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一直都知道薄斯宇这人在床上挺禽兽的,但没想到他在床下也能这么禽兽。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充斥着浓浓的欢情味道。
从飘窗到浴室,再到外面的客厅。
白樱觉得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厚重的窗帘拉着,挡住了外面的大好天光。
白樱并没有完全的睡着,她只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儿,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早已经没了薄斯宇的身影。
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情事过后的慵懒和沙哑,冰冷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他说:“签字吧,结婚前我们就说好的,两年后离婚。”
白樱翻了个身,那张签着她和薄斯宇名字的离婚协议还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旁边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是薄斯宇给她的赡养费。
当初结婚时薄斯宇的确是说过两年后会跟她离婚,但如今距离两年还差三个月呢。
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她划清界限,白樱知道,是薄斯宇的小青梅回来了。
白樱心里忍不住想,怪不得他昨晚这么热情呢,敢情是给了她这么多钱,要睡回来啊。
五百万的赡养费,一个晚上往死里折腾了她五次。
薄斯宇走之前提醒过她两件事,一是别忘了吃药,二是记得回去豫园那边收拾她的东西。
桌上的水早已经凉透,白樱却不介意,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然后吃了薄斯宇一早就准备好的避孕药。
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差不多九点了。
白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薄斯宇弄出来的惨不忍睹的痕迹,心里骂了几句禽兽,一边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去浴室洗澡。
……
薄斯宇和白樱是隐婚,当时完全是白樱自己个儿上赶着倒贴的,薄家压根儿没人看得起她,薄夫人更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后来白樱怀孕了,薄夫人便不甘不愿地退了一步,说只领证,不办婚礼。
谁知道后来查出来白樱是宫外孕,薄夫人当时还气的住院了,对白樱这个儿媳妇是更加的不待见。
如今他们俩终于要离婚,对于薄夫人来说,这简直是喜大普奔值得放鞭炮庆贺的大好事儿。
两人婚后住的是薄斯宇名下的公寓,四百多坪的复式,白樱有自己单独的衣帽间。
不过薄斯宇买的那些连吊牌都没有剪的衣服鞋子包包,白樱一件都没拿,只拿了自己的东西。
四百多坪的房子,看着并没有多少生活过的气息,因为薄斯宇很少回来,每一次回来基本上都是找白樱上床的。
白樱吸了下鼻子,微笑道:“恭喜你啊,终于恢复单身了。”
薄斯宇手机刚好响起来,他有些敷衍地回了句:“同喜。”然后拿着手机转身进了书房接听。
刚刚两人离得近,白樱看见了他那通电话上面的备注是谁的,萧亦真。
她不由想起了上个礼拜薄斯宇深夜接到的那个电话。
那时他伏在她身上兴致正浓呢,电话响起时薄斯宇根本无心接听。
还是白樱大汗淋漓时抽空瞄了眼他响个不停的手机,哼唧着提醒他是萧小姐的电话。
然后坏心眼地拿着他的手机划过了接听键。
萧亦真哭哭啼啼的声音顿时打散了满室的旖旎,“斯宇,我离婚了……”
薄斯宇深深地睨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从她身上下来,拿着手机出去。
然后昨晚他就跟她提了离婚。
毫无预兆,不过白樱也并不觉得意外。
当初薄斯宇娶她一来是因为她怀孕了,二来是因为白樱救过他的命,她挟恩图报。
后来薄斯宇提了一条,说结婚只是暂时的,他给白樱提供一个避风港,等白家的事情了了就跟她离婚。
就在上个月,当初给白一鸣放高利贷的熊哥被人寻仇开车给撞死了。
从那个时候起,白樱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但薄斯宇一天没提离婚的事情,她就装傻一天。
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白樱抿了抿唇,她站在客厅里,隐隐约约能听见薄斯宇讲电话的声音。
温温柔柔,仿佛有无尽的耐心。
白樱不由想,他们俩本来就是该在一起的,只不过当初是自己卑鄙地趁薄斯宇和萧亦真冷战之时趁虚而入,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又挟恩图报,逼迫他娶了自己。
薄斯宇那时候是真的恨她,领证的那天,如果不是因为白樱肚子里怀着孩子,她毫不怀疑,薄斯宇真的会掐死她。
后来白樱因为宫外孕需要做手术,薄家的人没有一个到场,她住院几天,薄斯宇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薄斯宇接完电话出来,看到白樱还没有走,眉梢挑了挑,等着她开口。
白樱抿了抿唇,抬手拨一下耳边的头发,笑道:“就是想和薄总道个谢,谢谢薄总这两年对我的包容,咱们好聚好散。”
不知道是不是离婚了,薄斯宇心情挺不错,靠在书房门口和她开黄腔,“哪里,明明是你在包容我。”
“……”
白樱假装没听懂他这话,拎起自己的包包转身离开。
……
白家以前也算是衡城的大户,只不过白一鸣识人不清,为了个女人白白葬送了自己的一切。
闹到最后,公司公司没了,家也没了。
白一鸣走投无路之下从二十二楼一跃而下,一了百了。
倒是当了半辈子阔太太的妻子张秀玉因为是公司法人,被迫抗下了大笔的债务。
好在那个放高利贷的熊哥死了,而白家明面上的所有债务婚后薄斯宇帮着还了不少,加上卖了家里的房子和所有东西,已经都还清了。
熊哥当初好几次想对白樱用强,后来有了薄斯宇的庇护,这人仗着自己有黑色背景,仍旧是虎视眈眈的。
现在熊哥死了,白樱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