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暖就躲在厕所里面,直到那声音完全消失不见,才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在确定那人肯定已经走了之后,才悄悄的推开了厕所门的一角,因为只是一个小缝,所以看到视线范围里面没有人,**蕴暖放心的走了出来。
却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虽然可以很明显看出不是刚刚那个男人,但**蕴暖还是吓了一跳,一个男人能这么淡然的站在女厕所里面,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变态!”**蕴暖保住胸,喊道。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本来应该是非常义正言辞的控诉声就变成了小声而又软糯的嘀咕。
男人好像听见了**蕴暖的声音,身子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将刚解开一半的皮带扣上转过身来。
看样子是想要小解,却被**蕴暖半路杀了出来。
厕所的灯光并不是特别明亮,但是那男人就好像是自带发光体一样,简直就要闪到**蕴暖的眼睛了!一头黑发利落的搭在头上,五官立体轮廓分明,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狭长眸子在厕所昏暗的灯光下有些妖异的感觉,但是坚挺的鼻子又显得刚硬十分,还有最下面那薄薄的双唇……
听说薄唇的男人都是薄情人……
**蕴暖有些痴痴的看着男人,嘴里不自觉的吐出由衷的感叹:“完美!帅得简直要冲破天际了!”
男人皱着眉头有些厌烦的看着**蕴暖,从脑海里面为她找到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形容词“花痴”。
往旁边走了两步想要赶紧离开,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蕴暖退到了一边,他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蕴暖对着刚刚自己面前的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看着**蕴暖的动作,男人急忙退到一旁不再看她,刚迈了两步身后的衣角就被人捉住了,随后就是一个软软的身子压了过来和铺天盖地的酒气。
男人隐忍似的捏紧了拳头,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将**蕴暖拎到一边,刚要把她扔到地上,就被及时赶到酒吧的江文雨上前两步抱在了怀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好像是喝多了!”
江文雨看着怀里几乎快要昏迷不醒的**蕴暖简直就要无奈了,我的姑奶奶啊,这可是男厕!
刚想要再道个歉,谁知一抬头就看到男人好像冰渣一样冰冷的眼神,所有想说的话顿时梗在喉头。
男人薄唇动了动,视线落在由**蕴暖手指滑落的红色液体,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衬衫,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江文雨这才敢喘大气,刚要教训教训**蕴暖,就感觉到胸前有滑腻**热的液体缓缓留下,她忍住了胖揍**蕴暖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蕴暖你这死丫头都吐姑奶奶身上了!你……你手怎么回事!?”
头疼了一宿,**蕴暖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清清爽爽的躺在一张粉色的小床上,认出这是闺蜜的床,她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刚准备再眯一会儿,发现她醒了的江文雨一个抱枕就扔了过来,“你怎么回事啊,刚回国就跑到酒吧买醉?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昨天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弄了回来的,跟个死猪一样!”
本来好像已经跑到脑后的场景又重新浮现,**蕴暖眼眶发涩,把脸埋在枕头上,闷声道:“顾诚轩出轨了……”
“你说什么!?”江文雨的大嗓门不出所料的响了起来,随后小跑到床边,将**蕴暖拉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呢,我是不是耳朵不好用,出现幻觉了?”
“没有,我当时也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但是不是!我清清楚楚的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女人上床,就好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一进门就扒那女人的衣服……”**蕴暖咬住下嘴唇,心里闷闷的发疼。
“不是吧,顾诚轩是那种人吗?怎么感觉和我以前的印象,不一样啊!”听了**蕴暖的话,江文雨咂舌。
“以前的那样子都是装的呗!而且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蕴暖冷笑,不等江文雨猜测就说到:“是我那个好堂妹——**予柔!”
“我去,不是吧!有没有搞错!?”江文雨只觉得恶心的不行,想到亲眼看到那幅场景的**蕴暖,不由得为好友感到心疼又不值,她坐到床上抱着明明红了眼眶却仍在笑的**蕴暖,说道:“蕴暖啊,那种人不值得咱们伤心也不值得咱们留恋,不就是一个渣男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肯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
“嗯。”**蕴暖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蕴暖从来都是坚强的,在放任自己将悲伤不甘都随眼泪流了出来,她擦了擦眼泪,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包好了,露出一个笑来:“谢谢你,文雨,真的谢谢你!”
在我伤心的时候会陪着我,安慰我……
“傻瓜,咱们之间不需要道谢的。”江文雨拍了跑**蕴暖的后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你手机我帮你充上电了,有短信你看看吧,我去给你盛点粥!”
看着好友跑去厨房的背景,**蕴暖勾了勾嘴角,起身拿过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上面显示的未接信息,点开一看,来信人是**予柔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叔母:
听予柔说你回来了今天晚上回来吃个饭
简单明了的命令式语气,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蕴暖却不以为然,反正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叔父一家人对自己的态度了。
她父母在自己十二岁那年遭遇了车祸,父亲为了护着母亲所以当场身亡,母亲虽然被护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神经却受到了创伤,再加上父亲的死对她打击过大,而神志不清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得了,只能送到专业的精神疗养机构。
因为是意外,所以父母的股份所有权并没有指明继承人,再加上自己当时未成年,即使继承了股份也打理不好公司,所以股份和公司事物都由叔父家代为处理。也因为这个,所以她母亲的事情才能有个着落,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