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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慢薛长河第6章

顾慢薛长河第6章

发表时间: 2023-04-14 13:34:56

“不是给了一笔小钱嘛,等你好了之后,咱就不替他们干了,咱也做点小生意,养活一家人就行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打接了这个活,我就没指望有好下场。”

两口子沉默了,一步错步步步错,回头都已经晚了。

晚些时侯,护士来催款了,原来住在同一所医院的山母又欠费了,再不及时交上费用,医院要停止治疗了。山母是原发性心脏病后期,停止治疗,那就意味着等死,准备后事。

山世伦怎么论也算不上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大孝子,当然因为老娘的一句“断了老山家的香火”,就违心拐走了小太行。

由此可见,这个妈在山世伦心中的位置。

“家里还有多少钱?”

媳妇十分为难地说:“两个丫头中午在学校吃饭,连坐车的车钱,每人刚交了五块;咱爹抓药花了二十;过中秋我刚给我娘寄了十块。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

山世伦气不打一处来:“非要买自行车,钱都花完了吧?你说那玩意能顶饭吃吗?”

“我不是也想出去找点活,有个自行车出门方便吗?”

没法子,等夜幕降临,山世伦偷偷溜了出去,给主子打了个电话,救命要紧。

对面的人很不耐烦:“山世伦,你好大的脸,事情根本没办成,一个人也没死,你知不知道?”

山世伦陪着小心:“我知道,这不我妈病了,急等着钱救命吗?您大人有大量,帮着救救我妈,从今以后,我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不说半个不字。”

对面嗤笑一声:“我可不是慈善家,谁的命也救。别忘了,你现在住院的钱都是我出的,我够意思了,还想怎么着?”

山世伦默默地挂上电话,这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孙子,不是哄着他拼命的时候了,那时候嘴上像抹了蜜一样。还承诺即便他坐牢,也会照顾好他的妻儿老小。

看现在这副德性,那真是大白天做梦,亏你敢想。

山世伦刚回到医院,就见媳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十分钟前,他的老娘升天了!

第243章公司易主

山母这身子骨,要是活在一般家庭,有好药吃着,有好的治疗手段,三年五载的活头没问题。但她前期中断治疗三个月,早亏了身子;从中午开始又断了医药,山母终于支撑不住,走了。

丧事办的极其简单,从医院直接去了殡仪馆,又从殡仪馆直接去了墓地,因为山世伦已经办不起体面的葬礼了。就这样还是欠了同事的一百元外债。

办完老娘的葬礼,山世伦已经心力交瘁,恨意更甚。他本来就一普通老百姓,本来与世无争,好赖全都接受,是谁突然出现,给他画了那么大的一张饼?也怪他鬼迷心窍,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

掉下来的是毒药。

那个男人又出现了,抓起他身边的酒瓶子,腾一下扔边上去了,连酒带瓶摔了个稀碎。

“你?现在满意了?如你我愿,我真没有好下场,我妈死了,我妈死了!”一个大男人,说到最后居然呜呜哭了出来。

薛长河说话了:“我要不是看在你两个闺女的份上,看在你老爹和你媳妇儿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你这是个人忒坏了,偷人家孩子,谋别人性命,好事没有,坏事做绝,你不下地狱,谁也没有资格下地狱。

“你死了,一了百了,世上少一个坏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尤其我肯定拍手叫好。我的老婆孩子可是差一点死在你手上,就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死了个老娘哭天抹泪的,这还是她原来就有的毛病,怎么就不想想别人呢?这可是一条条命,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的。”

山世伦理屈,薛长河没说错,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还不说话?我来这里多少只眼睛盯着呢,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

山世伦大骇:“我死就死了,还有老婆孩子,你要害死我全家吗?”

“你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保你全家人的性命,换个地方生活,而且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我要躲在你身后的人。”薛长河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

山世伦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对于那个人来讲,你已经没用了,有可能暴露他,他能放过你?”

