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嫁我可好”未能说出口。小女郎:“九郎,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忍受。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我相守一生的人。即便他有心上人,但是权势面前,他娶不了她,我嫁过去之后,水滴石穿,我相信我们会恩爱白头。”风吹动树梢,滋滋作响,阳光落在二人身上,岁月静好。出嫁之日,少年郎拿着祖传的手镯交给了小女娘,说是作为兄长给她的嫁妆,亲手给她戴上了。政和八年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小女娘身穿凤冠霞帔,由兄长背着坐上了花轿。少年郎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马,终是红了眼眶:“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子。”小女娘盖着红盖头,满怀欣喜的等着心爱之人的到来,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紧张地捏着衣角。太子清冷的的声音响起:“孤今晚有要事在身,就不在这留宿了,你先歇息吧。”待到脚步声走远,小女娘揭开了自己的盖头,红烛映照着她那张落寞的脸,她缓缓起身走到桌边独自饮了那两杯交杯酒。远处笛声传来,笛声中透出一股哀伤,是谁在吹笛?少年郎一袭红衣站在城墙上,风吹起他的衣袂。红烛燃尽,天色微明。新婚这两日太子都没有到小女娘房中去,小女娘不复之前的满心欢喜,眼底多了些落寞。原以为在朝夕相处中会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好,没想到连简单的见上一面都难。三朝回门那一天,小女娘以为太子不会来,便一人坐上了回家的马车。路上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街上的繁华仿佛都在嘲讽着小女娘的自不量力。马车行至一处偌大的府邸,上面赫然写着太师府,待小女娘下车,一双修长的手便搂上了她的腰,小女郎错愕,太子怎么来了。太子低声在她耳边:“孤何时说了不陪你回家,怎么擅自做主,该罚。”小女娘:“殿下公务繁忙,妾怕打扰了你。”太子:“孤再怎么忙,陪你回家这点时间还是有的。”门口小女娘的家人早已等待在此,看着太子和自家女儿耳鬓厮磨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欣慰。太子进门就被小女娘的父亲叫进书房谈起国家大事,母亲则将小女娘带到她在家时的闺房中。母亲问她:“瑶儿,太子对你可好,母亲一直很担心你在那过得不好,想当初你要是喜欢九郎,嫁给他就好了。”小女娘:“太子对我自然是是极好的,母亲不必担忧,我一切安好。九郎的事莫要再提,以免被有心人听去,大做文章,于我于他都不利。”临走时,母亲还塞给小女娘一盒她最爱的点心,拜别完父母亲,小女娘有些难过,眼眶红红的。太子瞥见:“太子妃这是作甚,又不是不回来了,要是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小女郎:“墨染谢过太子殿下。”大街上廷尉府正在查案,街上一阵喧闹,小女娘掀起车帘,就看见一身官服的少年郎站在一群官兵中间,气质卓绝,他似乎也见着她了。二人遥遥相望,点了点头。到了太子府,墨染携着丫鬟就要往自己的厢房走去,而太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太子妃,孤听闻你和廷尉府的云大人青梅竹马,私交甚笃,你可否借你的的名义替孤约他去杏花小院一叙。”墨染:“殿下,如果你是想借我之手伤害他的话,恕我不能答应这个请求。”陆修林:“太子妃,云大人是个难得的人才,孤是个惜才之人,此次是有事找他相商,孤想太子妃会帮这个忙的。”墨染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妙惜将自己写的信交给了云尘。另一头,云尘看着墨染的信件,难得的展露了笑颜“云尘哥哥,明日巳时杏花小院,我有事同你说。”第二日,云尘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行头,早早的来到杏花小院。看着四散飘零的杏花,往年都是和瑶儿一起赏花,今年她的身边已有了其他人相伴,物是人非。一声“云尘哥哥”打断了他的伤春悲秋。云尘满脸喜色:“瑶儿,你来了,在太子府过得可如意。”墨染:“云尘哥哥,我一切安好。”云尘收敛了笑意:“怎么不叫我九郎了,难道嫁了人就要疏远我了吗?”墨染沉声道:“云尘哥哥,终究我们不是小时候了,我嫁了人是该避嫌,不能像以往一样。”杏花飘散,有几片落在了墨染的头上,云尘忍住了给她拿掉的心思,我们终究还是不复从前了。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太子来了。云尘:“参见太子殿下。”太子:“云大人,不必多礼。云大人事务繁忙,这次不是孤让染儿约你一叙,恐怕连你的面都见不到吧。”云尘:“太子说笑了,太子的约臣怎会不来,只是那几次廷尉府在办重大案件,实在分身乏术,望太子见谅。”太子:“染儿你先回去吧,孤有话要与云大人说。”墨染面带歉意的看着云尘,云尘回她一个眼神,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但是墨染知道他没有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