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直很平静。
直到有一天新来了个女老师。
半夜,她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站在村口,手里还捧着一双绣花鞋。
一双只剩下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村子里。
村子里开始接二连三的有人去世。
1.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孩子们清脆的读书声回荡在校园里。
这是我来到这个小乡镇教书的第二年,一开始说是我只要教三年书就可以调到城里,没想到前几天这里来了一个新的语文老师。
上面的意思是这个名额只有一个,需要我们两个人争。
我倒是无所谓调不调走,这里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
那个新来的老师叫皋文词,看样子像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我倒是和她合得来。
「南星姐,你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了,可要带带我才好。」皋文词抱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朝我撒着娇。
我笑了笑,「你不会的地方只管问我就好了,别担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我总是觉得皋文词不是个简单的女孩。
她几乎从来不和我们其他的老师一起,总是一个人看着远处发呆。
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不好了,王秀芳家的男人死了!」
周末早上,我刚从梦中醒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哭着丧。
张建志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学生,我们一群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去看一下。
「人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听说是被掐死的,王秀芳醒的时候看她男人脖子上可长一道勒痕了!」
「别再是被什么吊死鬼带走了吧......」
......
一路都是村民在讨论这件事情。
说来也奇怪,上一次我看到张建志来接孩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去世了。
刚走到王秀芳家门口时,就感觉到一阵浓烈的阴气扑面袭来。
旁边的老师打了个喷嚏,嘟囔道:「这里怎么这么冷,还阴森森的。」
我也瑟缩了一下脖颈,屋内的寒气确实也重的很。
灵床已经摆好了,屋内的人都带着白色的头巾,屋内出奇的安静,只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我朝着灵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前一幕让我大惊失色。
白布下的一只手呈青紫色,肿胀的像是在水里泡了一个月一般,手指微微向内侧弯,青筋突起,像是老鹰的爪子一般。
我心里按到不好,忙上前几步,张建志的头也是肿的像个猪头一般,头上的毛发根根竖起。
奇怪的是他的嘴巴大张着,几乎要贴到了胸口。
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非常明显,若是冷不丁在大晚上瞧见了这副样子,定然要把人吓一跳的。
我忙看向王秀芳,「阿姨,你准备什么时候下葬张叔叔?」
「我们这里的习俗都是七日啊。」
我忙道:「千万不能七日下葬!最迟今天傍晚若是不下葬,就要起尸了!」
看王秀芳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忙道:「你瞧着张叔叔这个嘴巴,是在吸食阴气啊!」
「都说午夜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其实中午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阴阳交汇之时,就是那个时候的阴气也足够引起尸变了,尸体不能久留!等到晚上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