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能喝酒,每次沾到酒精皮肤上就会起红疹。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程肆喜欢跟一群男生在操场打篮球,有个男生追着投出场外的篮球不小心撞到刚好路过的我,明明是他的错,见撞到的人是我,他却能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丑八怪!看什么看?走路不长眼睛吗?”
我跌倒在水泥地上,胳膊和膝盖都被擦破了,是程肆走过来,把我拉了起来。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懒洋洋地说:“不打了。”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说:“我送你去医务室,顺便。”
那天,因为消毒酒精,我的皮肤上也起了很多红疹。
程肆露出不耐烦又有点嫌恶的表情,他把外套扔给了我,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后,我把外套洗干净还给他,他板着脸说不用了。
因为他不用别人碰过的东西,更何况,那衣服上沾过这么恶心的红疹子。
我把衣服还给他的时候,不小心被班里的同学看到了,他们就开始疯传,我跟程肆谈恋爱,尽管他们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但好像造谣丑小鸭跟白天鹅在一起,本身就是对丑小鸭的戏谑和羞辱,他们不厌其烦地拿我当作话题跟程肆开玩笑,程肆也因此,对我愈加反感。
高考结束后,程肆和陆晚知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而我,因为落榜,不得不去饭店当服务生打工,正好遇到了他们的同学聚会。
看到我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给他们上菜擦桌子的身影,陆晚知那帮人对我极尽嘲讽,她还以庆祝考大学为借口,强行灌我酒,我不肯,她就要向老板投诉我,说我没服务好顾客。
程肆当时也在现场,对此,他却没有吭一声。
我被陆晚知他们抓着头发强行灌酒,因过敏,身上起了红疹,被他们丢在门口,他们还骂我恶心,说我染上了什么脏病,最后还是饭店老板听到动静赶来,为我解了围。
那天,我像是被一群恶犬撕咬的流浪狗似的,浑身狼狈地回家。
现在,程肆却像个二十四孝好男人似的,挡在我的身前,替我喝酒。
人群中,我看到陆晚知愤恨扭曲的表情。
这时,有个同学醉醺醺地过来,一把搂住程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