山世伦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下定了决心:“好,我说……”

……

山世伦这边,关诤言要的不是人命,而是证据,至于谁干的,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阴历九月初六,是关诤言和午小三结婚的日子,在这之前,两人已经领了证。转正之后,关夫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关诤言二层小楼的房产归属权。

“言哥,你这个儿子还小,争也争不过,抢也抢不过,你要偏向着他点。”

“怎么偏向?”关诤言看着关太太扁平的小腹,笑的意味深长。

“我要这所房子的产权,不然我没有安全感,你大儿子那么大了,我这个才这么小。”关夫人对付关诤言,最有用的手段是撒娇,最好用的道具就是孩子。

关诤言摇了摇头:“当初我和白秋霜离婚,因为关诺是跟着她妈的,为了给关诺一个保障,这处房子已经改在白秋霜的名下了。”

关太太颇为不爽,那么大的房子说给那个疯子就给了,那个女人何德何能呢?

关太太噘嘴:“言哥,你送前妻房子是给关诺一个保障,那么这个小的你准备送什么呀?他更需要保障的呀。”

关诤言很怜爱地看着关太太的肚子,想了良久说道:“是啊,这个小的比他哥哥还需要保护,再过二十年,我都干不动了,他才刚成年。我倒不是怕死,就是走的不安心。”

说到动情处,关诤言的眼睛都湿润了。

关太太揽住关诤言的脖子,替他擦拭眼角:“言哥,别想那么多,你肯定能活到九十多岁,咱俩还要子孙满堂。”

关诤言笑了:“承你吉言。我想好了,我把公司属于我的那部分股权都转到你的名下,这样你和孩子的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哪怕有一天我走了,也能走的安心。”

关太太大喜过望,这等于关诤言把身家都留给她了,这个保障可比房子值钱多了。房子顶多算金蛋,而股权可是会下蛋的金鸡。

“真的吗?言哥。”

“当然是真的了,我知道你背后有高人,赶紧去请教请教,要是同意的话,随时可以变更名字的。”

关太太嗔道:“又开始胡说,你对我叔叔的误会太深了,等哪天有时间了,一定让你俩在一起喝两杯,把误会解开。”

“还是算了吧,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反正我是不愿意和他共事了,你以后也小心点,别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越说越离谱了。”

午平安的智商不是最高的,但绝对是最狠的,关太太比谁都清楚。等把股权弄到手,她得想法子和他分道扬镳。

“我把股权转让了,这个法人自然也不会当了,我不想和午平安共事。”

关太太好奇:“公司可是你几年的心血,离开了你准备做什么?难道刚四十多岁就要退休吗?”

“说的什么话?我准备去陆铎的公司当个副总,还要给小儿子挣成长金,不能歇。”

一番话说的关太太心花怒放,想和老公温存,被关诤言不留痕迹地挡过去了:“头三个月是危险期,以后日子还长着,不必急在一时。”

关太太想想也是,证都领了,这个优秀的男人以后就是她的了,哪怕睡着了都能笑醒。

午平安和关太太经过谋士的一番参谋,觉得股权变更还是可行的,法人变更要牵扯到责任和义务,可以先缓一缓。

但关诤言已经宣布辞职了,法人代表是必须要选出来的,关太太作为公司唯二的股东,且占比最重,最后由她哥哥担任法人。

办理了两项变更,由关诤言一手创建的公司正式改姓午了,从上到下,彻底成了午家的一言堂。

两天之后,也就是农历的九月初六,关诤言和关太太的婚礼如期举行。

盛装打扮的关太太已经在闺房里等候多时了,却始终没等到老新郎的影子。

第244章大仇得报

午家找了个有钱的女婿,这让午家父母在亲戚朋友中可是赚足了面子,年龄大点有什么关系?有钱才是王道。

一大早,午家就挤满了亲戚,连八竿子打不着的都来了,能和金龟婿说上话,人家从手指缝漏出来的那点,也能把他们吃撑。

可是这么多人,从早上六点钟等到快九点,眼看着九点的吉时要过,关太太急了,喊了她哥哥午总过来:“哥,你到前面去看看,是不是言哥找不到咱家啊?”

