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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发表时间: 2024-06-28 13:10:30

萧凌迎着夜色回府,经过抄手走廊时,正巧碰到容浅。

容浅手上拿着瓷瓶,颔首恭敬行礼:“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萧凌先是目不斜视的掠过,又回头看向她手里的瓷瓶,往主院跑得多了,他也知道太子妃身边重用的侍婢是谁。

“这是要给太子妃的?”

指的是容浅手里的瓷瓶

“回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特地送给太子妃的消痕香膏,奴婢正要给太子妃送去。”

消痕香膏……

这才一日未见,怎需要用消痕的药物

萧凌眉头一紧,难道太子妃受伤了?

容浅稍稍抬头,对上太子的严肃神情,立马补充道:“太子妃身娇肉嫩,皇后娘娘得知殿下日日留宿主院,便赐下好用的消痕香膏。”

萧凌很快反应过来这消痕香膏是作何用,脸颊微红,清咳一声:“把香膏给孤吧。”

“是”

主院烛火明亮,门口守着两名侍婢,萧凌抬手打断她们的行礼动作,示意噤声勿扰。

而后推门进去

只见太子妃侧对着他,穿着轻薄的白色里衣靠坐在软榻小憩,安然恬静。露出的手臂肌肤,还有欢好时留下的印记。

听到轻微的推门声,程婵衣以为是容浅取完香膏回来了,单手托腮,闭眸道:“太子还未回府吗?”

萧凌喉结滚动,放轻脚步靠近,躬身在她耳畔低语:“夜深露重,夫人小心着凉。”

凑近时,周身都萦绕着乌木沉香的味道

“……”听到熟悉的嗓音,程婵衣立马睁眼,仰头撞进一汪幽静深潭。

“夫君~”程婵衣嫣然一笑,猛地埋进温热怀中。

萧凌差点没站稳,轻轻扶住怀中人的纤细柔软的腰肢,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将手里的瓷瓶递到她面前,“夫人可要上药?”

怀中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褪下轻薄外衣,露出香肩薄背,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眸,含着挑逗意味。

“……”萧凌看着妻子撩人姿态,耳尖传来热意

其实,婚前他有想过与文氏女的相处会如何。一个是严肃正经的太子;一个是端庄自持的太子妃,大概是两个无趣的人凑在一起,过一段无趣的婚姻生活。

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妻子的柔情与有意无意的挑逗,都与他想象中不同。

婚姻,也并非那般刻板无趣

上完药,萧凌悉心替太子妃整理外衣,眸光深邃,嗓音温和:“夫人可困了?”

程婵衣轻轻点头

得到回应,萧凌将人打横抱起,往里间的床榻走

将人放在榻上后,二人有短暂的视线相交,萧凌正准备起身吩咐侍婢备水,一双白皙玉手便探过来,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吻落下。

……

萧凌眼睫轻颤,喉头滚动,眼底满是克制的情绪,偏偏身下的太子妃还无知地仰着小脸,笑意盈盈看着他。

萧凌目光落在刚上好药的皮肤上,暗自叹了口气,手掌抚过她的墨发,“夫人先睡吧。”

程婵衣弯着眉眼,躺进被褥中。

屋内点着安神香,程婵衣很快入睡,只隐约察觉到身边人回来得很迟。

一夜好梦

等程婵衣睁眼时,萧凌已出门上值了。

梳妆案上的雕花木盒呈一字排开,程婵衣从里挑挑拣拣许久,最后拿出一支较为素雅的绕珠白玉簪子递给侍婢,容浅脚步匆匆从屏风后走来:“太子妃,蓬莱殿的夙芝姑姑来了。”

程婵衣从铜镜中与容浅互换眼神,“让姑姑在正厅稍坐片刻,本宫即刻就去。”

“是”,容浅福身应答,缓步退出主屋。

正厅内,夙芝姑姑端坐在右侧的木椅上,她今日来替许皇后送赏赐之物。从钗环到罗裙,还有各式香膏,还有最重要的赏赐装在匣子中,要亲手交给太子妃。

程婵衣姗姗来迟,不忘告罪两句

夙芝姑姑微笑道:“太子妃侍奉殿下辛苦,老奴等上这么一会儿,自是无妨的。”

说罢,将木匣递给太子妃,“这里面是皇后娘娘命太医院研制出来的坐胎药药方,还望太子妃莫要辜负皇后娘娘一番良苦用心。”

“……”程婵衣垂眸掩下眼底的晦暗,接过木匣道谢。

许皇后急于让她怀上子嗣,其中意味深长。

文氏本就势微,不能给太子带去助力,若不是天子感念文氏恩德,太子妃的位置定轮不到文氏。许皇后看似满意儿媳,实则是为了她贤惠开明的名声,顺从天子的心意罢了,不见得真满意文棠儿。

