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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灾星

第五章 灾星

发表时间: 2024-07-04 18:44:10

第五章灾星

12

水患第十日,瓢泼大雨终于停歇,前方有人禀报,楚承灏提前加固了大坝,并未决堤。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最难熬时候总算过去了。

太子带着荆州将士疏水救灾,一切都渐渐好起来。

一路黎民百姓,早已哀鸿遍野,我们走一路,布施了一路。天旱水灾,救人如救火,各地纷纷开仓赈灾稳定民心。

当然也遇到埋伏,昭阳贪玩,差点受伤,还好护卫长替她挡了一剑,她也就此收敛。

一到荆州,楚承灏飞奔过来。

接过缰绳居然抱起我直转圈:“娘子,你怎么来了,还如此打扮。”

我娇嗔:“快放我下来。”

“为何?”

他顺着我眼光,发现昭阳在粮草旁笑得乐不可支。

荆州虽不远,可一路的担惊受怕,野兽流民,外加我一身男装,实在有点狼狈。

楚承灏的目光,带着心疼,亦带着敬重。

最后冲我深深鞠躬:“娘子,为夫真不知道如何谢你。”

我点了点头。

跟着他去了兵营。

四下无人之时,我忙问。

“伤哪里了,让我看看。”

见他扭捏,我上去拉扯,他痛得呲牙咧嘴,和我咕哝:“娘子,小腹那里。”

我一下红了脸。

他却反而使坏暗笑起来:“放心,那里没事,能用,要不要摸摸?”

我羞得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没个正经,妹妹在那。”

没想到昭阳捂着眼睛:“嫂子,我没事,继续,继续,我爱看。”

我松了口气,看着下颚满是胡渣的楚承灏,正对我流连忘返。

那双眼,仿佛揉碎来所有日光,在璀璨光泽里浮动。

我明白不能此刻和他温存,撩了下散乱的发丝,起身。

楚承灏立刻眉眼沉了下去:“要走?”

“嗯。”

“一宿都不留?”

我心意已决,小不忍则乱大谋:“对,一宿不留,难不成殿下不想前程想钗裙?”

前世,五皇子凯旋,联合大臣参了太子好几本,从此楚承灏在**心中地位每况愈下。

随之而来,是五皇子水灾的镇压,导致遗祸不断,边陲动乱,全戎边将领苛刻,导致番邦进犯溃败,议和之下**最疼爱的昭阳被逼和亲。

顾景鹏手握重兵,不能平乱,倒是让公主——遣妾一身安社稷。

**积劳成疾,内忧外,一病不起。

五皇子领兵**,玄武门前,太子一党皆被诛杀。

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源头虽然纠正了。

可我总觉得,五皇子一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越是关键时候,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13

果然,十日后,我刚到太子府,母后宫里的人已经等候。

让我速速前往。

有人已经在水患上大做了文章。

钦天监上奏,说此次水灾祸源是因为我属相为龙,所以得势兴风作浪引来的。

二十个官员长跪在承乾殿前,求废了我太子妃之位,并遣送去白马寺祈福。

我赶到母后宫中,忙先跪地和母后说楚承灏安然无恙。

这是我和她约定,只有瞒住太子伤情,某些藏在暗处之人才会跳出来。

她长舒一口气后,立刻担忧起来:“星儿,你怎么先回来了?不和灏儿一起。”

母后本意叫我派人回京密报,自己则留在楚承灏身边。

“母后,儿臣若不回来善后,那群人指不定把我和太子说成什么样。”

母后想了下,将我带去承乾宫,只吩咐:“别怕,有父皇和本宫为你做主!”

承乾宫前,跪的乌压压一片,为首是左丞相。

母后指着他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吗?”

左丞相却丝毫不惧:“皇后娘娘,江沉星乃是灾星转世,亲娘更是出身低贱,不可为太子妃。”

母后气得手都发抖,“太子连夜去了荆州治水患,太子妃拖着病体日日施粥,结果你们这群逆臣居然逼迫她一个闺阁妇人?”

