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这么纵着厉衡咬着她的脖颈,附和的做着深呼吸,感受着他慢慢闻向了她的耳垂,很好,她就要这样的距离。
虞清仪在估算过后,突然果断的拔出了簪子,只一瞬间便朝着厉衡的脖颈刺去!
那距离和时机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岂料,就在她的簪子刚触到男人脖颈的刹那,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阻力!
竟是厉衡突然抬手制住了她!
虞清仪瞠眸,立刻一个反身便跃下了床,厉衡紧跟其后,在伸手抓她的时候,她敏锐的闪躲,甚至企图反击。
她哪里知道,厉衡在她刚开始表现得乖顺的时候便生了警惕,他就想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现在看来,若不是他早有防范,没准真会被她反杀。
不得不说,她的身手和判断都很出色,只可惜,到此为止了。
下一刻,厉衡干脆发动内力,一道强劲的气流将虞清仪震得当即摔在地上,厉衡旋即一脚踏在她的小腹上,见她手里仍紧握着那簪子,他一把将其夺了过来。
她犹如被拔了牙的毒蛇,不甘的躺在地上。
厉衡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支被磨得如刀刃一般的簪子,嗤了一声:“虽说徐盈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刺杀这种事儿,大抵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这次的刺杀失败,让虞清仪认识到厉衡的城府——他从一进门就识破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在引她上钩!
但虞清仪还是冷声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本宫,想让本宫侍寝,做梦去吧!”
岂料,她这样的反应,厉衡并不意外。
她现在重伤未愈,能做到如此地步,才是出乎他的意料。
厉衡遂道:“本王现在不想做梦,只想做你。”
虞清仪:“……”
这一夜,她的双手被绑在了床头上,再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有无尽的疼痛与不住的叫骂,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只感觉最后眼前一黑,就再没有任何知觉了。
若是此刻死了,倒也挺好。
她和厉衡,必须死一个。
只可惜她最后还是恢复了意识,睁开了双眼。
这一次睁眼,她发现自己又被关进了地牢,哪里的地牢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恐是厉衡下了令的缘故,没有鞭打和虐待,只是关在地牢里,但这也导致一个弊端——地牢内没有士兵看守。
虞清仪躺了一天一夜,最后饿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在她以为这次终于能死透的时候,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她微微睁开眼,只见来者又是徐盈儿。
她对徐盈儿不感兴趣,各种刑罚都吃过一遍,甚至连死都不怕,况且她也不可能争宠,因此徐盈儿做什么都威胁不到她。
但徐盈儿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她只感慨道:“我若知道你借簪子是想刺杀他,我早就劝你了。我比你早来一个月,他的性子,我多少还是懂些的……”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能杀他?”
她这言论可是吓了徐盈儿一个激灵!
她“啧啧”两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就你现在的情况,他没卸你两条胳膊已经很仁慈了!”
仁慈?这种词儿竟能用在这个畜生身上!
只听徐盈儿继续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件蠢事连带着把我也坑了?你就不能想开点儿……”
“你侍过寝吗?”
虞清仪第二句话,又把徐盈儿问住了。
见徐盈儿没有答复,虞清仪自嘲道:“那你又怎会懂我?”
她这番诉苦,倒是惹得徐盈儿不满的道:“我不懂你?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徐家三位嫡女,唯独我被父亲丢到这里受这个罪!你倒是无牵无挂能在这里寻死觅活,我敢吗?我现在只恨你没种!除了在这里等死,你就不知道想想别的出路?”
徐盈儿的精神状态,瞧着也不像装的,虞清仪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主意不成?”
只听徐盈儿道:“我们联手,说不定都能逃出去!你逃出去找你哥,我远走高飞,相府很快就会再送一位进去,谁乐意伺候他谁伺候去,我们就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吗?!”
徐盈儿的话,骤然激起虞清仪的斗志。
对了,她还真想去找皇兄,尽管她只知道他的逃跑路线,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但若想离开摄政王府,首先得离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