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霁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啊？”
陆聿北低头翻消息，开口回他：“挺有趣，家里有个装兔子的小狐狸。”
付明霁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挑挑眉：“你说嫂子啊？”
“小两口挺会玩，还兔子和狐狸，你呢？狼吗？”
陆聿北没说话，他看到了云薇给他发的消息，她问自己回不回来。
回了消息，关了手机，他偏头看了眼付明霁：“老爷子挑的结婚对象而已。”
付明霁耸耸肩，没说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手肘碰了下陆聿北：“我怎么听说你妈想让歆宁回来啊？”
陆聿北嗯了声：“随便她。”
他说完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朝外走。
“回去睡觉。”
付明霁扬眉盯着他背影：“睡觉？这个点是睡嫂子吧？”
回应他的是包间的关门声。
迦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掺着不绝于耳的音乐声，惹人发醉。
角落的卡座里，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懒懒的靠在那。
云薇穿了件暗红色的吊带开叉长裙，柔软的面料贴身，显出优越的身体曲线，白皙的脖颈戴了个链条式的choker，法式大波浪随意散落，配上那张美艳精致的面容，看起来像是个勾人的狐狸。
姜且戴了个鸭舌帽，抬手拍了她一下：“薇薇，怎么回事，今天看着蔫蔫的。”
云薇哦了一声：“吃的有些撑。”
姜且扬眉，啧了一声：“突然好羡慕你，我已经好久没感受过吃到撑是什么感受了。”
云薇偏头看她：“等这部剧杀青了放肆一回，姐带你吃遍京江。”
姜且叹了口气：“金金知道了能抽死我，我上次跟你去顺兴斋吃东西还是跟她说你和你老公闹离婚要陪你她才勉强答应，还再三保证绝对不多吃。”
况且下部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主角，她好不容易瘦了点，可不想胖了。
云薇：“……”
她已经习惯姜且一直拿她当幌子忽悠李金金了。
说到陆聿北，姜且欸了一声，开口问：“你不是说你老公昨晚回来了吗？快跟我讲讲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云薇听她这么问，沉默了两秒，开口：“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刚开始把他当小偷差点给他一棍。”
姜且靠了声：“云薇你还真是稳定发挥。”
云薇抿了抿唇，接着说：“他还看到了你送我那条裙子，就带点情趣的那个。”
姜且吞了下口水。
云薇接着开口，有些玩笑的意味：“今天早上还看到他半裸，幸好他已经穿了裤子，要不我就上头条了。”
“一女子在家暴毙，原因竟是流鼻血失血过多。”
听她说完，姜且缓缓给她竖了个大拇指：“buff叠满，你是真牛。”
她语气顿了一下，朝云薇眨巴眨巴眼，问：“身材好不好？”
云薇想到他那结实的肌肉，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够顶。”
放空的那几秒，她都在想，他那身材穿制服一定很绝。
姜且听到这个回她，啧了两声，接着开口：“那你说的同床共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啊？”
云薇看她一脸八卦，回她：“想多了，你想多了，我也想多了。”
姜且一脸认真：“这样都什么没干，他……不会性冷淡吧？”
云薇打了个哈欠，没接话。
姜且像是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他不会真偷偷藏娇了吧？”
听姜且这么问，她突然想到她昨晚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回她的话。
“应该不会。”
他那样子，要是真有娇，他都不带藏的。
姜且接着说：“话说回来，要是他真想内啥，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云薇啧一声：“就这一个答案是吧？”
姜且说：“你都要树立亲亲好老婆的形象了，这要拒绝，那不崩人设？”
云薇一噎，隔了几秒才回她：“走一步看一步啊，况且他那身材，我也不亏。”
姜且点点头：“那要不要我帮你计划计划？比如挑几套性感睡衣？”
云薇：“……”
大可不必。
姜且看她没接话，也没再接着问。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偏头看向云薇：“你猜猜我今天在片场看到谁了？你绝对想不到！”
云薇有些疑惑的抬眸：“谁啊？”
姜且接着说：“就高中那会儿老是为难你那女的，她竟然是这部剧编剧。”
“她居然还敢说你，说你活该没上大学，我气的要死，偷偷绊了她一脚，她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她不就看不了你好嘛，我要是说你老公是谁，直接嫉妒死她……”
姜且越说越激动，声调也高了好多。
云薇扯了扯她，想让她闭嘴。
“行了，你是觉得你今天太低调，想让狗仔拍到你半夜来酒吧是吧？”
姜且默默闭上了嘴。
云薇浅浅的勾了下唇：“她爱怎么说怎么说，不管怎样，我永远都会过得比她好。”
“况且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没那么严重了，我都觉得我全好了。”
姜且弯了弯眼角点点头：“没错，就让她酸着吧。”
云薇跟着笑笑，没说话。
她跟姜且基本上都在聊天，酒没喝几口，回去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直到看到姜且上了李金金的车，她才转头朝家走。
快要凌晨，夜色裹着晚风，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格外安静，只有云薇高跟鞋跟地面碰撞发出的哒哒声。
她微微垂着头，在想姜且今天跟她说的话。
她其实才不在意，她一点都不关心和她没交集的人过的怎么样。
她只是有的时候也会去想，原来“小公主”这个词，在她这里可以被当做贬义去用。
云薇到了家，随手把包扔在一边，抬手想去摸开关。
手刚碰到开关，她听到了一道低沉平稳的声调。
“去哪儿了？”
云薇脑子懵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啪——”
她指尖下压，打开了开关，漆黑的空间被亮光充斥。
云薇有些僵硬的扭头，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陆聿北摁灭手里的烟，对上她的视线。
云薇绞尽脑汁去想借口，连忙吐出一句话：“我有点睡不着，出门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