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不小心洗了妻子珍藏多年的旧床单。
床单上面的血迹是她成为女人那晚的珍贵纪念,承载了妻子与竹马的美好回忆。
妻子愤怒疯狂,认定我是嫉妒使坏。
她一怒之下把我扔进了暗无天日的黑煤窑学规矩。
我的身体灵魂人格和尊严全被践踏摧毁。
三年后,她把我接回了家。
.......
问我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小气爱吃醋?
我卑微懂事,匍匐在地,表示已经学乖,
不敢再对竹马有任何的不敬。
妻子很满意,认为对我的改造成功了。
直到后来她看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知道我被厨娘监工肆虐得体无完肤后,她终于哭着后悔了。
我没哭,还笑了。
因为我得了自毁型精神病。
不只是外人要毁了我,我也很讨厌自己,彻底厌倦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了......
在黑煤窑当狗的第三年。
妻子苏寒派人来接我。
我已经连续工作30个小时,期间只吃了4粒米,又饿又累,摇摇欲坠,却不敢稍有喘息。
只要我一慢,监工手里的鞭子就会劈头盖脸抽过来。
这里是人间炼狱,能满足人类对恐惧黑暗的一切幻想。
虐打饥饿肮脏,像是蛆虫一样睡在屎尿堆里已不算什么。
更大的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
黑煤窑当然不会有任何安全措施。
发生爆炸透水坍塌等事故简直是家常便饭。
就在十分钟前,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工人被卷进了搅拌机。
黑色的煤,红色的血,白色的骨。
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想吐,但我不敢。
因为监工一定会狞笑着逼我把吐出的秽物再吃回去。
他们就是以折磨人为乐的。
其余的工人也都是一脸麻木地继续干活,似乎死了一个人和踩死一只蟑螂没有任何区别。
不是他们心冷,而因为他们都是被拐卖来的智障人士。
只有我一个思维正常的,所以我格外痛苦。
这里不只是工人出不去,七八个男监工和两个专门做饭的女厨娘同样也出不去。
时间长了他们厌倦了彼此,于是细皮嫩肉的我就成了被肆虐的对象。
我都恍惚了,不知道自己的性别是男人还是女人。
三年了,我的身体灵魂人格和尊严全都被践踏摧毁。
结果苏寒要接我回去?
无休止的折磨让我的思维都已经僵化了。
我想不明白苏寒让我回去做什么?
她不是巴不得我烂死在这个地狱里么!
三年了,我第一次见到外面的太阳。
好刺眼。
温暖得我想哭。
但随后厉琛的脸就像邪恶的黑洞,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他是苏寒的竹马,也是我的噩梦。
厉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阿矜让我问你,你悔过了么?”
“我......我错......错了......”
在黑煤窑里,其余工人都是智障没法交流。
监工和厨娘把我当成玩物,不用嘴巴和我交流。
因为太久不和人说话,我的语言功能都退化了,说得很吃力。
“知错了就好,不过你怎么这么脏?身上的味道比茅坑还臭,快去洗洗!”
他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我被禁锢了三年,每36小时才允许进食一次,吃的都是黄汤馊饭。
几十个工人挤在不足8平方的圈内,吃喝拉撒不许出圈,没有卫生纸,更没有理发洗澡的机会。
身上的味道能好闻才怪。
厉琛让人把我扔进高温浴室足足洗了一天,用了几十斤皂粉,终于让我恢复了人味。
又给我理发,换了一身长衣长袖的衣服,以遮住身上的伤痕。
“回去要是乱说,下次送你去非域!”
他在威胁我,我瑟缩地点头。
但他发现哪怕是最小号的衣服穿在我身上都像是大褂,里面空荡荡的。
无休止的折磨,让我三年瘦了50斤。
但厉琛有办法,他找了几十斤棉花塞进了我的衣服。
“你要是敢在苏寒面前脱衣服,我就扒了你的皮!”
我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跪下磕头表示不敢。
“不是刚洗完澡么?哪来的尿骚味!”
厉琛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我头更低。
这三年,我被蹂虐。
感染发炎撕裂损伤,还被传上了见不得光的脏病。
现在的身体已经糟烂透了。
不但在生理上油尽灯枯,在心理上也是风声鹤唳。
一遇到紧张焦虑恐惧等刺激,就会漏尿。
“穿上尿不湿!”
“林安,你也太不禁折腾了,才三年就成了一个废人。”
厉琛的话里带着深深的遗憾。
就像是猫抓到了老鼠,没玩几次,老鼠就要死了。
这不是怜悯,而是没有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