午家在一个巷子的最深处,自打和关诤言扯上关系,这位女婿只来过一次,还是送关太太回家的时候,呆了不满十分钟。

左右的住户门庭都差不多,找不到还真有可能。

外面也是没有的。

连顶着长辈名头的午平安都隐隐有些不安,关诤言也是只老狐狸,和这样的人过招,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十点钟,午家等来的不是关诤言,而是荷枪实弹的警察。这下子午家人慌了,有那胆小的直往人群身后躲。

“警察办案,闲杂人员一律靠后。”

人群中的骚动才安静了一些。

“午平安出来。”

午平安从警察进来右眼皮就在跳,前段时间区里调来一位刚正不阿的公安局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先烧到他这里来了。

躲又躲不掉,午平安只得走了出来:“我是午平安。”

为首的公安人员出示了逮捕证:“午平安,你涉嫌参与主导一起马路谋杀案,现在正式对你提起批捕。”

“咔嚓”一副锃光瓦亮的手铐戴在了午平安的手上。

“午竹君,午文学出来。”

午竹君是关太太,是今天的新娘子。午文学是刚刚上任的外贸公司午总。

午文学扭头就跑,被一名警察扑倒在地,双手往背后一拧,异常麻利地戴上了手铐。

做了两天关太太,躺床上做了两天美梦的午小三,尤如落入了冰窖。他们并没有亲自出面,警察怎么会找上门的?

午小三拼命挣扎:“我已经怀孕了,我现在是孕妇,我要求见孩子的爸爸关诤言。”

公安人员是重证据的,一旦认定确实是孕妇,才会执行特殊规定,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午小三低下了头。

她大概也明白,为什么她等新郎,却等来了公安人员,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关诤言出手了。

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不遑多让了,关诤言不就是把她玩的团团转吗?

午家嫁了个有钱的女婿,以前有多羡慕,现在就有多唾弃。午家想钱想疯了,竟然敢谋财害命。

这场半路夭折的婚礼,自然成了一个笑话。

……

这确实是关诤言干的,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有冤不伸枉为人。

午平安为了搞到他的公司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想谋他妻儿性命,这是关诤言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午竹君一介女流,她做过的事可一点不比午平安少。她在父子俩之间使了多少劲,造成了多大的误会;白秋霜被换了精神病医院那一次,马路上被撞飞的这一次,没有一件她没有参与的。

这么说吧,午平安更多的时候在谋财,午竹君则偏向于人财两得,为了达到目的,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公安局内,关诤言分别和午平安午竹君有了一次会面。

午平安表现的相当平静,成功当人上人,不成功当阶下囚,这个后果他早就想过了,他坦然接受。

“诤言,你真的好手段,在你的身边我可是安插了人的,公司每天的动作都有人盯着,账目往来都有我过目,你是怎么在我的眼皮人底下做空公司的?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关诤言冷笑:“扳倒一个外行有什么难的?公司是我一手创建的,人都是我一个个挑的,我的人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相反,你每天的动作都有人向我报告,帐目嘛,做本你能看懂的,你高兴看到的,有那么难吗?”

急于求成的,总会忽略一些细节。

“好,我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不要紧,等我出来后,还是一条好汉。”

关诤言从容地一弹袖子:“好汉不可能了,老头完全有可能。”

到底是怎么想的,仕途毁了,谋杀罪也是证据确凿,又适逢严打,三五年出来,但凡有三分脑子都不会这么想。

午平安肯定没想到关诤言掌握了这么多。

关诤言单独见了午竹君一面,两个人纠缠太久了,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午竹君早没有了以往的珠圆玉润,气色相当的憔悴,她真的想不出来,她是怎么从高处跌落下来的。

昨天有多得意,今天就有多失意。

见到了关诤言,尤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一切为了她和“孩子”着想,把公司都交给她的男人,会对她绝情至此。

“言哥,你是来救我的吗?就知道你没有绝情……”

关诤言的目光是一把刀,差点把她凌迟:“我们之间有情吗?”

午竹君到底是个女人,她远没有午平安镇定,她慌乱地想抓住男人的衣袖,被狠狠地甩开了。

“言哥,你不为我着想,也不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

关诤言眉头轻挑:“我可没碰过你,孩子与我何干?”

午竹君一下子崩溃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提上裤子就不认帐,那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是有人证的,你赖不掉。”

“听没听过监控这种东西?没有吧?我有,证明我从头到尾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午竹君发愣,她不是没听见,她只是没见过,关诤言什么都知道了?

“你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你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抓走白秋霜,气走关诺,最后雇凶杀人,这桩桩件件可都有你的手笔,我没有说错吧?”

