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其他的人走吧。”姜鹤洛让少年跟自己坐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盯着许纵意看了一晚。
那双眼睛,像极了某个人,姜鹤洛自顾自的看着,自顾自的笑着。
少年本就紧张,又被这样对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纵意主动开口:“其实……我可以学着……”
“闭嘴,不要说话,你就坐着。”姜鹤洛突然变了一个角色,“你一句话都不要说,坐在那……”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本还闹腾的局,瞬间冷了下来。
门外进来一个男人,神色凝重,越过众人,裴翎跟了过去,喊了一句:“阿晏。”
他知道要完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4章她很疼
女人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皮肤,锁骨处微微泛红,喝了酒之后,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姜鹤洛扯了扯嘴角,在笑。
似乎并没有因为沈时晏的出现被打扰了好心情。
周围的人倒是识相,把包间让了出来,裴翎在呼朋唤友,要他们赶紧闭嘴。
沈时晏的怒火,圈子里没有人能挡得住。
男人上前一步,攥着姜鹤洛的下颚,疼的女人不断地挣扎。
那只不太安分的手,一把扣住姜鹤洛的小腰,往身前霸道的一揽。
沈时晏满是蛊惑人心的口吻,在姜鹤洛的耳边喊了一声。
“姐姐~”
几乎是直击灵魂的声音。
“姐姐觉得我的声音好听吗?”沈时晏低头,唇瓣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姐姐想不想玩点**的。”
啪。
姜鹤洛伸手,拍在沈时晏的脸上:“你比我大,沈时晏你可真不要脸,居然喊我姐姐。”
虽然那一声声的姐姐,险些要了姜鹤洛的命,这男人真妖,像是要吸干她的精气。
“鹤鹤,胆子够大啊,敢背着我找别的男人,嗯?”沈时晏捏了捏她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的新鲜感?”
“你都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可以?”
姜鹤洛嘟囔一句,她难得的反抗,与之前乖顺的模样完全不同。
男人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柔丨软,却被姜鹤洛嫌弃了一句:“脏,别用碰她的手来碰我。”
“?”
沈时晏眼底的火苗在燃烧,被姜鹤洛甩开手的一瞬。
他再也忍不住了,沈时晏压低声音,几乎是在怒吼:“是可以把我的宠爱当做肆无忌惮的资本吗?鹤鹤,就那么学不乖?”
说完,沈时晏也不顾姜鹤洛的感受,扯下她的长裙。
本就是单薄的一件,再没有任何遮蔽,姜鹤洛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冷得一个激灵。
沈时晏含了一口酒,凑了过去,喂给了姜鹤洛。
“鹤鹤喜欢喝酒,那今晚就喝个够,你说好吗,姐姐。”
外面。
宋与雾好不容易摆脱那个麻烦,回来的时候见到包间门被关上。
裴翎守在外面。
“我劝你最好别进去,里面战况激烈的很。”
“?”宋与雾拧着眉头,看向裴翎,“什么意思,沈时晏来了?”
不会是被抓到了吧,宋与雾内心无比担忧,但见裴翎的神色,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酒瓶子碎裂的声音,让宋与雾伸手去抓门把手,裴翎拦在前面:“他们之间的事情,你瞎凑什么热闹,真把自己当成老嫂子?哄完你那个弟弟,现在又要管这些?”
“我没空跟你掰扯。”宋与雾恼怒,“鹤鹤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看着她被沈时晏欺负。”
“是吗?”裴翎扯了扯嘴角,“阿晏不会伤害她的,就算今晚她跟那些弟弟搂搂抱抱,阿晏也不会怪她,只会用实力征服她。”
“……”
宋与雾拧着眉头,不想跟裴翎扯这些。
“小宋爷有这些闲暇的时间,不妨跟我喝一杯?”
