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阁门前有一道藕色身影被拦在外,谢长宁未能看到她的脸但一眼认出那就是陶夭夭。
她侧耳细听。
守门的侍从尽忠职守:“姑娘请回,我家阁主不便见外人。”
陶夭夭捂着手腕,面露凶色:“莫同我说这些,叫你们阁中管事的人来!我有急事!”
“姑娘有什么急事也得按规矩办事,在杨花阁并非是你想见什么人就能见什么人。”
陶夭夭咬紧牙关,眸中杀意一闪而逝,但总归有求于人,不得不忍下来。
她耐着脾气道:“那你帮我传句话,就说我有办法救你们阁主的命!”
侍从听得一怔,狐疑地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犹豫着这话的可信度,一时间并未有反应。
谢长宁紧了眉,有些不解。
杨卿生的毒不就是陶夭夭所为么?怎么过了两年她良心发现来给他解毒了?
所以说陶夭夭来杨花阁不是冲她?
她不知道你在杨花阁。
那晚城外袁谌碎了她右手腕骨,她这两日看了大夫都治不好,走投无路找来了这里。
谢长宁恍然,看来是来找神医的。
右手腕骨碎了......这可并非小事,怕是余生都拿不起剑了。
怪不得。
谢长宁连连点头,她想得出神,身后响起声音吓了她一跳。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
谢长宁扭头看去,见萧殊同紧紧盯着她,审视的视线将她看得无处遁逃。
瞧她这样子不像是在干好事。
萧殊同一脸的不屑:“我就知道你这女子不——唔?!”
话没说完,谢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噤声。
生怕他大嗓门把她暴露了。
谢长宁担心地看向楼下,好在所隔稍远没引起陶夭夭的注意。
她太紧张楼下情况,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和萧殊同贴得有多近,以及被她捂住嘴的青年脸有多红。
她身上的香气直往鼻腔钻,清淡甜而不腻,所用的香料中似乎有安神的药材混合在其中。
她的手亦是绵软,落在他唇前,叫他无意识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气。
姑娘家......都是这样又香又软的么?
萧殊同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反应过来,耳根都红了一片,他握住她的手腕连忙挪开。
“我说你——”
他气急败坏地开口,谢长宁连忙竖起手指在唇前:“嘘嘘嘘!!!”
萧殊同:?
哑了火,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古怪,顺着她视线看去,瞧见了阁外的二人。
安静下来,那边的对话变得清晰。
“我不想同你浪费唇舌!让管事的出来,或者让萧神医亲自来见我,我是否能救你们阁主,他会清楚!”
侍从踌躇不决。
陶夭夭彻底没了耐心:“你去传话,说合欢宫弟子求见!”
侍从点了点头:“好吧,你且在此稍等片刻。”
侍从转身走进阁中,陶夭夭烦躁不已。
谢长宁看向身旁,刚才还叽叽喳喳的神医此刻眉头紧锁,一脸凶相。
那模样宛如见了什么杀父仇人?
谢长宁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惊得哆嗦,下意识想避开。
她不太敢触霉头,到嘴边的话思量着要不要说。
那边侍从上了楼瞧见了他,连忙跑来。
“萧神医!您在这里啊,那正巧,阁外有个自称是合欢宫的女子想要求见,她说可以救阁主的命......”
侍从对上萧殊同凶神恶煞的模样,话音越说越低。
萧殊同哂笑一声,吩咐道:“你,去我房中把我的修罗刀取来!”
侍从不解,但听话:“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