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很多年轻人都会说,从前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孟宁却不这么认为。
没有什么够不够,只看愿不愿意。
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我们都会遇到形形**的人。
他们有你欣赏的性格,有你敬佩的品格,还有你羡慕的家事,以及痴迷的样貌……
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最艰难的是遵守本心,以及相互忠诚。
毕竟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
从死亡线回到过去,孟宁已经没了一开始对傅廷修毫无保留的信任。
“傅廷修,你会想我死吗?”
她把筷子放下,忽然一脸认真的问。
死这个字真的很沉重,在农村很多人提起甚至都觉得晦气。
傅廷修闻言,眸色一怔。
他没有因为孟宁突来的话诧异,而是抬起手,大掌放在了她的脸上。
“你胡说什么?”
他怎么会想要她死?
孟宁唇色有些苍白:“我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们没有离婚,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可是我们的儿子却丢了,是你把他弄丢的。”
孟宁一字一句的说着。
傅廷修手一顿:“然后呢?”
“然后你让人杀了我。”
孟宁没有告诉他,杀自己的人是苏落。
傅廷修这时一把抱住了她。
“我不会。”
不会……
孟宁还记得自己被撞后,有多疼。
那天好大的雨,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鲜血都要流尽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救自己。
孟宁靠在傅廷修的怀中。
“你能说一句你爱我吗?”
她等了三十多年都没有等到。
傅廷修没有开口,孟宁却好像听到脑海中有个苍老的声音,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我爱你,我爱你……”
孟宁敲了敲头,想要把那个声音去掉。
还好,声音很快救消失了,以至于她也没有听到傅廷修的回答。
太阳升起,山上的雾气和寒意被驱散了不少。
不少邻居听说傅廷修回来了,还把媳妇也找回来,一个个过来看戏。
“傅家媳妇,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年可是把我们急死了,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呢。”
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口若悬河。
孟宁也没告诉她们自己和傅廷修已经离婚,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农村有些事总是会传的变味。
她一一礼貌的回了几句。
一个婶子忍不住夸赞:“不愧是在大城市待过的人,说起话来都是文邹邹的,和我们这些乡下人就是不一样。”
活了半辈子,孟宁怎么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作为过来人,孟宁在这一行还没有生疏。
“婶子,你这是哪儿的话?在城市里面待过就不是村里人了?听说你老家北方的,你嫁到我们这里,是不是就不是那边的人了?”
婶子一听,一时哑口。
后面一些挑刺儿的人,孟宁都一一怼了回去。
要知道这些人的事,现在的她可是了如指掌。
把她们打发走的时候,还在听她们说孟宁的嘴巴厉害。
孟宁也懒得解释。
她正要回屋,就听一个人说:“孟家村那个苏丫头听说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