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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他枕边酣睡之际,我屏住呼吸,悄悄打开他的手机。
结果,窥到了与我想象中恰恰相反的真相。
我无比震惊,颤抖着捂住了嘴。
他不仅不是一个海王,还是一个专一的痴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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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薇,今年二十一岁,刚刚大学毕业。
毕业的同时也结束了和男友三年的爱情长跑,我们准备步入婚姻殿堂。
我的样貌姣好,皮肤白皙,巴掌大的小脸上面嵌着如黑曜石般的双眼,鼻尖娇挺樱桃般的小嘴微微上翘,衣衫下凹凸有致的身姿更是女生中一等一的。在大学期间,我十分努力,在各大音乐赛事上是斩获奖项无数的小提琴表演者
而男友齐北川年长我四岁,不但外表高大帅气,有着浓密的眉毛挺拔的鼻梁,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而且他的家境极其优渥,父母都是大公司的高层,还凭自己努力年纪轻轻就创业开了一家小公司。最重要的是,他看向我的双眼好像会发光。
在家世上,我跟他其实并不相配。我的家庭出身贫寒,父母都务农,只因为小提琴特长,才被破格录取上了艺术学院。
在一次学校公演结束后,他缓缓的向我走来,看着炙热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已经完全被我迷住了。他主动要了我的微信。一来二去我们愈发的熟悉,他对我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当然我也顺其自然的沦陷了......
谁又能拒绝一个帅气又多金的完美优质男友呢?
出身农村的父母一向厚道老实,说我是上嫁,连彩礼都没有想伸手要一分。
可在订婚后,正当我们在满心欢喜地发遍了亲朋好友时。
由于常年应酬和不规律饮食,齐北川因腹痛进了医院。
这一去就再也没出来......
上午医院的病理结果刚刚出来,是大肠腺癌晚期。
我在病床前紧紧握着齐北川枯瘦的手,泣不成声。
他的腹部才微创取了病理,鼻子还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样子十分羸弱。
见我泪水不住地涌出,他只能无奈的抬手,温柔的轻轻抚了我的脸,我沾满泪水的脸颊甚至能感受到他布满薄茧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薇薇,不要哭了,我好心疼。你看这样多好,正巧我们还没有结婚......不会耽误你找下一个,你的身份证上还是“未婚”,多好。」
我拼命地哭着摇头,这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我崩溃。
原本我们定好,下个月的就要结婚,为何命运要如此对我们。
「不,我就只有你一个老公。你好好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的确只是苍白的安慰,因为医生告诉过我,他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了。
齐北川默然不语,只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在干涩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
我强颜欢笑,尽可能让泪花减少涌出,柔声说着:「你不是想带着我一起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吗?等你好了,我们度蜜月一起去。」
我明知道说的是空想,可我却无法控制的自欺欺人。
一旁他的母亲梁珍也守在病床前,这个平日里珠光宝气无比神气的妇人如今却遍布憔悴。
「薇薇,我走后......你一定要嫁一个好人家,我妈还有我弟弟,她不缺人照顾,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
齐北川都到了这般田地,虚弱的嗓音里殷殷喊出的,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我。
我泪流满面,见他已不抱希望,终是趴在病床前放声大哭。过了不知多久,才低低地嗫嚅说: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剩下的时间,我一定努力满足你。」
他愣愣地迟疑了良久,方才缓缓沙哑地开口:
「宝宝,我真的好爱你。如果说此生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与心爱之人有个孩子。」
我瞬间愣住了,泪珠也凝滞在腮边。
由于家教传统,我与他虽恋爱三年,却没有进行过婚前性行为。
现在他的意思是,让我直接给他生一个孩子?
齐北川眼神落寞又试探地看向我,像只受伤的小兽,样子十分可怜卑微:
「孩子生下来之后,交给我妈带。我会安排好一切,保他继承我的家业,无人会知晓你曾有一个孩子。」
我怔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令我惴惴不安。我才刚过二十一岁生日,原定过段时间就要去奥地利音乐学校进修。
然而,齐北川的母亲此刻也声泪俱下,徒然跪在了我面前。
我连忙伸手去扶她,却听到她老泪纵横地说:
「小薇,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你就看在他那么爱你的份上,给我们老头老太留一个后半生的慰藉,求求你了......」
我面带犹疑地看向齐北川,我私心里并不想生下这样一个从小缺失父爱的孩子。
他眼神哀愁,仿佛在说,宝宝我在你生命中就要这样消失吗。
「小薇,你放心。等你生下来,我们会给你一大笔钱,绝不影响你后半生。你也知道,我儿子他一直只喜欢你也接收不了别的女孩子的。算阿姨求求你了!」
我承认我年轻,还是有些恋爱脑上头的人,我眼中唯有男友患癌的巨大悲伤冲击。
一时冲动之下,我答应了下来。
齐北川激动地与我相拥,轻抚摩着我平坦的小腹,仿佛那里即将诞生出他生命的延续。
他执意提前办理了出院,打算与我去医院附近的度假村度蜜月造娃。
我们还没有领证,我曾提议不如我们先把证领了,他却十分严肃地打断了我,说他没有多长时间了,领证了会影响我下半生幸福。
他绝对不会跟我领证的。
领证才能分得一半财产......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想法,却迅速给自己打消。
他对我是真心的,我能感受的到......他口中一直在说生下孩子后给我一大笔钱的事情,我虽不在乎,心中却也十分感动。
第三天,我瞒着父母他的病情,以度蜜月为由,与他前往了那个度假村。
房间中,我忐忑不安地面对着他,心中极为不是滋味。
这是我的第一次,却不是出于单纯炽烈的爱意,而是像完成某种任务或神圣的交接仪式。
因此我格外紧张和悲戚。
在度假村的时间,他倒是很乐观,在我为他病情担忧时,还反过来安慰我:
「薇薇,别害怕,其实我都看开了,人活一世还是开心最重要。」
我不敢**到他的情绪,心想说的也是,能陪他度过最后这段美好时光也是好的。
而我也确实履行好我的诺言,一直没有做过防护措施。
有时候,他让我依稀感觉,他不再是那个苍白的病人。
可他化疗大把大把掉的头发却告诉我,癌症就是这般残酷的事实。
终于,在两个月后,验孕棒上呈现出三道杠。
我怀孕了。
我并没有想象中初为人母的惊喜,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希望他能明白,如果没有爱,我不会为了碎银几两豁出一切去生这个孩子。
而他的病情也愈发恶化,去医院的频率越来越高。
直到那天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