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都好了,太子还赖在床上。
皇上亲自过来抓他,脱了他的裤子啪啪两巴掌。
斐景行痛得嗷嗷叫,我垂着眸子当睁眼瞎。
他瞥见我,拿我挡箭牌。
「父皇你当着我太子妃的面打我**,让我以后如何面对阿宁。」
童言无忌,皇上气笑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还知道礼义廉耻了?」
总归是疼爱和纵容居多,皇上临走前又赏了些财物,特许我和太子一起听夫子讲课。
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午餐,我时常告诫自己。
我对夫子的提问对答如流,夫子也对我赞赏有加,越发冷落和忽视太子。
太子总归是小孩子,久而久之就闹了脾气,开始和我争。
某一次的提问,我正欲回答,太子抢先开了口,一字不差。
他挑衅地看着我。
我只是对他笑笑:「殿下很厉害,阿宁自愧不如。」
斐景行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那是自然。」
后来,每当夫子提问,我就用期许的眼神看向太子。
太子总是扭捏又有些不屑地作答。
「殿下好棒。」
「殿下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阿宁最崇拜殿下了。」
太子在我一声声恭维中逐渐迷失。
我很欣慰,功成身退。
我终于睡了这半年来唯一的懒觉。
一睁眼,太子站我面前,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为什么没有去?」
我慌张地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没有什么不妥才下床。
「太子要开始学习治国之道了,阿宁继续陪着太子去不合适。」
斐景行皱了皱眉,转身跑了出去。
他白天去夫子那里听课,晚上就跑到偏殿来给我讲课,乐此不疲。
我每每就用夸张又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太子总是十分受用,又略微有些嫌弃:「你是我的太子妃,怎能目不识丁?」
偶尔提个问题,太子也不明白,就会立刻宣布下课。
隔天他就追着夫子**后面弄个清楚,晚上再回来给我讲。
夫子夸太子知上进,我也夸太子好厉害。
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太子妃,而是哄孩子的老妈子。
太子的生辰要到了。
东宫要进行大扫除。
我自觉接手了过来,精细的活安排给宫女,粗活累活交给太监去做。
太子寝殿里一声脆响,一个小宫女抹着眼泪向我跑来。
「太子妃,求您救救我。」
她长得有几分姿色,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不小心碰碎了太子最宝贵的玉佩,太子会杀了我的。」
她手捧着那四分五裂的玉,战战兢兢地求我庇护。
我叹了口气,接了过来,让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