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戈一走,江鹿溪被保姆带上了三楼,她隔壁的房间被人专门腾了出来,整成了临时的衣帽间,刚才的十几架子的衣服全都被推了进来。
保姆脸上和蔼的笑意,带着她在这些货架前寻找心仪的衣服。
“江小姐,可有喜欢的?”
江鹿溪依旧没有从震惊中抽离出来,抬手轻轻拂过这些货架上的衣服。
原来她有一天可以拥有一整个女装店的衣服。
她拎着其中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就这件吧。”
......
整整一天。
霍谨戈处理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
他从各个分公司抽调了一些人手过来,齐刷刷的在办公室站了三排。
霍谨戈头也不抬,视线扫过文件上的文字,手指捏着钢笔,大手一挥。
动作行云流水,字体铿锵有力,在文件最后用行楷落下了他的大名。
江峰和俞逸两人一左一右守在他身后。
“之后的两到三天,有任何情况都要向我汇报。”霍谨戈批完最后一份文件放到了右手边。
钢笔‘吧嗒’一声扣上笔帽,被他放到了一旁。
众人齐刷刷应下:“明白,霍总。”
霍氏的分公司遍布各地,在外人面前,三个兄弟齐心协力,感情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关上门,没人比他清楚,霍家排外心理有多重。
二十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被霍尧和霍闻书当过弟弟看待。
每次趁他犯病就会搞鬼。
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霍谨戈眉头紧锁,神色疲惫,挥手赶人:“下去吧。”
“是。”
一行人排着队往外走,不多时整个办公室再次恢复宁静。
霍谨戈身子陷回到椅子上,抬手揉着发酸的眉心处。
桌子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直到时针走到了8。
江峰才出声提醒:“霍爷,很晚了,我们回山庄吧。”
霍谨戈睁开泛红的眼睛,应了一声,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下一秒,一股熟悉的刺痛感在他头上炸开,仿佛无形中有无数的针,一下又一下的往他神经上刺。
密密麻麻的疼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他身子踉跄了一下,眼前渐渐发黑。
“霍爷!”
“霍爷!”
江峰和俞逸两人慌忙上前,一身一边撑住了他东倒西歪的身子。
霍谨戈咬着牙,额头上布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哑着声音吐出三个字“江、鹿、溪!”
远在山庄的江鹿溪刚吃完饭,正在电影房里看电影,手边放着保姆为她提前准备的果盘。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一阵恶寒,整个背脊一凉,连手心都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将手往自己裙子上蹭了两下,仰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冷气出口。
喃喃自语着:“是不是冷气开的太大了,这么突然这么冷呢。”
保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一脸茫然的江鹿溪。
脸上挂着笑意说道:“小姐,水放好了,要去洗澡吗?”
江鹿溪吃完最后一口水果,站起身子点着头:“洗。”
她刚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完的电影。
犹豫再三道:“电影别关了,我洗完在过来看。”
保姆愣了两下,笑着点头:“好。”
江鹿溪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口。
江峰二人连忙打开后座,将已经快要疼的失去意识的霍谨戈架出了后座。
俞逸面色冷厉,便走便问:“江鹿溪呢!”
保姆连忙老实回答:“小姐在房间洗澡。”
两个人带着霍谨戈坐着电梯上了三楼,回了房间。
江鹿溪听着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就知道霍谨戈回来了,顿时不太想出去看电影了。
脚步声渐渐停在了她门前,随即房间门被人敲响。
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下意识抬手将灯关了。
江峰脸色同样很严肃,见缝隙中的灯光灭了,旁边的俞逸耐心没了,抬脚踹门。
“嘭!”的一声响。
欧式门板无助的晃了两下,最后磕到了墙上不动了。
江鹿溪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逆着廊道的灯走进来的两个人。
两个人二话不说,托着床上的女人往下拽。
江鹿溪死死扒着床尾的柱子不撒手。
惊恐大喊:“你们要干嘛啊!救命啊!”
“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霍谨戈是不是反悔了!
他是不是玩不起!
江峰蹙眉,什么跟什么。
这女人怎么又犯病了。
他耐着性子诱哄:“不杀你,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