午竹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都是……我叔叔逼我的,他想要你的公司……对,都是他的主意,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干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做了一点错事……”

关诤言从她的身边走过,离开。狗咬狗的事,他不想理会。

第245章望妻石

单云依术后恢复良好,但是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据主治医师分析,很可能是头部的血块压迫神经所致,随着血块的逐步吸收,慢慢的会有苏醒的可能。

对,顾慢没有听错,是可能,这个可能没有期限,可能是永远。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病人拒绝苏醒,她在逃避着什么。

基于这种情况,顾慢在征得二老的同意之后,把单云依接回了家中。一是方便照顾,二是让单云依能够感受到亲人的温暖,早一点苏醒过来。

这已经是关诤言大婚之后的事情了。

关于那场婚礼,单家人早有耳闻,真正高兴的只有关诺。至于二老和顾慢她们,关诤言已经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了,无所谓高兴,也无所谓不高兴。

薛长河卖了一次糖葫芦,又开始鼓捣糖葫芦了。这个东西成本低,也不是什么高科技,利润只有三四分钱,但是数目大,一天的收入还是可观的。

就是这个学费有点小贵,薛长河已经熬坏了三斤糖,近六斤山楂了。

全家人除了俩娃,都是薛长河“毒食品”的试吃员。

顾慢拍了拍薛长河的肩膀:“我觉得今天有进步,但还要努力。”

薛长河有点灰心:“还要努力啊?我感觉学不会了,还是老老实实卖我的猪肉吧,那个我在行。”

想做**也要有天赋的,他天资不够。

每个人在创业之初,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不能太急躁,顾慢安慰自家男人:“我说的有进步是真的有进步,千万别灰心,我可讨厌一口就想吃个胖子,做事三心二意,总想天下掉馅饼的男人了,太不靠谱。”

薛长河立刻坚定了决心要干下去,他可不是媳妇说的那种人。

老太太提了一个意见:“长河,你熬糖的火候差点,粘牙,试着再熬一熬。”

“姥姥,我记住了。”

老太太的话,让顾慢想起上辈子的一些事情来,年纪大了时间充裕,她就喜欢自己做点吃的,糖葫芦偶尔做过一两次,但都不是很成功。怎么把握熬糖的火候呢?闺蜜教了她一个法子,那就是把用筷子挑起可见拉丝,将筷子放入冷水中,糖稀可迅速凝固,咬一下,硬脆不粘牙,那就是成功了,如果粘牙则是还没熬好。

顾慢把方法教给薛长河,确实好多了。

现在的糖葫芦还比较单一,后世的糖葫芦可是五花八门的,各种水果的都有,各种口味的都有。

有着薛长河的勤奋,有着顾慢这个重生人士的“先知”,这小小的糖葫芦没准真能成就一个富豪。

电话**响了,娟姐接起了电话,问明对方找谁,才喊薛长河:“阳阳爸爸,是找你的。”

电话是关诤言打来的,自从处理了姓午的那一家,两人就没有联系过。

“长河,出来一趟吧,我请你喝酒。”

“关总不要让我犯错误,我可不会喝酒,顾慢不让。”

毫不意外的,胳膊上的软肉拧了两个圈。

薛长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下手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后的。

那边的关诤言笑了一声,扬声说道:“顾慢,放长河一个小时的假就可以,我真的找他有事,也保证不喝酒。”

关诤言就坐在对面的小饭馆,靠窗的位置,薛长河一出大门,就看见关诤言朝他招了招手。

薛长河走了进去,在他对面坐下。

“这个点,关诺还没有放学。”

关诤言给他倒上一杯茶,苦笑道:“都是男人,你知道我是来看谁的。”

薛长河却不赞同:“我和关总不一样,想干什么只要不违法我就去干。我是个行动派,关总是个……呵呵。”

关诤言笑的很拧巴:“你不会在骂我缩头乌龟吧?”

“不敢,我可什么都没说。”

关诤言捏着水杯问道:“秋霜有没有好一点?”

“你要是真关心她,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这纠结劲,薛长河真想薅着他的衣领子,亲自押送到丈母娘的面前。

不管怎么说,关诤言对白秋霜是有愧的,他在白秋霜最需要他的时候,次次缺席。包括这次在死神手里逃了一条命,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要是把这一切都归罪于他,又觉得这个男人很冤枉。

关诤言也有他的苦处:“岳父岳母年纪大了,万一把老人家气病了怎么办?你小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走到我这个份上……”

“打住,你别咒我,我和我媳妇肯定好好的。”

“还得说你小子命好。”

