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婶儿瞪着两只大眼泡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往日的邻居兼闺蜜——郝大嘴!
“三花~”郝大嘴心虚地赔着笑脸。
“郝!大!嘴!”
“你个不要脸的老娘们,亏俺对你这么好,偷俺家鸡蛋,你良心被狗吃了?”牛三婶跳起脚,指着郝大嘴骂:“倒了八辈子霉,跟你是邻居。”
“天天在俺面前装好人,背地里偷俺们家鸡蛋。”
“郝大嘴,你是人吗?还冤枉人家傻妮儿。”牛三婶儿忽然想到什么,指着郝大嘴的脸骂道:“郝大嘴,你特娘故意的,你们杨家跟丁家有仇,拿俺当枪使,郝大嘴,你不是人。”
想到自己脑袋遭的罪,牛三婶儿恨死郝大嘴了
“三花,你别骂,别骂,”郝大嘴赔着笑脸:“孩子想吃鸡蛋了,俺家没了,没有偷,俺是借,等有鸡蛋了还你。”
“呸!”
“借?真有脸说!”牛三婶儿被气乐了:“谁昨天告诉俺,攒了二十个鸡蛋准备去县里换东西?”
郝大嘴:“......”忘记这茬了!
“俺家鸡蛋没毒死恁家,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谁偷吃俺家鸡蛋,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啪——”
一个鸡蛋砸在牛三婶儿的嘴上,糊了一嘴的鸡蛋液。
“三花,你个臭娘们,俺让你胡说八道。”郝大嘴气哼哼地盯着牛三婶儿。
她偷的鸡蛋,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进了小孙子的嘴里,敢咒她小孙子死!?
小孙子可是她的心头肉。
“郝大嘴,你偷俺家的鸡蛋,还打俺?”
“老娘跟你拼了!!!”
牛三婶儿的男人不愧姓牛,直接用脑袋把郝大嘴顶地上,然后骑在郝大嘴的身上,使出白骨抓,开挠!
坐在墙上的丁桃心,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呲啦,呲啦”肉皮开花的声音。
就这会儿功夫,郝大嘴被挠的满脸开花
不过,郝大嘴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刚刚打碎了一个鸡蛋,手里还握着俩鸡蛋,全糊在牛三婶儿的眼睛上。
趁着牛三婶儿睁不开眼,郝大嘴一个翻身把牛三婶儿压在身下。
看着牛三婶儿脑壳上零星飘散的头发,直接上手薅。
“让你咒俺孙子,俺让你咒,让你咒。”
“哎呦!疼!疼!哎呦!”
牛三婶儿疼的龇牙咧嘴的叫唤,感觉子脑袋顶一阵阵凉风吹过。
这回彻底变秃瓢了!!!
“老大媳妇儿,老二媳妇儿,恁俩死人啊?光看俺被人欺负?”牛三婶儿扯着嗓子朝屋子里喊。
接着,牛家屋子里传出匆忙的脚步声。
摇人谁不会??俺五个儿子,五个儿媳妇,怕你?!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媳妇儿,都给老娘出来”郝大嘴站在院子里霸气地喊道。
生了五个儿子,是郝大嘴最硬的底气。
傲娇的恨不能在村里横着走,到哪都不忘炫耀她生了五个儿子。
“来了,娘。”
两家儿媳妇儿都集聚到牛家院子里,你看我,我看你,明显都不想动手。
平时两家关系不错,两家儿媳妇儿私下关系也好,偶尔凑在一起还吐槽自己老婆婆,现在开打?几个人都有些迟疑。
“恁俩看戏嘞?看俺被郝大嘴揍?”牛三婶儿看着呆着不动的两个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儿媳妇儿不是亲生的,跟她隔着肚皮,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她。
“给俺打!”郝大嘴更是直接喊道。
听着婆婆的指令,两家儿媳妇儿也没办法。
来吧!开干吧!
两家儿媳妇儿相互使眼色。
懂得都懂,装模作样地在牛三婶儿和郝大嘴面前表演互掐。
啧啧啧!!!
这几个小媳妇儿打架跟挠痒痒似的,还没两个老娘们儿打架看的过瘾。
牛三婶儿和郝大嘴扭打着翻过了院墙,到了杨家的院子里。
牛三婶儿看着墙边上的尿桶,趁着郝大嘴不注意,拎起尿桶。
“哗啦——”
“呸呸呸!”
郝大嘴从头到脚,被一捅尿浇了个透心凉。
一股骚臭味弥漫散开,牛三婶儿捂着鼻子跳开,两家儿媳妇相互试眼色,一眨眼功夫,跑远了。
呵!
真骚!
坐在院墙上的丁桃心捂着鼻子,老杨家的尿骚味,真窜!!!!
郝大嘴吐出嘴里的尿,一双喷火的眼睛,怒视牛三婶儿:“老娘跟你没完。”
“啊——”
郝大嘴冲着牛三婶儿扑了过去,俩人撕巴的厉害,直接从杨家的院子,一路厮杀到外面的街上,丁桃心麻溜地从墙上爬下来。
“爹,你干啥嘞?”
乔峰:“......”看着从墙上爬下来的闺女,再看看除了几道刮痕,丝毫没有受损的土墙。
乔峰感觉自己累觉不爱了,不想跟丁桃心说话。
丁桃心【他爹这是啥癖好啊?喜欢挖墙角?】
“爹,慢慢挖,俺去看打架了,”说完丁桃心跑了出去。
李玉兰和丁香早跑出去了,牛三婶儿、郝大嘴在院子里掐架,不能光明正大地看,现在去街上干仗,这么热闹的事儿,不看白不看。
丁桃心跑到街上的时候,边上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有些人端着碗就出来了,边喝粥边看,直接把干仗的牛三婶儿和郝大嘴当成下饭菜了。
“上嘴了,上嘴了,郝大嘴咬人了,牛三婶儿,,小心!”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在边上小嘴儿叭叭地助攻:“郝大嘴往左边闪开,小心右边!脚揣过来了......”
“三婶儿,你头发咋还没长出来?”
“哈哈哈哈”
李玉兰跟牛三婶儿干仗,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这段日子牛三婶儿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今儿好不容易出来了,头发还没长出来!
“郝大嘴你喝尿了,身上骚气哄哄!“
“哈哈哈哈......”
有些村民也好奇,这两家平时处的挺好的,咋打架了?
“害!你还不知道,郝大嘴偷牛家的鸡蛋被抓住了。”
“啥?!偷蛋贼是郝大嘴???”
“这么说傻妮儿是被冤枉的?”
“可不咋地,傻妮儿这孩子傻不拉唧,也不会说个话,被冤枉了也不知道。”
不少人同情地看着丁桃心。
这个时候的丁桃心可没工夫搭理她们,看着牛家、杨家的男人都出来了,两边拉着,劝着。
村里,老娘们儿打架,老爷们轻易不上手。
娘们儿打架,小打小闹,不影响两家关系,但凡两家的男人动手了,这性质可就变了。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牛家和杨家身上,两家男人和稀泥,牛三婶儿和郝大嘴终于停止撕巴了,但是两个人谁也不服谁,相互盯着,挑衅。
丁桃心利用这个空档,溜进老牛家的院子里,直奔老牛家的鸡窝。
冤枉人是白冤枉的???
欺负人是白欺负的???
“咕咕哒,咕咕哒......”
鸡窝里,突然伸进来一只黑魔爪,把四只母鸡吓的跑到一起,得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