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黄亮坤看见严初九回来,不但没有收敛,气焰反倒更加嚣张。
这个没钱没势没兄弟的弱鸡,他完全没当一回事。
“严初九,你回来得正好,你家的狗把我咬了,我马上得狂犬病了,你赶紧赔钱,没有三万块,休想我放过你们!”
“咝——”
听到这个数目,围观的村民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打个狂犬疫苗顶多就五百块,他竟然要三万,实在是太敢要了!
而且这事明显是他自找的,他要不上门欺辱人家苏月清,怎么可能被狗咬?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家的狗确实咬了这个恶霸呢!
这下,孤儿寡姨的恐怕是难以收场了。
如果是别的事情,一向不喜欢惹事生非的严初九说不定就忍了。
这个黄亮坤,他真心惹不起,以前都被欺负怕了!
见着这厮,他基本都是绕道走的。
照面对冲的话,轻则被拦下辱骂奚落几句,重则被找由头一顿暴打!
每次都被欺辱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不过那是以前,不是今天。
今天这件事,严初九没法忍!
你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小姨,那就是找死!
新仇加旧恨,让严初九眼睛现出了红丝,一股从未有过的暴戾之气从心头涌起。
苏月清却被黄亮坤说的数目吓到了,“我,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都是一条村的,黄亮坤自然知道严初九家什么环境,穷得叮儿啷当响,还欠着债。
别说三万块,三千块都未必拿得出来。
“没钱?”黄亮坤眼珠子一转就浮起了阴险的笑意,“那好办,你上我家给我洗衣做饭当保姆去!我这腿被咬了,以后生活不能自理,必须得有人照顾。”
“对对对!”他的堂弟黄飞鹏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连声附和,“这三万块就从她做保姆的工资里扣,什么时候抵完了,这事什么时候了。”
啧啧!
这算盘打得,几里外都听见了。
到了他家是洗衣做饭那么简单吗?
恐怕还得做牛做马吧!
黄亮坤此时被堂弟拽了下衣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严初九正神色阴沉,如狼般狠狠的盯着自己。
“哟?你个废物竟然敢瞪我?”
苏月清见黄亮坤把矛头指向严初九,心头一紧,哪怕性子懦弱,也赶紧挺身挡到严初九跟前。
“你,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黄亮坤的目光上下扫描着苏月清凹凸有致的身材,猥琐的笑起来。
“放心,我肯定冲你,男的我不感兴趣!”
苏月清还想说什么,严初九却已经强硬的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黄亮坤见他神色不善,不屑的冷笑,“你个废物该不会是想打我吧?行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来,往这儿打!”
说着,他就目中无人的欺上来,将自己的脸一个劲的往严初九跟前怼。
这货长得威猛,一米八五个头,带壳都有二百五十斤重,站在那里不止比严初九高一个头,身躯差不多是他的两倍。
这一上来,如泰山压顶,气势逼人。
黄亮坤敢以自己的吉吉作赌注,严初九绝对不敢动他一根寒毛。
不止他,围观的村民也这样认为。
一向老实巴交的严初九,绝没有那样的胆子,除非他以后不想在村子里混了。
“啪”一声脆响。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初九竟然毫不迟疑,直接一记大耳光抽到黄亮坤的脸上。
这下,不止黄亮坤被打懵了。
围观的村民也惊呆了!
人家叫你打,你就真的打?
你以为那些**打脸的情节会发生在现实中?
醒醒吧,那只是小说!
人家真敢打的,不是有隐藏背景,就是自带系统的,你严初九有什么?
屁都没有你敢动手?
简直是作死!
“你,你特么真的敢打我?”
黄亮坤捂着自己**辣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初九。
“啪”又一声脆响。
严初九竟然又一记大耳光扇到黄亮坤脸上。
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敢,仅仅只是想打他,完全忍不住的那种,所以这一耳光更加下死劲。
黄亮坤感觉痛得发麻的嘴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张嘴一吐,两颗带血的黄牙落到手掌上,顿时怒不可遏,狠狠一拳朝严初九面门砸去。
这要搁以前,严初九是绝对躲不开的!
拳头差不多有他的脸大,来得既快又猛。
然而今天,严初九却发现这货像刚蜕壳的螃蟹,出拳既慢又无力,仿佛0.25倍速播放似的。
因此他不但躲过了,而且还趁隙一脚踢了出去,正中黄亮坤的吉吉。
“嗷~~~”
黄亮坤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裤裆跪倒在地。
趁你病,要你命。
严初九一击得手,毫不迟疑,一个膝盖斜着撞过去,正中黄亮坤的脑袋。
跪在那里的黄亮坤身体晃悠一下,人就倒了下去。
围观村民看到这里,通通都张大了嘴巴,合都合不上去。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弱鸡一样的严初九不但真的敢动手,而且不动像**,动起来像野兽。
凶狠,毒辣,无情!
扇耳光,踹裤裆,踢脑袋,连削带打一气呵成!
平常嚣张跋扈、穷凶极恶、厉害得不行的黄亮坤,竟然就这样被他放倒了!
其实不止他们,就连严初九也搞不清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线。
以往总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今天却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就怒火攻心。
不过他打了黄亮坤,那就等于捅了一个马蜂窝。
“丟雷楼煤!”
“敢打我堂哥?”
“我看你是想买棺材找不到店了!”
黄亮坤的堂弟黄飞鹏立即嘶吼着扑了上去。
不止他一人,后面还跟着另外几个同祠堂的堂兄弟。
围观的村民见状,有的就捂眼睛不忍心看了。
严初九这回死定了。
刚才面对黄亮坤之所以能得手,算是偷袭,人家大意了,没有闪。
现在以一敌五,怎么可能会是对手,最后他肯定会被按在地上,虐得跟狗一样!
没有错,如果是以前,身体瘦弱的严初九被几个彪形大汉围着干,确实只有抱头挨打的份儿。
然而今时不同昨日,被未知物种咬过的严初九仿佛吃了药似的,变得既凶又猛。
面对首先扑上来的黄飞鹏,他不退反进,抄起地上的一根火烧棍就抡了过去。
黄飞鹏没有大意,他有闪,可还是被抡中了,当场头破血流。
严初九毫不心慈手软,火烧棍不停往黄飞鹏身上招呼!
动作快得不行!
二十年单身苦练出来的手速,在此刻发挥到极致!
另外几个堂兄弟扑上来的时候,满脸是血的黄飞鹏已经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严初九杀红了眼,哪怕对方人多势众,也丝毫不惧。
然而双拳难敌八手,被几个人围着打,身上瞬间就挨了不少拳脚,也被打出血了。
然而就算挨了打,他也没有倒下,抡着烧火棍奋起反击!
苏月清见严初九被人群殴,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扑上去,结果被其中一人反手一推,人就倒在了地上。
严初九见自己的小姨倒下,双眼更是赤红,完全不顾落到身上的拳脚,就追着那人打,最终一棍抡到了他脑袋上。
“卟—”
那人身形一滞,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又放倒一个,只剩仨,压力就减轻了些。
严初九手中的烧火棍更是抡得虎虎生风,在挨打的间隙中见缝插针出手。
火烧棍不是抡脑袋,就是捅吉吉,专朝要害下手,完全不讲武德。
因此火烧棍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有人倒下。
短短两分钟不到,黄亮坤那几个堂兄弟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严初九浑身是伤,快成血人了,可仍旧稳立如泰山,环顾众人缓缓的问,“谁?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