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杂货铺。
林仙儿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李无忧正在躺着玩俄罗斯方块机。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拿钱跑路了呢。”
“老爷说笑了,女人逛街本就容易心醉神迷,忘乎所以,老爷不知道吗?”
林仙儿故作恍然道:“难道老爷以前没接触过年轻女子?”
李无忧按下暂停键,蹭的一下坐起身来,笑道:“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我有没有碰过女人了。”
林仙儿一脸媚态:“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为何要等到晚上?”
李无忧丢掉俄罗斯方块机,一把将林仙儿搂进怀里:“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讨厌,人家洗澡去了。”
林仙儿扭扭捏捏地推开李无忧,提着大包小包朝后院跑去。
“多喝热水。”李无忧本能地喊了一句。
呵,这就开始玩儿起了欲擒故纵,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李无忧猛地摇了摇头:“呸,好恶俗的台词。”
女人洗澡很麻烦,水要烫,时间长,还要洗得白白净净。
莫名其妙让人联想到过年杀猪的情形。
半天不见林仙儿出来,李无忧甚至怀疑她淹死在了浴桶里。
“不管了,先干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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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
屋内屋外人满为患,不少人抬头仰望着二楼,楼上不停传来兵器交击之声。
“哟,李掌柜来了。”
见到李无忧到来,白展堂喜笑颜开,热情上前招呼。
李无忧微微颔首,指了指楼上:“老白,上面啥情况?”
“没啥大事儿,就是两个江湖中人为了一个小尼姑打起来了。”
啧啧,江湖上现在玩得这么花了吗?
等等,这剧情好像有些熟悉。
李无忧问道:“是哪两位江湖人士?”
白展堂道:“两人都有些来头,其中一人是号称‘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田伯光;另一人据说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不出李无忧所料,二楼上演的正是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坐打田伯光,勇救小尼姑仪琳的剧情。
李无忧来了兴致:“我上去看看。”
白展堂提醒道:“刀剑无眼,李掌柜还是别凑热闹。”
“有热闹不看,拿什么下饭?”
李无忧笑道:“给我来一大碗米饭,再炒两个下饭菜端上来。”
李无忧刚踏上二楼,便与一个小巧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尼姑泪眼纵横,慌忙中不停摆手道歉。
此时,田伯光和令狐冲两人坐在凳子上,刀剑交击,打得二楼一片狼藉。
“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他。”
李无忧看向浑身是血的令狐冲,说道:“他为你打抱不平,你却要弃他而去,如此未免也太不仗义了。”
“我……”仪琳泪眼婆娑,又委屈又伤心又纠结。
令狐冲急得大喊:“喂,别听他的,快走哇!”
田伯光大笑道:“这位仁兄说得对,小尼姑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也太不仗义了。”
李无忧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娘的一个万人唾弃的淫贼,跟谁称兄道弟呢?”
“你……”
田伯光闻言大怒,然后就砍了令狐冲两刀。
“令狐师兄……”仪琳带着哭腔,焦急万分地喊了一句。
“哭有什么用,想救你的令狐师兄就出手帮忙。”
李无忧怂恿道:“这淫贼暂时脱不开身,我要是你就从背后一剑刺死他。”
仪琳停止哭泣,抱着佩剑不知所措。
令狐冲喊道:“别听他胡说,你只会越帮越忙。”
“小尼姑,我这么喜欢你,你舍得杀我吗?”
田伯光这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更兴奋了,手中的快刀也更快了,令狐冲身上的伤口也更多了。
李无忧笑道:“再不出手,你的令狐师兄就要被砍死了。”
仪琳慌忙中拔出佩剑,喊道:“住手,快住手,不然……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哈哈,我倒要想看看你怎么杀我。”
田伯光突然发力,一刀砍断令狐中的座椅,又一脚重重踢在踢在他胸口。
“好机会。”李无忧随手在仪琳背后一推:“上吧,仪琳小师父。”
小尼姑双手握着剑柄,发出一声惊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刺向田伯光。
与此同时,田伯光转过身,一脸淫笑的看着向他杀来的小尼姑。
他随手挥了一刀,想打掉小尼姑的剑,然后等着她撞进自己怀里,再搂着她狠狠的香一个。
然而,就在他的快刀与小尼姑的佩剑触瞬间,他握刀的手掌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他握着的不是熟悉的刀柄,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哐当——
快刀赫然脱手,重重插入房梁。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一凉,一股钻心剜骨般的痛觉袭来。
低头一看,只见小尼姑的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田伯光一脸茫然,用尽全力抬起头。
就见小尼姑背后站着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这…这一剑有古…古怪。”
田伯光话音落下,身体栽倒在地,死得干脆利落。
仪琳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丢掉手中染血的剑。
李无忧笑道:“仪琳小师父好剑法,一剑刺死淫贼田伯光,为民除害,可喜可贺。”
“我……”
仪琳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跑过去扶起身受重伤的令狐冲。
“令狐师兄,你怎么样?”
“我没事,麻烦师妹扶我过去喝杯酒。”
仪琳搀扶着令狐冲来到桌前。
看到田伯光的尸体,令狐冲吃惊道:“想不到仪琳师妹的剑法如此了得,竟然一剑就刺死了田伯光。”
仪琳慌忙摆手道:“不是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糊里糊涂的刺了一剑,没想到他就死了。”
“可能是天意吧。”
令狐冲又好奇道:“对了,田伯光死的时候说了什么?”
仪琳摇头道:“我没听清楚,只听到他说这一剑有什么。”
“他说这一剑有点帅!”
李无忧插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淫贼显然是在称赞仪琳小师父的剑法。”
“啊?”
仪琳一脸懵,是这样吗?
令狐冲未作多想,端起酒壶倒了一碗酒,看着田伯光的尸体感慨道:
“你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一再对我手下留情,也算重情重义。”
“这杯酒敬你,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
说罢将碗里的酒水洒在地上,借着拿起酒壶豪饮一大口,尽显豪迈与洒脱。
李无忧见状,突然放声大笑。
令狐冲质问道:“你笑什么?”
李无忧笑道:“我笑华山派越来有出息了,岳不群这伪君子,为人处事好歹装个样子。”
“没想到他门下大弟子装都不装了,脸都不要了,公然与一个淫贼共情。”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你……咳咳……噗……”令狐冲怒气攻心,猛地喷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