“二姨太多虑了吧?你担心我的时候,为何不担心担心自己?”
梁思讥讽一笑:“因为我姓梁。”
话落音,梁思转身离开,没错了,梁府与江府世代交情。
当年,梁思甘心为妾,梁老爷那可是一百万个不愿意,最终扭不过儿女情长,点头答应。
梁思嫁来江府,江炎对她的疼爱,众人可见。
就连儿子江南成了醉花楼头牌,江炎也未有厌倦梁思。
妙音知晓自己处境的艰难,看着不远处正在晒太阳的纪挽棠,整理容貌,走了过去了。
“月月呐。”
纪挽棠抬眼,奶音一现:“三姨娘~”
妙音关切一句:“伤口还疼不疼呀?”
纪挽棠摇摇头,拖着奶音:“不疼啦~多谢姨娘关心~”
妙音提溜着眼珠子,坏心思顿生:“姨娘看你无聊,不如,姨娘教你弹琴啊!”
纪挽棠满脸欢喜:“好呀~谢谢三姨娘~”
谢谢?果真是童心纯洁,这江府禁止弹奏乐器,最早是因为妙音身份,而后是因为江南差事觉得颜面无存,眼下妙音教纪挽棠弹琴,其心险恶啊。
琴弦被拨动的一瞬间,整个江府就沉浸在怒火之中。
江西手中的剑一抖,慌神嘟囔一句:“妈呀,谁在找死?”
江东攥着手中的药材就冲了出来。
江南更是竖起耳朵,感叹一声:“是谁以命向江府下挑战书?”
众人赶到庭院之中时,看着纪挽棠小手指拨弄着琴弦,那一脸认真,一旁的妙音目瞪口呆。
江南上前迅速按住琴弦,连胜开口:“月月乖,别弹了!”
纪挽棠一脸茫然:“怎么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