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和亲后,公主她疯撩病娇权臣 > 

第4章

第4章

发表时间: 2024-06-28 16:34:59

沈寒舟闭了闭眼,他真的不知道,王矜居然这么大胆子,给公主下落红散!

她现在在哪里?

在谁——的床上?

一想到这里,沈寒舟的心口像是莫名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冷风烈烈地灌进来。

明明外头日光正烈,可沈寒舟只是觉得遍体寒冷。

彻骨的寒冷。

不,南嘉一直喜欢的是自己,自己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绝对不会说放就放的。

不会的。

她一定是和自己赌气,一定是因为自己上次接客了相府夫人王氏,她生气了。

明日她过来,自己好好下面子哄她。

若是自己放温柔些,她一定会心软的。

从前每次只要自己稍微对她使上好脸色,她便笑着围着自己转。

再说了,今日一过,恐怕她就要失去清白。

她若是再提让自己入府当面首的事情,自己便答应她。

只要她守着承诺,日后不招驸马。

虽然这般想着,可是不知为何,这次他的心底还是隐隐有一丝不安。

昌平公主府。

宋南嘉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侧,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有一丝丝的失望在心口蔓延。

他就这般,不喜自己吗?

有什么好失望的呢,若非他前日和宋南扶一同游街,自己也不会这般急吼吼地将人绑进府邸。

只是碰巧自己中药了。

他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吧?

宋南嘉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打算起身喊人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不堪,再次倒了下去。

手臂不小心将床榻旁边放着的一个茶盏挥落。

玻璃茶盏“砰”地一声碎裂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连嗓子都沙哑得不行,几乎喊不出声音。

自己昨夜被那落红散折磨了一夜。

那药确实太烈了。

昨夜的记忆仿佛潮水一般涌入自己的脑海。

虽然她中药了,但她知道,昨夜和她春风一度的男子,是段宴尘。

目光追随着朱红的地板上滚动的琉璃盏,记忆纷至沓来。

如果说,之前宋南嘉对沈寒舟还有一点点爱意的话,那么经过昨日那一场“非人的折磨”之后,她算是彻底对他断了心思。

她好像记得自己昨夜和段宴尘“解药”的时候,没少骂沈寒舟**。

“公主,您终于醒了?”

采棠听到里面声音赶紧推门而入。

宋南嘉对于自己的贴身婢女也没有什么掩饰和害羞,微微点了点头。

采颦匆匆跟了上来,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屋内的碎片和狼藉。

她一向喜欢说话。

一边收拾一边碎嘴,“公主可算是醒了,我和采棠在门口等得都急死了,若是您再不醒,咱们都打算喊太医了!”

采棠锐利的目光扫过去,采颦才堪堪闭嘴。

采棠见采颦闭嘴了这才端着热水和洗漱物件缓缓走到宋南嘉跟前。

她先将东西放到床榻旁边的金盆架上,再将宋南嘉扶起,饶是心里有准备,瞧见锦被下的香肌玉肤被痕迹斑斑爬满,还是有些惊心动魄,不忍直视。

“段宴尘什么时候走的?”

宋南嘉穿好衣裳,洗漱完毕之后,端坐在梳妆台前。

她嗓音淡淡,声音里头听不出情绪波澜。

随后她目光落在了距离自己锁骨三寸的牙印上,她细白的手指轻轻一碰,昨夜那刺骨的疼痛瞬间袭来。

她意识模糊地记得,段宴尘好像发了狠似地死死咬住自己。

他是狗吗?

采棠正准备斟酌语句,采颦忍不住抱怨道,“段太傅一大早就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明明是公主吃亏,怎么好像他一副被人毁了清白的样子!”

采棠想要制止她乱说话,但是没止住。

公主一向宠她,算了,再说了,自己确实心里对段太傅也有些怨念。

既然都留下来伺候公主,哪有公主还未醒,便擅自离开的。

采颦又想到公主这段日子一直委屈自己追在段太傅身后,有些生气。

“公主,这个瞧着比那沈寒舟还要清冷许多倍,难道公主不能换个人吗?”

“公主难道就这么喜欢他?”

什么玩意?

男人一个个的,又弱不禁风的。

真不知道公主喜欢他什么?

也就是皮囊好看点。

自己昨日去抓他的时候,原以为很困难,结果他弱鸡得要命。

自己轻松就给人抓到马车上了。

“喜欢?”

宋南嘉轻轻吐出了这两个字,自言自语。

喜欢吗?

三个月前,自己得知沈寒舟接客了之后,心灰意冷到了极点,撞上了段宴尘的马车。

那日自己醉酒脸色微醺,瞧着如玉一般的美好男子,心中一动,想要夺回自己的府邸。

第二日派人一查,才知道,是段宴尘!

朝中没有任何实权的段太傅!

就连太傅这个官职,也是最近才封的。

太傅的身份不重要,可他还是雍国送来的质子。

看雍国如今的形势,若是自己能够让他心动,甘心做自己的裙下之臣——

于是她追了三个月,无果。

昨夜虽然睡到了身子,可是,人都跑了。

宋南嘉想到了这里,叹了一口气,细白的纤纤玉指轻轻捶着自己的脑袋。

有些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

他那般清冷的人。

沈寒舟宁愿去伺候相府老夫人,都不愿意进府做自己的面首,更何况是清风霁月的段宴尘呢?

若说宋南嘉之前还有一点点勾引人的心思,今日一觉醒来,人跑没影了,她算是彻底断了这个想法。

自己身子都吸引不了他,还能有什么能让他心动?

想到这里,忍不住冷嗤一声自己。

“异想天开!”

采棠没听清宋南嘉说什么,凑近了问,“公主说什么?”

宋南嘉正打算摆手,说没什么,话音未落,便听见门口小厮敲门。

“公主,宫里头来人了!”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尤其是朱雀大街上的大院,都是有头有脸的三品以上的大官住的地方。

府内豪奴成群,府邸极尽豪奢。

朱雀大街很长,越靠近皇城的地方,自然地段越好。

昌平公主府邸在这一排大街上并不算起眼的,要说,最惹眼的莫过于段宴尘的府邸。

一排的朱红色的亮眼的青砖瓦漆中夹杂着简陋的毫无装饰的小院。

除了干净也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

木门铜环,颜色素得和周围格格不入。

别人虽然客气喊段宴尘一声太傅,但是他从未上过早朝。

别国的质子,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宁国的朝堂。

就连这处栖身之所,也还是一个月前,宁国陛下宋御心情好,赏赐给段宴尘的。

“昨天发生什么了?公子一回来怎么就这样了?”

霜染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疑惑不解。

一晚上人不知道去了,回来了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了。

雪浸无奈扶额,“谁家好人被人毁了清白心情能好?”

霜染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皱眉问,“什么?谁毁了清白?”

“还能有谁?”

雪浸叹了一口气,“那当然是咱们公子啊,昨个被公主给强睡了,谁家好人被人没名没分地睡了,心情能好,能一点怨气都没有?”

“昨个我就劝过公子,这个昌平公主不好惹,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他非不信,睡完了,人家都没有让他过夜,直接给赶回来了,可不是怨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