“命好只是一部分,我还有一个优点,认准的人打死也守着,舍命也护着。哪像你,怕把老人气病了,两位老人年纪越来越大,身体只会越来越不好,你准备怎么办?就每天坐这小饭馆里成望妻石?借酒浇愁?你要是真这么想的,可能你对我岳母没你想的那么好,她现在昏迷不醒,你怕了,还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关诤言把水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怒道:“说什么屁话,我要是有这个心思,我何必来这里?我和秋霜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那就拿出行动来啊,人到中年,还有什么输不起的,大不了挨姥姥几个白眼,揍几下也值。”

薛长河凑近了说道:“关总,看在男人不易的份上,我教你一招,你去接小舅子放学,然后送小舅子回来,有单家的大外孙开道,你还愁进不入我家的门?”

关诤言的那张脸热闹了,听起来这么简单的事,他可是绞尽脑汁都找到破解的办法。

“薛长河,你这么狡猾,我真替顾慢担心啊。”

“关总,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哈哈,顾慢也不是省油的灯,用不着我担心。”

服务员终于把两个炒菜和一碗米饭端了上来,关诤言:“不留你吃饭了,谢谢你给我出的好主意,晚饭多做点,记得邀请我留下吃饭。”

薛长河无语,堂堂一个大经理为了留在前妻家吃饭,真是机关算尽,连他这配角的台词都设计好了。

第246章再见前妻

薛长河回来的时侯,顾慢已经把那一锅糖浆都搞成了葫芦串,葫芦串上是点点散散的褐色的芝麻,不论是口感和色泽,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薛长河凑了过来,很是惊喜:“成了?”

“尝尝吧,给点意见。”

这次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吃在嘴里嘎蹦脆,不粘不腻,因为加了芝麻还有一股清香。

“觉得怎么样?”顾慢在亟等着反馈。

“不错,还是老婆厉害,比我强多了。”

顾慢的脸上升起一抹绯红:“少拍马屁,还有,在人面前不许喊我老婆。”

“这话说的,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不让喊?叫名字多生疏,喂喂的多难听,是吧?”

顾慢无力反驳,又扯到正题上了:“那个谁找你干什么?”

薛长河也没想瞒着顾慢,他在帮关诤言的同时,必须征着顾慢的同意,他可不想让外部因素影响夫妻感情,划不来。

“他想来看看妈。”

“什么?”顾慢差点来了句国粹,“他把我妈害惨了……”

“媳妇儿,咱好好捋一捋,害妈成这个样子的是那个女人和她叔叔,关诤言也是受害者。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牵挂妈妈,一个人坐在小饭馆,眼巴巴地瞅着咱家大门口。”

顾慢睨了他一眼:“你被他的糖衣炮弹收买了?”

“胡说,你看我是卖丈母娘求荣的人吗?”薛长河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也烦他,站着不比谁矮,躺下不比谁短,怎么能让老婆孩子受那么多委屈呢?可是话又说出来,他和咱妈可是患难时的交情,咱妈又疯又傻的时候他没嫌弃,帮着治病,又给了妈衣食无忧的生活,光看这一点,这个人也不是太差劲。”

顾慢一时无言,单云依当年遇到的不是关诤言,可能会比现在苦一百倍,还有可能被人折磨至死。

薛长河见顾慢的表情有松动,才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最难过的是关诺,一边是爸爸,一边是睡不醒的妈妈,哪个孩子不愿意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呢?我看就让关诤言经常来照顾咱妈,说不定妈的病就好了。”

顾慢把晾干的糖葫芦一串串插在草把子上,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串,回头对薛长河说:“他来照顾妈,他来气妈还差不多。”

“那要是妈一生气,气醒了,关诤言倒成了功臣。”

顾慢让薛长河逗笑了:“行了,我不反对,但也不会替他说话,姥姥姥爷看见他生气是肯定的,他要是受不了委屈趁早别来。”

这话就不好回了,薛长河毕竟不是关诤言,换他?大豆腐能屈能伸,脸值几个钱?

三十串糖葫芦留了十串,其他的让薛长河扛出去送人了,岳青青和聂小云一人得了两串。

两个小美妞每天都要试吃,说实在的现在看见糖葫芦就口水泛滥,不是馋的,是愁的!

味道不咋的,不是粘牙堪比502强力胶,就是糖糊了苦的拉不动舌头。人家的糖葫芦要钱,薛姐夫的糖葫芦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