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姜锦年干脆利落地将泡脚盆摔到地上,拎起行李箱就要离开。
手腕却被狠狠捉住。
厉玄深浑身上下湿透了,发丝还滴着水,那双漆黑漂亮的凤眸却亮的惊人,满是怒火!
“小朋友!你真是,够离谱的!”
每一个字仿佛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淬着阴冷可怕的怒气。
手腕仿佛要被他揉碎,姜锦年冷不丁一激灵,下一秒,就被他抵在了墙角,他发狠似的亲了下来。
“啊!厉玄深你**!不许……”
他嗓音沙哑幽沉:“你敢再说一遍,老子是弯的?”
“你,你就是弯的弯的弯的……唔!”
再次被男人吻住,姜锦年软绵绵的被他摁在怀里,带着走。
忽然,他一把将她摁到了墙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他从身后抱着她,提醒她往镜子里看。
“你看看,老子这样像弯的吗?你好好看清楚!”
姜锦年看向镜子里自已泛红的眼,以及,身后的男人,他的眼神很凶,充满成熟男人看女人才会有的欲……
在镜子里和她目光相缠,厉玄深逼视她:“还有疑问吗?老子只对女人有感觉!只对你有感觉!”
心跳彻底乱了!
姜锦年害羞极了,脑瓜子嗡嗡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黑眸灼灼,意味深长地问:“还是需要我立刻向你证明?我求之不得!”
“不要!我,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
湿润漂亮的杏眸娇软地望着他,“不过,裴京泽怎么回事?他不是你的男宠吗?”
“小朋友你真是……你是欠收拾?”厉玄深几乎要咬牙。
可再看向怀里的小姑娘无辜娇怯的眼神,他心软的没了脾气。
强行压下怒气和那股冲动,重重吐出口气,他摸出手机打给了裴京泽。
“滚过来,有件事需要你帮我澄清!”
**!
她可能是真误会大佬了。
姜锦年局促不安地埋下头,不好意思看他。
“刚才不是还很凶吗?怎么现在不吭声了?”厉玄深捏了捏她脸,没好气。
姜锦年忽然转身,正对着墙,纤薄的背站得很直,堪比站军姿。
“你这是,面壁思过?”
“嗯~”小姑娘嗓音软软的乖的不行。
长指揉了揉眉心,厉玄深又好气又好笑,无可奈何,绕到了她跟前。
他伸手,动作温柔帮她将衣服扣子扣到最后一颗,遮掉脖颈的红痕。
“衣服穿好,老裴快到了。”
厉玄深盯着她看了会儿,“你戴个口罩?”
“干嘛戴口罩?”姜锦年不解。
一把揽住她腰,厉玄深搂着她走到落地镜前,示意她看镜子里的自已。
“都怪你亲的……”
“小朋友,谁叫你要这么离谱?下次再敢胡闹,就不是亲几下而已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小姑娘哼哼。
凝视她娇气漂亮的小脸,男人眸光变暗,“现在来不及了,一会儿老裴证明完我的清白后,再告诉你……”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男人这么坏呢!
还以为他斯文优雅,矜贵,禁欲,正经,严肃……
太会装了!不要脸!
浴室里,姜锦年照着镜子,用粉底液将痕迹遮好,然后乖乖戴上了口罩。
推开门,只见厉玄深换了身烟灰色西服,俊美如斯坐在沙发上。
裴京泽斜倚在门边,手里拿了把短匕首,慢悠悠在给一个苹果削皮,一派风流潋滟。
“小千姿来了啊,说吧,想问什么?”
其实,大佬的取向基本可以确认了。
姜锦年象征性地问一下:“咳咳……不好意思唐突了,但我想问,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散漫不羁地勾唇笑了,裴京泽回:“当然是,男的啊。”
姜锦年犹如晴天霹雳,脱口而出:“所以你真是墨叔叔养的男宠吗?”
手里的刀锋一偏,指腹见血,裴京泽狐狸眸撩着笑意。
那笑,却阴寒瘆人。
“小千姿,我没听清楚呢,你再说一遍,谁是男宠?”
冷不丁一激灵,姜锦年感觉头皮发麻。
“老裴,你踏马别吓着我家宝贝!”
厉玄深起身,大手包裹住小姑娘微凉的指尖,“千姿,你听我解释,老裴意思是,他只喜欢他自已,所以他说喜欢男的。”
“还是老墨你了解我呢。小千姿,刚刚那话要是别人说的,我一定割了他舌头,但你是老墨的心头肉……”
“对不起,裴叔叔!”
姜锦年上道极了!
该认怂的时候,绝不耽误一秒!
裴京泽弯唇笑:“老墨,你家小朋友挺机灵啊。”
“噢对了,小千姿怎么戴口罩了?亲肿了?”
口罩下,姜锦年小脸涨红。
“给老子滚!”厉玄深一把搂过姜锦年,紧紧护在怀里,“老裴你踏马积点口德!省的以后我还到你家那位身上。”
“我家那位?”裴京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哪儿有什么他家那位?
他从小生活在阴暗腐烂的沼泽,一个人活成了一座地狱。
地狱里空荡荡,没人陪他,这辈子都不会有人。
他指尖艳红的血珠,一滴滴砸到地上。
有点看不下去了,姜锦年拿了片创口贴递给他。
裴京泽却并没有伸手接,而是用受伤的手指,握紧那颗苹果,没一会儿,鲜血浸满了白色果肉……
狐狸眸浮现变太的笑意,兴奋地不错眼地盯着。
“小千姿,你看,这血染的真漂亮呢。”
干笑两声,姜锦年迅速躲到了厉玄深背后。
大佬护体,妖孽退散!
“行了,别在这发疯,麻溜滚!”厉玄深朝门口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