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筝漓愣住了,和谢意在一起?
不得不说谢意的确是个很好的伴侣,他极其温柔,父母都是退休工人,绝对没有门第之见。
而且对她很好,也没有什么前女友。
如果和他在一起,那一定会很幸福吧。
可为什么,她脑中浮现的却是傅司烬孤单地躺在病床上说“我在这里等你”的样子。
于是那句“好”便怎么也开不了口。
两人一时无言。
谢意的眸底慢慢染上失落,双手也无力地放了下来:“我不会勉强你的。”
许筝漓有些不忍地移开视线:“抱歉,只是我没办法给你同等的感情,那样对你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爱。”
谢意费力地勾起唇角,尽管那个笑比哭还难看。
他伸手揉揉许筝漓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随时打给我,我还是你的哥哥。”
许筝漓低垂着头“嗯”了一声。
谢意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许筝漓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只是她的爱情早就已经全权交了出去……
许筝漓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收拾好心情打开门。
傅司烬坚定的眸子和胸口的伤痕交替在她眼前闪烁。
坐了片刻后,许筝漓起身从冰箱中拿出牛肉,又焖上一锅粥。
她记得傅司烬身体不舒服时喜欢吃牛肉蛋花粥。
很快,清粥散发出清甜的香味,许筝漓找出一个保温桶,提着往医院走去。
走到傅司烬的病房外。
手刚抬起,就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司烬,就为了许筝漓,你和家里闹成这样,值得吗?”
许筝漓想了想才发现这个声音极其耳熟,好像是傅司烬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裴泽。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连呼吸都放轻了。
傅司烬嘶哑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落到她耳朵里:“她比什么都重要。”
那一瞬,许筝漓的心像是被什么涨满了。
说不出到底是疼还是开心。
她眨去眼中的泪意,轻手轻脚地走了。
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门内。
裴泽一脸严肃:“傅伯伯生了好大的气,你真的要这么一意孤行吗?”
傅司烬看着天花板:“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跟我断绝关系。”
顿了顿,又转过头看着裴泽。
“但是许筝漓她随时会跑,如果我不抓紧,她一定会再次从我身边逃走的。我受不了再失去她一次了。”
裴泽看了他半晌,眉目慢慢软化下来。
“兄弟,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情种,行,我帮你。”
裴泽慢慢说道:“你是关心则乱,没有追到点子上。许筝漓最介怀的就是她父母的事,你不把这个解决,她如何跟你解开心结?”
傅司烬眸光一亮!
因为许筝漓总是拒绝,他便只想着要如何让她对自己放下心。
却忘了这最重要的一茬!
“阿泽,多谢了!”傅司烬真心实意地道。
裴泽失笑,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
许筝漓在小花园里坐了二十分钟,这才起身回病房。
谁知在门口和裴泽撞了个正着。
不知为何,她有点莫名的尴尬。
裴泽却好似没发现,沉声道:“司烬睡着了,暂时不会醒。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筝漓疑惑地问:“去哪?”
裴泽没再看她,转身往门外走。
“你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