天子并非只有萧凌一个皇子,只因萧凌从小出类拔萃,让所有皇子望尘莫及,再加上他是中宫嫡出,才能早早坐上储君的位置。

若不能早点怀上子嗣,按许皇后这急切程度,她太子妃的地位恐不能长久稳固。

毕竟皇后,是不需考虑朝堂制衡之道的。

夙芝姑姑此行除了送这些物事,还传话许皇后下月初要在畅春园设宴,宴请宗室贵族。畅春园乃是专供皇室游玩的场所,四季风景如画。

送走了夙芝姑姑,正厅里暂时只有主仆二人。看着满屋赏赐,无需伪装的程婵衣冷着脸让人撤去库房。

至于桌上的坐胎药药方,容浅心领神会的收起,“奴婢会替太子妃保管好的。”

“昨日太子妃说京中菜式不合口味,奴婢便差人去凤仙楼请了位做淮南郡菜式的厨子进府。”

门外还守着侍婢,容浅的说话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听到。

程婵衣会心一笑:“还是容女官体贴,中午的膳食便让淮南郡的厨子做吧,再让他熬锅杏酪汤,本宫要给太子殿下送去。”

回到主院后,太子妃借口午憩,将院中侍婢打发走,独留下容浅在旁伺候。

卫风借机进入主院

自洛阳城外一别,已有好些日子未见,卫风不担心程婵衣应付不了南越太子,这次伪装来到太子府,主要是想确认她的情况,其次是为了北越暗桩在京中的谋划,

“姐姐,别来无恙!”卫风轻笑露出一颗虎牙

程婵衣招手示意卫风坐下,将桌上的糕点朝他那边推了推,微笑道:“你素日最爱吃甜的,快尝尝这如意糕可合口味。”

卫风浅尝了一口,乌眸如星辰明亮,打量着面前一身浅色月华裙,梳着飞仙髻,眉间点着梅花钿,如神女下凡的程婵衣,有些愣神。

从前的姐姐,总穿着劲装,头发也不会梳女子发髻,只用缎带高束,身姿矫健,奔驰如风,哪儿会有如今屈于后院,不得已扮出来的娇柔姿态。

趁着容浅不在,卫风大胆问:“姐姐可后悔执行这项任务?”

程婵衣饮下一口冰酪,淡淡道:“有何可后悔的,只要顺利完成任务,便可彻底脱离组织,这不是我们一直所期盼的嘛。”

程婵衣从七岁起被朱衣卫抓去驯养,淌过刀山火海,鬼门关闯了不知多少次,才当上左使。她并不喜欢一睁眼就要狠斗的生活,且历任朱衣卫右使从无善终,如果可以,她希望有朝一日,能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

卫风挠了挠头,汇报起了京中暗桩的事。

他如今在煌柳肆的浮生楼潜藏,负责静檀神香的流通,从前他只管杀生,没接触过做生意,而且是动辄上万的生意。

程婵衣听他描述起静檀神香,眉心微蹙。这等惑人心智的旁门左道,也就北越那帮人能研制出来。

“阿风,你既在接触静檀神香,切忌不要沾染上。”程婵衣神情严肃。

“姐姐放心,我才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做完这件事,咱们可就是自由身了,我知道轻重。”语气间是卫风惯有的傲娇。

“只是近来南越太子在让镇抚司查静檀神香,还抓了我一个下线,实在头疼。”

说到这里,容浅从门外进来,恰好听到镇抚司在查静檀神香的事,不由插嘴一句:

“太子妃,贵人特别看重长安暗桩,这静檀神香是北越特有的一种草药,提炼加工而成,费尽千辛万苦才运入长安。

贵人说了,长期吸食此物便可轻易摧毁人的意志,从煌柳肆到长安城,再是南越各地,吸食的人越多,北越离一统江山也就不远了,所以绝不能让太子的人阻碍了暗桩行动。”

这段时日与萧凌的柔情蜜意,并没有让程婵衣忘记她的目的,涉及到任务,她依旧保持清醒:“放心吧,必要时刻,我会出手的。”

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入明德殿毫不费力,镇抚司要查静檀神香,必然要把行动计划先上报。

只要知道镇抚司的行动计划,暗桩便能提前部署。

卫风不能久留在太子府,容浅亲自将人从后门送走后,又差人把做好的杏酪汤送去明德殿。

……

夏末秋初的夜里总带着几分凉意,萧凌从最初日日留宿主院,到公务繁忙,大部分时间都宿在明德殿或者太子府书房。

算算时间,驻守北庭的虞小将军也快返京了,温柔乡虽好,奈何时局紧张,不仅南越天子病重、北边还有反贼虎视眈眈。

程婵衣接连多日见不到萧凌,也不见得失落,正好能学学中馈,管理太子府。

盘算账本的本事,装可装不出来,她为此没少下功夫,就怕哪日去蓬莱殿请安,许皇后问中馈的事,她说了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