钦天监监工忙接口:“微臣排了太子妃的八字,角木蛟御水,引发水患。太子妃不过是条蛟龙,怎可攀上真龙天子,祸乱国本,唯一之计,便是废黜。”

“可如今水患已然解除。”

“那是太子妃病了,兴不起风浪,可太子却莫名受伤,显然是上天惩戒,此等灾星万万不可轻放。”

我见母后气得发抖,为了我不顾形象和这群泼皮文官争论。

我跪在最前头,背脊挺得笔直,种种指责维护,充耳不闻。

看着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爹爹,冷声道:“我的八字怎么会落入钦天监之手?”

我爹支支吾吾,回了句:“你姐......。”

我顿觉可笑。

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倒好,一逮到机会就想要我不好过。

她居然还有闲心针对我,看来顾府那些妖精,对她折腾得不够啊。

此刻昭阳换洗完出来:“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帮臭男人,吵吵闹闹,竟然是为了鬼神之事?”

她看着那群跪着的老泼皮:“荆州水患,满朝文武都在**,你们几个畏畏缩缩,如今水患好了,倒是看了几颗星星后,就敢把一切怪我三嫂头上?”

“继续当你们的缩头乌龟啊,有什么嘴脸为难我三嫂?不怕我太子哥哥回来,一个个摘了你们脑袋?!

她看我跪地,心疼上来就拉:“三嫂,起来,你无错有功,为何要跪在此地?”

我挣脱了她的手,对着紧闭殿门:“儿臣请陛下,送我去白马寺。”

“江沉星无德,自愿带发修行,为国祈福。”

殿门大开,大总管细声:“公主,太子妃,陛下让你们进去,皇后也一同吧。”

左丞相也想跟进去,被一路保护我们的那个护卫长拔剑指着。

大总管呸了一口:“都骂我是没根的奴才,洒家看你们才是一个个连脊梁骨都没的臭蛆虫。”

“太子妃,水灾与你无关,朕明日下罪己诏,天灾由朕承担就好,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来顶罪。”

大殿,奏折堆积如山。

**闭着眼,看来累极了。

母后上前,把水患已经被太子稳定的喜事告诉他。

他立刻睁眼,抚掌连连说好。

昭阳气得噘嘴:“爹,三嫂功劳最大,你可得为她做主。”

**叹息道:“真正为国为民的朝臣,现在都还在荆洲,外生跪着的那群......”他语气低得近乎听不到:“一群乱臣贼子,狼子野心的畜生罢了。”

我自然明白,这件事牵连父皇,太子甚至皇后母家,只要水患再多一天,几乎就是无解之局。

要么我太子妃被罢黜,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太子和朝臣远在荆州治水,父皇这么做,等太子回转,定觉得背后捅了他一刀,君臣反目父子成仇。

要么父皇护住我,但荆州水灾,总得有承担责任,父皇承认自己为君昏庸,惹得皇天震怒。

真是好计谋。

可父皇却看向母后:“三郎能娶星儿,是他有福,是我们夫妻有福,更是国运有福,朕今日便拟罪己诏。”

我大惊失色。

所谓罪己诏,是向皇天后土百姓黎民告罪,承担天之谴责,反省自身为君无德。

可父皇是明君,他何罪之有。

若这样,那马上就有人趁机散播谣言,逼他退位让贤!

此举断断不可。

我长跪不起,声音颤抖却坚定:“儿臣自请前往白马,父皇若不依,儿臣不敢苟活于世,干脆悬梁自尽给外面那群人一个交代。”

长殿寂静,烛火明明灭灭。

良久,父皇叹息:“星儿,你何苦呢?”

我叩首:“为人臣子,忠君之事,太子也会支持儿臣这么做。”

“沉星等父皇揪出乱臣贼子,还一个公道便可。”

母后和昭阳皆眼泪滚落。

连父皇都红了眼。

堂堂皇室,居然被逼迫到要我一个女子委曲求全。

我想知道,天子一怒,是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