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敲门声,邬遇回过神,漆黑的瞳仁沉的如滴出邬来。房间里也没有女人衣服,邬遇只能找了自己的衬衣胡乱给她套上。
他打开门,让宋雅进来,周身涌动着骇人气息。
宋雅气质清冷,始终给人恬淡清雅的感觉,但是看到邬遇,眼中还是闪过一抹难以自持的热烈:“遇哥,这个点找我,是身体不舒服吗?”
邬遇面色不愉:“不是我,看她。”
宋雅这才看到躺在宽大大床上那个即便昏睡着,也难掩昳丽容貌的女人。
她这么躺着,就好像一尊易碎的水晶娃娃,美得叫她心悸。
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就听到邬遇的催促:“怎么还愣着。”
宋雅敛了敛心神,上前,查看了谭皎的情况,近了看,才发现这女人不但美,就连肌肤都是吹弹可破,没有一点瑕疵,最让她介意的是,她还穿着邬遇的衬衣。
衬衣下,身上各种青紫痕迹更是一清二楚!宋雅用了十分的力气才压下心中的失常,用清冷的嗓音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凉,发烧了,我给她打个吊针,烧退了就好了。”
“好,治好她。”
邬遇又深深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这才转身离去。
邬遇走后,宋雅站在床边,目光沉沉看着床上虽然汗水淋漓却像是雨打玫瑰般娇艳又柔弱的女人。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女人上他的床,还弄得这么激烈。
谭皎身上重重暧昧的痕迹刺激的宋雅眼角发酸,忍不住落泪。
谭皎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她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不太确定昨晚她和邬遇的种种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宋雅却以为她在找邬遇,接过她的水杯后状若无意道:“你昨晚发烧了,遇哥直接把你交给了我,你可以走了。”
遇哥?听着她的称呼,谭皎就知道自己昨晚没有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谭皎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几十个未接来电,周晓渔的最多,但姐姐谭月也打了好几个,就连谭岳庭都打了电话过来。
谭皎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家里出事了。
她急忙给谭月回电话,可电话响了许久,就是没人接,她连续打了几次,仍是一样。
直到周晓渔的电话的电话打,她赶紧接起:“喂,晓渔。”
“太好了,谢天谢地,皎皎,你终于接电话了!”周晓渔的嗓音沙哑中透着几分疲惫,还有几分喜极而泣,“再找不到你我都要报警了。”
谭皎截断她的话:“晓渔,我没事,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谭家出事了。”
周晓渔语调微扬:“你都知道了?”
谭皎心一沉,细长手指不自觉捏紧了手机:“赶紧说,怎么回事。”
周晓渔长话短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突然有人放出话来,说是谭家得罪了邬家,然后那些人听风就是雨,纷纷中止和谭家的合作。”
谭皎的脑中,不期然浮现出邬遇那张俊美逼人但又盛气凌人的脸来。
果然是他!
他想弄死谭家,真的是太容易了,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谭皎想到姐姐谭月的处境,一颗心如坠冰窖。
“皎皎?皎皎?你有在听吗?”
周晓渔的叫唤拉回谭皎涣散的心神,她沙哑着嗓子应道:“知道了,晓渔,我先挂了。”
谭皎挂了电话,又翻出个号码发了条消息。
不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