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柯丞亦不同,眉目噙笑,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味道,干练的短发又添了几分阳光。
要是柯丞亦发现,她和他小叔有一腿,会不会大发雷霆呢?
千头万绪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让姜盐隐隐感觉到兴奋。
对!
柯丞亦不义再先,就别怪她不仁。
姜盐鬼使神差地踮起了脚尖,缓缓地凑近男人厚度适中的唇,眼角却滑落冰凉的液体。
“小盐!”
“小小盐?”
“姜盐,又去哪偷懒了?”
“我在!”
姜盐猛地清醒,头也不回地往声源处跑。
女人腰肢纤细,跑起来如同挣脱猎人设卡的小鹿,江晔鹤低头望向自己白衬衣上的褶皱,嘴角上扬间,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转而看向门口偌大的建筑时,江晔鹤低眸,眼中多了一丝坚毅。
但凡他想要的话。
无论是她,还是柯氏,皆是他掌中之物。
昏暗的走廊,铺着牡丹刺绣的地毯,墙面上依次挂着名家名画。
柯丞亦就站在那里,身长玉立,身着寻常的丝质睡衣,敞开着两颗纽扣,光影黯淡中,锁骨深刻而突出,伴随着月光洒下来,令他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气度。
姜盐顿了顿脚步,旋即朝着他跑去。
柯丞亦如玉的手在她头顶挠了挠,“人都走了,给我放热水了吗?”
头皮上传来他掌心的压力,姜盐抬头望着他,摇了摇头。
“怎么哭了?”柯丞亦下滑的手,屈起食指,骨节抚过她眼角,“脸还这么烫,喝酒了?”
一连串的问题,姜盐如鲠在喉,摇了摇头,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我给你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睡衣。”
她跑开了,瘦弱的身板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守着圆形的浴缸,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姜盐出了神,她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
波浪的大卷发,精致的妆容外加性感的红唇,如同是工匠精雕细琢呈现出的面容,柔骨天成,完美无瑕。
说到底,柯丞亦亲过她了吗?
这个问题萦绕在姜盐脑海里挥之不去,清醒着一整晚,就是一场梦魇。
清晨,她顶着黑眼圈,推开二楼主卧的门。
下沉式的大床,铺就着黑色蚕丝的被子,姜盐端着一杯不加糖的美式放在床头柜,扯着被子一角抖了抖,“阿亦,起床,九点了。”
被子里露出柯丞亦半颗脑袋,乱糟糟的发,拧成结的眉,宛如大提琴的声色粗显干哑,“小小盐,我头疼。”
“该。”
姜盐侧身,神色如常地从衣橱里取出熨烫妥帖的衬衣,搭配一条白底的领带,“今天应该有个重要的酒局吧?”
“少喝点酒,年纪轻轻的,落下胃出血的毛病,后悔都来不及。”
她絮絮叨叨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姜盐下意识止住了话语,沉默地拿起衣服。
猝然,被窝里的柯丞亦探出手,扼住了她手腕,往怀里带。
惊呼中,姜盐压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近距离下,她能嗅到只属于柯丞亦的松木香。
这一刻,姜盐心跳静止,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
柯丞亦承载着她身体重量,撑坐起来,取过姜盐准备的衬衣,利落地套上。
敞露在姜盐眼前的,是男人厚实的胸膛,还有他每每移不开目光的锁骨。
柯丞亦太白了,肌肤好比女孩子细腻……
“咚。”
一记暴栗落在她额间,柯丞亦嘴角牵起一丝弧度,“色迷心窍了?给我koukou子,昨晚掰手腕,疼。”
他明明啊,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在微微蹙眉,露出一丢丢可怜样的时候,姜盐的委屈再也压制不住,眼眶子骤然就红了。
她爬起来,趁眼里还没涌出泪水,仓皇地往外跑。
“小小盐,你干嘛!”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