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热,好难受。
沈云兮挣扎着,不耐地扭动着身体。
等等,她不是死了吗?
被这一念头惊到,沈云兮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用尽力气努力睁开眼睛,自己正如八爪鱼般缠在一个人的身上。
男人挺拔的西装一丝不乱,只有自己深陷狼狈中。
她身体时不时蹭着男人的,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想要**出声。
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那么贱?”
声音从她耳边传来,直让她起鸡皮疙瘩。
“骆……应辉?”沈云兮被这话激得瞬间清醒,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嘴角暗藏着怒气,一双薄唇紧闭,清俊的眉眼深沉得可怕。
再次看到这张让她厌恶的脸,沈云兮惊恐的瞪大了眼。
她重生了!回到了自己十八岁那年。
只一瞬,脑中的记忆接踵而来。
她想起前生为了躲避父亲安排的相亲,听了别人的话,吃了些药,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骆应辉。
那个人告诉她,男人都喜欢主动的,自己送上门一定能成了好事。
有了前世的惨痛经历,沈云兮哪里还敢靠近他。
她本能的抗拒,原本还紧抱骆应辉的脖子,这会一下子就松开了。
骆应辉神色一顿,狭长的眸子微眯,一双眼睛冷漠地盯着她。
沈云兮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把她烫伤。
她紧咬住鲜艳的唇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有声音发出。
男人冷眼看着眼前的少女。
面色不自然的潮红,媚眼如丝,身体不安的扭动着,仿佛是无声的邀请。
骆应辉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被这笑意刺痛,沈云兮明白这其中的寒意。
前世做了五年夫妻,他总是以这种嘲讽的语气看自己!
是,前世是她活该,是她**,是她恬不知耻去爬仇人的床!
可是这一世,她不要!
她不会像狗一样去舔他,更不会求他,也不会再奢求嫁给他!
沈云兮忍着身体的躁意,挣扎着起身。
她眉目有难得的清醒,表情甚至有些麻木,仿佛刚才那个浑身发抖难耐的女孩根本不存在。
摇摇晃晃的打开了房间的抽屉。
她拿起一把瑞士军刀,对着自己的腿就猛地刺下去。
原本看戏的骆应辉突然眸色一动,快步夺过了沈云兮手中的刀。
男人咬牙切齿:“你疯了!”
鲜血依然染红了她纯白的睡衣,顺着大腿往下滴。
白皙的肌肤在鲜血的浸染下,竟有种诡异的艳色。
骆应辉喉结微动。
被痛感盖过了身体的痒意,沈云兮有种胜利的**。
她的心平静了许多,甚至连紧张都懒得紧张。
只是身体虚弱地朝着骆应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便晕了过去。
收到这抹挑衅,男人眼睛一眯。
越来越疯了,爬床不成就自残。
要不是还不到时候,仇人的女儿她早就处之而后快了!
沈云兮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医生给她服用了解毒的药物,腿上的伤也得到包扎。
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之前的动作几乎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她目光空洞,虚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骆应辉神色阴沉,在暴怒与隐忍之间反复跳横。
最终,他疲惫地扶了扶额头,一改之前的怒气,语气温和地说道:“以后别再做这些傻事了,我和你只能是兄妹。”
沈云兮眸光淡淡看了他一眼:“嗯,以后不会了,哥。”
说完便不再看他,眼睛空洞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欲拒还迎?
骆应辉只当她是缓兵之计,因为同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
先是答应的好好的,两人只当兄妹,转头就要死要活黏着他。
思及此,骆应辉眸中轻蔑之意更浓。
后者就当没看到一般。
很快一个电话进来,骆应辉一手拿电话,一手神色如常地给沈云兮掖被脚。
感受到他的动作,沈云兮原本面无表情的神色竟露出惊恐来,身体本能地往被子里缩,她瞪大眼睛,如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男人眼角一眯,按在头上的手顿了顿,薄唇轻启:“好好休息。”
沈云兮低声回道:“嗯。”
男人刚要抬脚,少女弱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同意!”
骆应辉蹙眉回头:“什么?”
“我同意相亲,哥哥你安排吧!”
骆应辉眸中的探究一闪而过。
他一言不发走出了房间,一双俊脸顿时冷漠如霜。
他浑不在意脱掉刚才被碰过的高级西装,语气冷漠:“扔掉”。
沈云兮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上辈子她和骆应辉的过往如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婚前他还能维持表面的兄妹情,婚后等他彻底掏空沈氏,已经不愿再一丝一毫做戏。
男人总是冷眼瞧着自己,除了身体上的结合,她从未在骆应辉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温暖。
她也曾声嘶力竭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你难道想要我去死!”
可他却露出冰冷的笑意:“想死随便你,最好死得远一点……”
她以为自己一腔爱恋终究会等到回应,没想到只是徒劳。
眼角有泪水滑落。
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这一世,她会当骆应辉是陌生人,不会再爱上他。
夜间。
骆应辉推开房门。
黑暗中尚未打开电灯开关。
一双妖娆的手便拥了上来。
红色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妖冶的光芒,水蛇般的手在骆应辉身上游走,它由上至下,所到之处如点火般,肌肤泛起战栗的疙瘩。
一路向下,待扣到皮带时,这只手明显急切了许多。骆应辉皱眉,不耐烦地将手的主人拉了出来。
灯光瞬间点亮,这双手的主人也暴露在眼前。
她身材性感,涂着大红唇,仅穿了一根黑色蕾丝吊带裙,就跑到了骆应辉的房间。
骆应辉似乎对此并不陌生,他隐忍着怒气:“你闹够了没有!?”
女人浑不在意,“你指的是哪样?是这个吗?”
一边说着,还用手在骆应辉胸前画着圈,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骆应辉。
骆应辉眼中怒气更盛。
感受到对方的怒火,女人咯咯笑出声:“难不成是因为小白兔勾引你的事?怎么样?滋味如何?”
骆应辉面上闪出厌恶:“我警告你,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沈云兮不是你能动的人。”
“我这是成全你,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我?”女人妖娆地坐在骆应辉的床上,睡衣轻轻一撩,露出雪白的大腿。
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女人咯咯地笑着。
“竟然为了逃避相亲去爬你的床,她要是知道你恨她入骨,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骆应辉冷哼一声。
瞧见男人眸光冷淡,女人眼珠闪了闪:“还真心疼了?”。
回答她的是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女人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门外。
心疼吗?
骆应辉摇摇头。
清俊的面上皆是冷漠的寒意。
一个仇人的女儿罢了,沈家,他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