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巫山云雨!
这时,傅玄觐也走到了她身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片凌乱的南清鸢,随后缓缓蹲下,朝她伸出手!
她往后退,想要躲。
却被傅玄觐钳住了手腕,他另一只手顺着纱裙衣摆伸进去……
男人带着茧子的指腹滑过肌肤,南清鸢浑身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傅玄觐撤回了手,眉眼凉淡。
“她是。”
一句话,如雷鸣轰碎了南清鸢脑中所有温情画面。
耳边,岳亲王满意大笑着:“很好,婚事就这么定了,一月后本王到南府迎亲!”
岳亲王府外,马车边。
南清鸢被南母搀扶着,才能站立。
她看着朝另一方向走去的傅玄觐,忍不住将人叫住:“为什么?”
傅玄觐脚步一顿,他回头看了眼南母,直到她先上了马车,才看向南清鸢:“能嫁给岳亲王,是你的福分。”
福分?
南清鸢只觉得荒唐:“他的事迹,所作所为还是你讲给我听的。现在却说嫁给他……是我的福分?”
“傅玄觐,这话你信吗?”
傅玄觐眼里不见丝毫变化:“你信,就够了。”
南清鸢喉间一哽,再也压不住情绪:“可我不信!我也不想要这个福分!”
她操动着发软的四肢,一步步走向傅玄觐:“你不爱我,却碰了我,如今还要我嫁给这样一个不堪之人!”
“傅玄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傅玄觐被她话里的质问,点燃了怒气。
他脸色冷峻:“南清鸢,我是在救你。”
南清鸢一愣,没反应过来,下颌就被他钳住。
傅玄觐嗓音低沉,如诅咒萦绕:“你可知南家一开始送你参军,并非是期待你建功立业,而是将你送来……当军妓!”
第5章
回南府的马车上。
南清鸢还陷在傅玄觐的话里,回不过神。
她看向身旁的南母,幼时自己跟在祖母身边,与母亲相处不多,只记得祖母说:“阿鸢你同你娘长得很像,杏眼葱鼻,看着就是乖顺的人。”
那之后,她每日便要在镜子前看好久,想知道母亲到底长什么模样。
后来跟着祖母从老家来到京城,也见到母亲……
也许是马车内气氛太过沉寂,南母率先开了口:“刚刚你爹派人传了话来,说你兄长被陛下封了‘骠骑将军’,还赏了千两白银和一间府邸,真是天大的喜讯!”
南清鸢看着她欣喜的眼,声音轻缓:“这些……本该是我的。”
南母一顿:“你是女子,如今亲事也都定下来了,这样的话日后莫要再说。”
南清鸢攥了攥无力的手,问起了刚刚傅玄觐说的话:“你们一开始送我参军,并不是期待我建功立业,而是送我去当……当军妓,对吗?”
南母神情一阵慌乱:“你,你听谁胡说的?!”
南清鸢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只觉得喉咙像堵了块充水的棉花一样,呼吸不畅。
一直到南府,母女两个都没有说话。
深夜,一片静谧。
卧房里,南清鸢吐掉假意喝下的软筋散后,打晕了看守的下人,正准备逃走。
不料刚出院子,就看到站在院中的傅玄觐。ʟʟʟ
她脚步一顿,心不断下沉。
黑夜里,两人对视。
傅玄觐一步步逼近,烛火笼罩下,他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你要去哪儿?”傅玄觐冷声喝问着。
南清鸢抿了抿唇:“放我走,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
她不敢再去提那些感情,怕让自己更加难堪。
傅玄觐眼神微沉:“我若不呢?”
南清鸢拎着剑的手猛然收紧。
傅玄觐若不,她又能怎样?
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真打起来,她也不是傅玄觐的对手。
南清鸢有些颓然,可想到要嫁与岳亲王,与死有何区别?
她拧着傅玄觐的眼,嗓音微哑:“你非要这般逼我吗?泥人尚有几分血性,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他?”
傅玄觐不以为意:“若你想南家陪葬,大可试试。”
一句话,堵住了南清鸢所有可能。
祖母也是南家人,她不可能弃老人不顾!
南清鸢闭了闭眼,疲惫感充斥了全身:“傅玄觐,你赢了。”
闻言,傅玄觐眼里却没半分喜意,反而有些烦躁。
他手钳着南清鸢下颌,逼着人睁眼看自己:“南清鸢,你在委屈什么?”
南清鸢怔了下,眼里浮现几分苦嘲。
岳亲王并非良人,也非她心悦之人,如何不委屈?!
“那你要我如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兴高采烈的准备出嫁?”南清鸢讽刺一笑,“傅玄觐,我是人,不是任你们摆布的木偶!”
傅玄觐眼神闪了闪,瞧不出真实情绪。
他只静静看着南清鸢,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一把将人扯进了房间。
被按在软榻上的那一刻,南清鸢手按着傅玄觐的大手,满心慌张。
“傅玄觐,你干什么?!”
傅玄觐无视她的阻止,钳住她双手,另一只手则解开了她腰间系带——
刹那,肩头衣衫被尽数剥下。
冷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打在温热的肌肤上,一片冰凉。
却比不过傅玄觐的眼神凛冽。
他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肌肤,神色难辨:“南清鸢,那块疤呢?!”
第6章
南清鸢一怔,她盯了傅玄觐的双眼半晌,也猜不透他。
最后,她放松身体倒在榻上,手覆盖上傅玄觐的手指,用力按下!
“你很在乎那道疤吗?可惜没了!”南清鸢眼里装满了压抑的情绪:“不只是那块疤,五年里,我身上七百三十二道疤,我用生命搏来的功勋证明,都没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傅玄觐似有所感。
紧接着,就听南清鸢说:“因为我要被送给岳亲王,而南府小姐南清鸢,身上不该有疤!”
南清鸢忘不了被丫鬟扒光衣服时,她们是用如何震惊,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也忘不了自己被南母生生押进药浴木桶时,那疤痕被药浴祛除时,全身上下如蚂蚁噬咬的剧痛!
傅玄觐看着她那双蒙着无力与绝望的眼,只觉得按在她身上的手掌滚烫。
他倏然收回手,压下那股异样:“这是你的命,你该认。”
南清鸢顿了下,她看着傅玄觐,眼里闪过很多很多,最后一片寂灭。
“你说的对,我……该认。”
她就那么躺在软榻上,衣衫不整,又颓败糜丽。
傅玄觐看着,心无端异动了一下。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扔下一句:“你明白就好。”后,大步离去。
这日后,傅玄觐没再出现过。
南清鸢也仿佛真的认了命,任由南母为她操办婚事。
见状,南父也没再让人给她喂软筋散,让她自由出入南府。
三日后,金玉轩。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南清鸢心不在焉地看着满堂的珠玉首饰。
跟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笑说:“今日老夫人可是给小姐拿了不少银钱让您买东西呢!”
南清鸢苦笑,她知道祖母这么做是在哄自己。
婚嫁一事,祖母也争不过南父南母,只能变着法的对自己好些。
但一想到要嫁给岳亲王,南清鸢的心中还是万分苦涩。
这时,傅玄觐和秦云玥走了进来。
秦云玥看到了南清鸢,浅浅笑着:“南小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