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周泽远驾驶着车辆,面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每当红灯亮起的时候,他都会打开和我的聊天框,看我没有回复之后,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
我有些不解。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是在期待我的回复吗?
可是他明明那么的讨厌我。
说起来我和周泽远的婚姻只是个意外。
我们是校友,但不同届。
他是大我两届的学长,也是在我被校园霸凌的时候出手相助的恩人。
我对他心生暗恋,却从未敢打扰他的生活。周泽远毕业之后,我听说他进了家族企业,前途一片光明。
也知道自己和他不会再有交集,便把这份感情深埋在了心里。
没过多久,我父亲欠下高利贷跳楼身亡,母亲受不了打击很快病故。
为了还债,我白天上班,晚上还在酒店当服务员赚取额外收入。
再此见到周泽远时,就是在酒店里。
他喝得不省人事,被人架着抬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而我正好在洗手间里面打扫卫生。
无意中,我听见外面的人打电话说:“药已经下好了,你快点过来,房卡我塞在门缝里。”
然后就离开了。
我知道这不是我能管的事,确认屋外没动静之后就准备离开。
可临走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床上躺着的正是面色红润的周泽远。
他皱着眉头,双眸紧闭,长长睫毛在脸上打下了阴影。
管还是不管?
他曾经救过我。
我难道就任由他被人下了药扔在这里吗?
犹豫片刻,我打开门收起了那张被放在门缝的房卡,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我倒了杯水走到床边,试图叫醒周泽远。
可周泽远睁开眼之后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忽然叫了一声:“沈清月?”
我一愣,他认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