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威胁人的样子太过骇人。
陆瑾玉瞳孔颤了颤,在我松开手后连连后退两步,撞得背后的花架一颤,上好的天青花瓶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我心疼的紧。
这花瓶是我娘家带来的嫁妆。
“这瓶子是我嫁妆,你赔我的嫁妆!”
陆瑾玉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
他沉默了半晌,一指旁边浑身颤抖的云樱儿,“你带上她去给娘道歉,今日她惹得娘不快活,娘看她不顺眼。”
声音平静,说的理所当然。
我耸耸肩,咧嘴一笑,满不在乎。
“不去。”
他似乎忍得脸都在颤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李氏!”
“别太过分了!”
这一声吓得云樱儿跌了茶杯,条件反射般的跪在地上。
我忍着痛把云樱儿拉起来。
“别跪,也别害怕,你先去旁边,别看。”
她摇摇头。
我强忍着把眉头舒展开,朝她笑。
“姐姐没事,你先去内间。”
她咬着下嘴唇,迟疑着一步三回头。
我转过身时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
“陆瑾玉,松手。”
陆瑾玉的手劲儿很大,但我是谁呀,我穿越前可是陈鹤皋的女弟子,疯狗拳法熟稔于心。
他捏的劲儿大,我踹他的劲儿更大。
所以陆瑾玉俊脸狰狞的蹲在地上,捂着裤裆。
我一边松手腕,一边甩他白眼。
“我不是叫你松手吗,谁让你不听?”
“你这个毒妇!”
他站起身,像是要把我一口吃了。
我挖了挖耳朵,“你想跟我过两招?”
我摆出一副‘你过来啊’的架势,甚至朝他勾勾手。
他脸色一白,下意识夹紧双腿。
等了半天,憋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话时的表情和他那个刻薄亲妈一模一样。
不愧是母子。
我忍不住发笑。
他像是受了奇耻大辱。
站起身来时,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发毛,正要说话时,他突然两步上前,一手勾住我的腰,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尖,一张若是放在现在可以用来养活自己的俊脸在我面前骤然放大。
“娘子,为何成亲以来一直推拒我?”
“难道娘子是因为为夫尚有一妾室,所以心生愤懑?”
“娘子还真是个醋坛子。”
他声音低沉,放在现代成为一线声优绰绰有余。
缠绵情话绕在耳边,混杂热气喷在皮肤上,湿润又旖旎。
若非了解他是个纯纯家暴男,或许我还真就因为颜狗本性臣服与他。
只可惜。
我李悦并非只看脸。
我装作羞怯的模样低下头,在陆瑾玉一副得逞的眼神下,一击头槌把他撞到门外,撞得人仰马翻。
“爬!”
我冷笑着关上房门。
美男计对我没用。
姐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心早就像杀鱼的刀一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