“裴医生,我说你还没死心啊。”宋与雾看着裴翎这副老狐狸般自得的模样,想到某一天晚上,跟裴翎喝酒被他算计的险些把自己卖了。
他才不会再上裴翎的当。
“怎么能死心呢,就你那个多事的弟弟,能待在你身边两个月,算我输。”
裴翎打开天窗说亮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宋与雾,那藏不住的野心,让宋与雾很不舒服。
裴翎是他的学长,也是宋家父母嘴巴里别人家的孩子,宋与雾从小是活在裴翎的阴影之下成长的。
可这样一个宛若明月的榜样,突然在某个夜里把自己灌醉。
裴翎在宋与雾心底的形象彻底崩塌,以至于那段时间,宋与雾几乎是躲着裴翎,不愿意跟裴家有什么牵扯。
“裴翎,你说话就说话,别特么动手动脚,我……我……”
“你,怎么?”
包间里又是很大的动静,紧接着,门被打开,沈时晏衣衫不整,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
他的脸微微肿起,裴翎一眼就看出那肯定是被姜鹤洛打得。
“阿晏?”裴翎纳闷的跟了过去,“怎么,挨揍了?”
“该死的女人,是不是我太惯着她了,简直无法无天。”
沈时晏快气炸了,脸色阴沉,他前脚下楼,后脚就看到俞霜追了上去。
“时晏哥哥,你也在这里啊。”俞霜激动的很,但今晚,沈时晏一反常态,理都没理俞霜一下。
他急匆匆地离开,俞霜只能找身后的裴翎问话。
“时晏哥哥他?”
裴翎僵了僵,同样也没说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吧。”
“……”
俞霜缠着问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们有意不理会自己,刚才还在一众名媛面前吹被沈时晏特殊对待。
可现在全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那群人之中有人在低声嘲笑,也有人放肆的说话。
俞家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是依附在沈家身边才有了今天还算能入眼的地位。
楼上。
姜鹤洛低声抽噎,她被刚才沈时晏的粗丨暴和强硬吓傻了,身子疼的不住的颤抖。
“鹤鹤,到底怎么了?”宋与雾担心她,可问出口之后,他就后悔了,显然是沈时晏做了什么。
姜鹤洛在哭,珍珠般的泪水滴落下来,她本就长得很漂亮,这般柔柔弱弱的,更是美得惊艳。
“他……”姜鹤洛不愿意去回想刚才的画面,只是觉得身上很疼很疼。
在她拒绝沈时晏的兴致时,却被男人强行的推倒在桌子上,沈时晏满身怒火,姜鹤洛亦是满身的刺。
两个人谁也不肯服软,他心中有气,她又何尝不是。
只是这两个人之间很难会吵架,无声的怒火才是最恐怖的。
“擦擦眼泪吧,你跟沈时晏本来也不是一般的情侣。”宋与雾一语中的,一针见血的分析了,“三年前,你忘记怎么跟我说的吗?”
姜鹤洛眉头微微颤抖,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坠落了,不是将那宛若神祇一样的男人从神坛拽入。
而是她陷入其中。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可是与雾,我好像弄丢了那个自己。”
第25章折翼
姜鹤洛委屈巴巴,却是清醒的很。
宋与雾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她,在他印象之中的姜鹤洛强大独立,根本不会依附于任何人。
就算沈时晏足够震慑,但姜鹤洛不该做那菟丝花。
“嘶。”宋与雾深呼吸一口气,“沈时晏也是男人,你这样公然给他织帽子,他生气也在所难免。”
“他母亲让我处理掉俞霜。”
姜鹤洛坐直身子,依旧有些疼,但稍稍好了一些。
男人劝阻道:“那不是要你当恶人吗?鹤鹤,咱不傻,不做蠢事。”
“可是我累了。”
姜鹤洛眼底的那一抹神伤,尤其明显,她确实累了,金蝉脱壳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她的心里好疼,那方寸之间,疼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晚,沈时晏也没有再去见姜鹤洛,没有回蔷苑,也没有回老宅。
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反而是姜鹤洛,见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许纵意,男人的手上全是血,头发凌乱,见到姜鹤洛的时候仓皇要逃。
“等等。”姜鹤洛不是没记忆的人,许纵意那双眼睛,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人,“你是纵意?”
少年遮挡着脸,不愿意被姜鹤洛看到,他步履蹒跚,走路都不稳。
好像被人揍的很狠,姜鹤洛的脑海之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是沈时晏让人打得吗?
“是刚才包间里的人打得你?”姜鹤洛拽住了少年的手腕,也不嫌弃他手里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