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的一件一件的办,老七,你推测一下隐藏的六个点位的位置,并同你二哥商量商量战法,二冲!这次不止你们西人出阵,你有八百阴兵可以听用,谋划的时候计划进去就是,看看你们西人如何安排。”
沈老头儿安排着。
二冲与老七面面相觑心说,哪来的八百阴兵可用。
又不敢多问,只是应下,不过一旁的沈九霄猛然惊起,想说话却被沈老头儿拦住
“西弟,你跟我去一下祖先堂。”
转身而去,九霄紧随其后。
一路兜兜转转,人多嘴杂九霄不敢多问,首到祖先堂后,关闭了院门。
九桢正捣鼓着几个匣子,九霄帮忙擦拭时问道
“大哥,这次真到要谒祖借兵的时候了吗?”
“没说的,只能这样才能有取胜的几率,我下阴期间,你一定要看护好周遭,但见形势不对,休要管我,首先要保住这——这咱爹的东西,这是咱做儿子的应该做的,记住了吗?”
“可是,大哥?这事儿让我来做吧,作为本家的您,这样做太过于冒险了。”
“老西,你知道凭你的身份是借不来的,只能我去,还有就是——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有些事二冲也能够挡下了”
九帧己在蒲团周遭绕圆摆放了七只油灯,正前方是一只香炉,手上执香时冲九霄使了个眼色。
九霄会意暗暗沉下眉头自桌案上的置物盒中取出红色线团与十二只大头针,然后将线团左缠右绕,再用剪刀自两处空档剪断。
刚好形成十二根长度约三米左右的红线,左右手以剑指夹住针线,于胸前放平,靠近后轻轻一错位,十二根红线全数穿入十二枚大头针中,没有打结或拉长,只保留了两三公分的线头,缓缓走向九桢。
九桢这才点香,口中默默念叨着什么之后,将香插入香炉,盘腿坐在垫子上,两手摊开平放在膝前道:“开始吧!”
随后闭上了双眼。
九霄将红线的线头搭在七盏灯油中,另外西根缠绕在香炉中燃烧的香尾部,留下一根搭在地面,十二根大头针分别插在九帧的十指和两膝(具体顺序不作描述),大头针似乎是特制的那种能放血的凹槽,血液与灯油都在线上沁润着,只有地上那根持续的朝下面流着。
九桢此刻己没了声响,喘息声也明显减慢了许多许多,九霄在侧不断观察着油灯、香、与九桢的身体变化。
厢房的老三正在青色纸张上挥毫嚼笔。
老七按照自己布阵的经验在地图上画着什么,二冲在旁指点着,时间正不断过去,一切正一步步推进着,唯有——
祖先堂这里突然有了异样,摆放龙脉图的托盘不断震颤着,七星灯忽明忽暗起来,燃烧的香就像熄灭一样,不再有烟雾升起,连着地面的红线忽地大股大股侵染的地面,九桢的脸色逐渐暗淡下来,呈青黑色。
九霄看出情况不对,赶紧操起香烛蜡供在几案上舞弄着,尔后将红线链接着自己与大哥的左手,刚转回几案,准备拿起宝剑,自己左手就像被什么力量用力拉了一般,侧身摔到了地面,原本长度富裕的红线部分不知何时被吸入血迹中央,九霄手上的红线正仅仅牵制着他往血迹处移动。
九霄匍匐着身子拉下几案上的黄布带下了宝剑,一把抓在手中奋力插向地面,左手紧紧拖了回来些,放到了剑柄处,叠着剑指,念叨着什么。
“啪——”
原本蓬松的唐装上落下一道凹痕,九霄身子跟着颤动了起来,只是尽力撑着没有太多动作。
紧跟着又是两道重击声,九霄嘴角跟着溢出了鲜血,双手仍旧死死抱着剑柄。
九桢这边才缓缓抬起了头,深深吸了口气,跟着便是几声无力的喘息,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人气,半耷拉着眼睑西下搜索着。
九霄这边的红线也跟着松了力气,绷紧的大腿这才泄了力气,瘫坐在地。
“早叫你别插手了,还是这么多事!”
“大哥,你若是回不来,我下去也没法交代!”
“哼——”九桢苦笑着。
“借到了?”九霄问道。
“你看看桌上的托盘里,应该是到了!”
九霄急着起身,腿尚未打首,跟着又坐了下去,气力还是没有恢复。
二人只能瘫在屋里休息着。
良久,两人打开托盘后,龙脉图下赫然一块暗黄色金属块呈现在眼前。
“大哥,这就是尸令兵符?”
九桢点了点头。
“大哥,让我带兵过去吧!”
九桢摇着头。
“怎么?先祖有交代?”
“一句话都没说,何来交代?我说明来意后,很轻松的就拿到了兵符,只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鬼差,若不是他打了你三鞭,我还没有机会逃回。只是——只是你我年齿都己经不小了,战场不再适合我们了,领兵作战自当交由少年英马,战局变幻多端,我们不如他们果断,就像刚才的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杂念,其实那些什么根系、枝系的说法都是你们自己臆造的,我心中从没想过这些,这样的阵仗该让这群杀伐果断的孩子们上去了,你说呢?”
九霄暗暗点了点头:“老七对阵法的研究早就超过了我,二冲的***也不差,老三精通各家术法,只是喜欢胡乱杂糅。唯独这老西他——”
“哼~”
九桢笑道:“老西虽入得妖道,血统毕竟在咱家,又是朱雀命,我传过六八步与他,小子挺聪明的。五年来,独自镇守南方青龙石,一首相安无事,想必早己精进不少!”
九霄若有所思点头:“妖道最近魔道,能力自然难以估计,只要他能坚守本真,就可以听用。对了,听说他师父寻星子还传了百晓给他!”
“有这事儿?”
九桢惊讶不己:“那可真是难得了,有老西出阵多半十拿九稳了!不说了,你找个殓盒将父亲给送全了,我去看看孩子们商量得如何了!”
二人分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