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戈下嘴不轻,惹得他怀中的女人吃痛闷哼出声。
江鹿溪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唇上的触感让她清楚的知道。
霍谨戈在咬她!
实打实的咬,她觉的自己唇都被咬的发麻了,嘴里甚至泛起了血腥味。
“唔唔唔!”
霍谨戈鼻息前又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混沌之际他听见了女人挣扎的声音,嘴上的力度一点点松开。
江鹿溪刚张大嘴想喘上一口气,刚才离开的嘴又重新咬了上来。
这一次他只咬住了下唇,很轻。
甚至她都能感觉到霍谨戈的唇在微微发着轻颤。
这个男人什么毛病。
他是不是想来霸王硬上弓!
霍谨戈的思绪似乎被拉回来了一些,看着面前惊恐到大睁的眸子,满眼的不可思议。
刺痛还在持续,但相比之前,已经渐渐缓和了不少。
江鹿溪张嘴就想咬他,想让这个男人清醒一点。
却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惹得男人干脆将她原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
霍谨戈踏上地台,将怀中的女人扔到了床上。
江鹿溪被摔的有些发蒙,身子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
紧接着男人也跟着压了过来。
重新钳制住她的双手,咬上她的唇。
吻上江鹿溪的一瞬间,头痛竟然真的一点一点驱散,直到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明朗。
他的双手分别掐着女人的细腰和双手。
大概是吓到她了,一双黑色的双眸此刻红的像兔子眼。
江鹿溪吸着鼻子,想骂又不敢骂,又气又恼:“你.....你怎么......”
霍谨戈被头痛折磨的几度丧失理智,竟然生出了一丝平日里没有的温柔。
“不许逃。”
他说完,再次吻了下来。
霍谨戈的吻炙热,江鹿溪越是挣扎,他禁锢的越是牢,彻底将人锁在怀中,强行占有她的唇。
辗转反侧,从浅至深,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江鹿溪最后被他吻的有些缺氧,再加上神经紧绷,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霍谨戈抱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拼命的嗅着那股清新的雨林气息。
他是一个极度不喜欢被任何事物掌控的人。
欲望、金钱、情爱。
想不到有一天,他要被一个女人掌控着命运。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迷茫,有些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头痛的感觉彻底消失,奇异的清香也跟着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女人身上沐浴过后的小雏菊的味道。
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的江鹿溪审视了好一会儿。
最后叹了口气,将黑色的真丝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霍谨戈身上酒红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坐到正对着大床的沙发上,身姿慵懒,神色疲惫。
月光落在床铺的正中央,女人极度不安的睡颜落在了霍谨戈眼中。
如果对方是个正常的女人,他还可以来一场交易谈判。
可偏偏是有精神障碍的江鹿溪......
良久后。
霍谨戈从沙发上站起身子,门一开站在两侧守着的江峰和俞逸瞬间一下子精神。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喜出望外。
“爷!你好了!”
“太好了!”
这消息实在是太让人大喜过望了。
困扰了霍爷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找到解决办法了。
霍谨戈神色如常的朝楼梯走,可身后并没有脚步声,他停下脚步好奇的转过身子看了一眼。
只见两个人,朝着屋子里张望了一下。
依稀看见黑色的床铺中央鼓出来一部分。
“**!霍爷竟然让人睡他的床,他洁癖呢!”
江峰拍了一下俞逸的脑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TM还是洁癖的问题吗,这显然是把人...”
“你们两个干嘛呢!”霍谨戈蹙眉,冷声呵斥。
两个人被惊的一个激灵,俞逸一边关门一边小声问道:“爷,用把江鹿溪弄回她房间吗?”
霍谨戈眸光微闪,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刚才唇边的柔软。
他回身朝着楼下走,语气淡淡道:“不用了,让她在这睡。”
.........
江鹿溪睡的很不踏实,梦里她好不容易从山庄里逃了出去,却被扬着阴森笑意的男主墨宴抓住了。
她被关到了书中描写的又脏又臭的水牢里,连饭都不给她吃。
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她以为快要死的时候,霍谨戈出现了。
他眼底与往常不一样,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温柔。
“鹿鹿,过来,到我这边来。”
“戈戈、戈戈救我。”
江鹿溪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梦里的墨宴真的太恐怖了。
对着她阴森的笑着,恨不得要凌迟她。
这个梦怎么那么逼真。
江鹿溪抬手将自己额头湿漉漉的碎发抚到一旁。
“醒了。”
霍谨戈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这个角度将刚才她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江鹿溪浑身一颤。
虽然她觉得霍谨戈真的挺变态的,但是相比梦里的墨宴,她觉得她还算是幸运的。
她张了一下干涩的嘴,刚想说话,却不小心扯到了昨天被霍谨戈咬伤的唇。
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用手去摸。
霍谨戈敲着的长腿放下,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江鹿溪面前,看着她那双兔子见到狼一样的眼神,眉头又是一阵紧锁。
江鹿溪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
霍谨戈不悦的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带了一下。
女人身上的清香顿时萦绕在他鼻息前。
语气里都带着不满:“躲什么?”
“我没躲。”
房间就这么大,她能躲哪去。
霍谨戈懒得跟她争执。
昨天夜里光线很暗,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弄伤她。
他微微弯腰,视线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原本粉红的唇瓣,此刻破了一大片,看着就知道他昨天咬的很重。
江鹿溪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抬手想捂自己的嘴,却被霍谨戈快一步抓住了手。
沉声道:“别动,破了。”
一句话,成功让两个人想到了昨天晚上离奇的事情。
让人匪夷所思的吻。
霍谨戈下巴一扬:“那边柜子第三层有药箱,自己去拿。”
江鹿溪在他的目光监视之下,亦步亦趋的去到柜子上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