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的意识涣散,任由陆亭将各种可怕的药物注射到自己体内。
突然,贺宴又想到了自己的宝宝,女孩想要出声安慰却再也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贺宴用尽仅剩的力气想要发出声来,可喉咙处传来的一阵阵腥甜却在时刻提醒着女孩残酷的现实。
看着眼前可怕的男人又拿着针筒一步步地走近,连续不断受到重创的女孩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了意识。
御苑。
施怡坐在沙发上表情一片阴沉,吓得旁边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是这个表情,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周身杀气不断涌动。
老管家柳叔看着施怡的样子,又注意到贺宴没有跟施怡回来,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不由得叹息一声。
对于贺宴,柳叔其实之前心底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虽然柳叔没有跟贺宴有过太多交流,但他一直都觉得贺宴和少爷很相配。
可谁知道后来会出那样的事。
柳叔也质疑过伤害年欢的人是贺宴的这件事,可是……种种准确指向贺宴的证据和少爷对待贺宴的态度使他怎么也想不通。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除了这个解释,柳叔也没有别的答案去对抗。
老人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去劝一劝施怡:“少爷,贺宴**呢?”
施怡沉默了许久,就在柳叔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男人ᴊsɢ突然开了口:“被我……被我送给别人做实验了。”
柳叔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本以为贺宴最多也就是被少爷囚禁到了什么别的地方,可是……送人……
柳叔不敢再往下想,老人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少爷,把贺宴**一个女孩子送给别人折磨,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了……”
见施怡不语,柳叔继续说道:“少爷,我知道你心里对贺宴**有恨,但即使如此,你也不舍得真的让贺宴**去死是不是?”
施怡现在听不得“死”这个字,一想到贺宴惨白的一张小脸,施怡心里就堵得难受。
“柳叔,我恨她。她死了,我该高兴的,不是吗?”施怡抬头。
柳叔看着施怡眼中压抑不住的无措,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少爷。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只知道,你再恨贺宴**,那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听到这,施怡的手紧紧地攥着。
柳叔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将贺宴**交给别人惩罚,我只怕……这个后果,少爷你会接受不了。”
施怡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几乎是一瞬间,高大的男人完全失去了以往游刃有余的沉稳,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门外。
施怡开车的手都在不停地发抖,方向盘被男人死死抓在手里,男人脸上的冷漠此时也被慌张取代。
施怡的另一只手一直都在不停地拨打陆亭的电话,可此时的陆亭正沉浸在自己疯狂的实验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角落不断闪烁的手机。
电话一直没有回应,施怡的心脏空得发疼,好像马上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紧张的感觉快要让男人无法呼吸。
很快,车子就停到了陆亭的别墅前面。
施怡焦急地冲进别墅,别墅里的几个下人都被男人此时像要吃人一样的样子吓得愣在原地。
“陆亭呢!”施怡一把扯住一个下人的衣领,愤怒地咆哮。
那人吓得不轻,却实在不敢违抗陆亭,毕竟那个男人也是个撒旦。
下人的嘴角都在发抖:“我……我……我不知道……”
施怡直接一拳砸在那人脸上,力气没有一丝收敛,那人惨叫一声,捂住鲜血横流的脸,被男人大力地扔在地上,直直的向地面倒去,晕了过去。
施怡抬头扫视剩下的几人,目光好像是要杀人一般。
剩下的几个人见了刚才那个人的下场,都怕下一个会是自己,纷纷不约而同地指向陆亭和贺宴所在的地下室的方向。
施怡迅速地冲向地下室,一脚踹开了紧闭的铁门。
而此时正站在手术台边的陆亭,正在为贺宴身上出现的大片的青紫而感到困惑。
听到门被人踹开的巨响,陆亭的思路被打断,眼底涌现出一丝杀意,迅速转头。
看到来人是施怡,陆亭眼中的杀意散去,甚至出现了一丝慌张。
毕竟,他陆亭,就只有施怡这一个朋友。
施怡进入到地下室时感到一瞬间的诧异,随后疯了一样地冲向手术台上的女孩。
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施怡的眼泪瞬间滴落。
被施怡推到一旁的陆亭震惊地看着施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看着女孩四肢上的铁链,施怡好似一头暴怒的狮子,疯狂的将铁链撕扯开来。
女孩早就陷入了昏迷,而浑身的伤痕和大量的针眼则处处叫嚣着主人受到过的虐待。
“疏淮,你……”陆亭试探地想要问施怡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可男人抬眼时的戾气让他瞬间语塞。
陆亭瞬间明白过来,心底后悔万分。
“对不起啊疏淮……我……我以为你真的想让我杀了她呢……”
施怡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别人,是他的问题。
施怡什么也没说,抱起贺宴想要离开,陆亭犹豫了一下,还是拽住了施怡。
“那个……我刚才给她注射了毒素,这是解药。她身上大片的青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放心,反正肯定是死不了……还有……”陆亭说到这,语气有些紧张。
施怡听到陆亭的话紧紧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心脏好像是被人撕扯了开一样:“还有什么?”
“她以后,再也不能说话了。”
施怡的手瞬间收得更紧:“你说什么!”
“我毁了她的嗓子,不可逆的,她再也不能说话了。”陆亭小心地看了一眼施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