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
阎都督声音落下许久后,秦皇猛的一拍桌子。
三十年前那一战之时他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时过境迁,在有人提起的时候,他已经当了皇帝。
“杜若虚,你可还不服?””
“我......”
“杜公子,你是大夏第一才子,更是天下第一才子,他就是一个纨绔,一个废物!”
姬怀玉的话里充满了警告,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为了自己未来,杜若虚这时候都要站出来。
“我不服!”
杜若虚咬着牙吼道,此刻他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片浆糊,莫说作诗,就连说话恐怕都说不利落。
赢少伤知道杜若虚此刻心中定然天人交战乱成一片,强忍着得意,赢少伤开口:“姬怀玉再这么下去,你这大夏第一才子可就废了。”
“还请太子继续,我大夏输得起。”
姬怀玉面色阴沉故作镇定的说道。
杜若虚也渐渐回过神,咬牙切齿的看向赢少伤,“杜某今日就算把命交代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好过,想赢杜某你还差的远。”
“拿笔来!”
“哦?那就拭目以待。”
赢少伤也懒得和他废话,示意阎都督先不要朗诵第三篇诗作,他看了一眼秦皇,见秦皇点头一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姬怀玉,“怀玉公主,你大夏说五局三胜,我大秦赢了,如今这最后一局本来我大秦已经赢了,不过想来你们也不服,就给你们个机会,杜若虚若是这首诗比我的强,一样算你们赢如何?”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去我府上当狗的命运。”
姬怀玉咬牙说道。
“不不不,怀玉公主你误会了,我这样做只想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免得洞房花烛之时,你不配合,要知道强扭的瓜可不甜。”
咳咳!
秦皇轻咳两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少伤,暂且看看这位杜才子能做出什么佳作吧!”
声音落下,大部分人都好奇这父子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赢少杰和赢少禹则脸色变的异常难看,他们从秦皇对赢少伤的称呼之中听出了一些不同。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过了半晌杜若虚突然狂笑起来,“赢少伤,多谢你刚才的逼迫,若没有你,杜某恐怕此生都难以做出如此佳作。”
“公主,可以通知大军准备接手巴蜀了。”
姬怀玉赶紧走过去,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杜若虚面前那张宣纸,过了片刻突然展颜一笑,“赢少伤,今日本宫就给你上一课,那就是斩草要除根,千万不能给他翻盘的机会。”
呼!
轻轻吹干宣纸上的墨迹,姬怀玉走到秦皇面前,“秦皇,你可还有话说?”
秦皇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成惨白色,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老九,你看你......刚才怎么就能给他们机会呢,现在好了,给自己折进去了吧!”
“太子殿下,您......”
看到这一幕赢少伤忍不住一笑,“你们怎就确定他稳赢了?”
殊不知,他最后那一首从军行虽说达不到军旅诗的巅峰,但是至少凭借眼前这个心智不坚的杜若虚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杜若虚!”
见赢少伤依旧不服,姬怀玉大吼一声。
“殿下,有何吩咐?”
"把你做的传世诗词朗诵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夏第一才子。"
当赢少伤写出前两首诗的时候,姬怀玉的心差点就跌落了深渊,不过还好,在赢少伤的压力下,杜若虚扛住了,并且破而后立,做出了一首可以流传千古的诗词。
“入朝曲。”
杜若虚得意的看了一眼赢少伤和大秦群臣。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
“飞隼夹驰道,垂杨荫御沟。”
“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
“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嘶!
不仅是大秦百官,就连大夏使团之中也传来一阵阵吸冷气的声音。
着实是这首诗写的太妙了。
寻常军旅诗,边塞诗,都要借边塞那凄美的风光来描写,字里行间多少都充斥着一些凄凉,可杜若虚这首诗另辟蹊径,以大夏国都金陵城为头,在描写金陵的美景之中,一点点展露出了自己渴望建功立业,进入朝堂的决心。
同时,这首诗还是一首向秦皇示威的诗,他在告诉秦皇,江南不仅有美景,更有青年才俊,百万大军。
可以说一字不提巴蜀,却字字不离巴蜀。
秦皇乃至朝中群臣都脸色惨白,他们怎能听不出诗里的含义,没想到赢少伤仅仅一个不小心竟然受到了如此猛烈的反击,杜若虚就差明着告诉秦皇,我十万大军就在两国边界,你若是敢不答应,那就兵戎相见。
“秦皇,还是签国书吧!”
杜若虚催促到,刚刚他被赢少伤逼到了绝境,若是做不出这首诗,他日后将如何在面对天下人?
“等等!”
赢少伤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连我的作品都没看,你凭什么说我大秦输了?”
“黄口小儿,难道你还能做出比杜公子还好的诗词?”
“如今杜公子想给你大秦留点脸面,看来你大秦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面对嘲讽声,秦皇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赢少伤,“我大秦还不至于输不起,不就是一州之地和一个儿子吗,给你们就是。”
“在场诸位,我希望你们记住今日之耻辱,他日,我大秦必定千百倍的让你大夏偿还。”
姬怀玉轻蔑的撇了一眼脸色苍白无力的秦皇,“现在你大秦赢不了我,三十年后一样不行......”
“区区一首诗而已,赢你们何须等三十年后?阎都督,烦请您受累。”
“哈哈哈,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在场众人之中唯独属阎都督最是镇定,他看过最后一首诗,他知道只要这首诗一出,其余的作品都将黯然失色。
“杜若虚,老夫看你也是人中龙凤,若是肯甘心给太子殿下当三十年下人,说不定太子可以指导你一两句,让你突破桎梏......可惜!”
“诸位,听好了,这第三首诗,依旧叫,从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