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信不信我灭了你
第二天在诺大的酒店房间里醒来,经过一夜时间的洗礼,房间里却仍然有他的味道。
她是被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彻底喊起床的,一直负责照顾母亲的护工,说一大早就来了一个陌生女人,对着她母亲破口大骂,还说了很难听的话,让她赶紧过去!
许向晚瞬间头皮发麻,一边不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边火速的前往了医院。
母亲是刚刚做完肝部肿瘤手术,这场手术让她直接把自己多年以来的摄影稿费,甚至把家里的房子给偷偷卖掉了,才够。
病房里,一个戴着墨镜打扮时髦的贵妇指着病床上还打着点滴的许母咄咄逼人:“藏了这么久,终于在医院里出现了!你还敢说跟我老公没关系,看看你现在住的病房,vip?你哪来的钱为自己治病!”
许母倔强的一声不吭,她倒不担心那贵妇会打到自己,毕竟病房里已经站立着很多保安,还有护工。那贵妇似乎也不想抛头露面,还戴着墨镜,更用围巾,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位女士,您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不是大街上!”照顾许母多日的护工实在看不下去了。
周围人都没有说劝阻的话,毕竟这位贵妇可是非富即贵,光是手里的包就得十几万,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所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许青,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千万不要破坏我的家庭,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贵妇丝毫没有在意护工的话,气的急了,涂着殷红指甲油的手伸出食指,拼命地指着许母的脸。
她觉得还没骂够,还想骂点其他肮脏的话,可是**却被一种尖锐的力量狠狠的推倒向前,就这样防不胜防的在地上摔了一个狗趴,贵气优雅顷刻间全无。
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头顶上就被淋了一把湿漉漉的东西。
头顶上响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像是冬日里隔了一夜的积雪,充斥着寒凉和厚重。
:“你是想等一会儿走被我泼硫酸,还是现在就走?”
许向晚微卷的黑色长发滑落胸前,随着动作,一袭酒红色连衣裙在深色外套中显露出来,映衬的肌肤如雪,白皙迷人的双腿在酒红色里中绽放无声的唯美。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将她脚踝的美丽衬托出无暇的完美。
她的小脸透着一种坚韧和狠劲儿,似乎下一秒是真有可能这么做的。旁边的人都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别轻举妄动?呵呵,她要是不来这套,恐怕房间里没人能把这跟女人给请走。
贵妇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来真的,气得胸脯上气不接下气,更恐惧硫酸这样的腐蚀毁容溶液:“原来,你是她的杂种?”
许向晚听不得这样的污言秽语出现在母亲面前:“我不认识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要是再说,信不信我灭了你!”
“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这是犯法,信不信我报警!啊......”话音未落,她的墨镜上又被泼了一层柠檬水饮料,顺着她的围巾低落在地上。
许向晚没有继续发问真相,是因为她真的不了解母亲的过往,她从小没见过父亲,也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家里连跟男人一气之下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因为不清楚所以不敢问,怕牵扯出母亲的伤心事,所以先将女人撵走才是上上策。
果不其然,女人没见过撒泼的许向晚,心知自己要吃亏,赶紧就离开了。
护工和医生也都散了,只是多了些窃窃私语。
许母长长的叹了口气,积压了二十多年的酸痛与苦楚,在这一刻无从藏起,脸上的皱纹因岁月的打磨和病痛折磨而越来越深。
母亲扎着点滴的手抬了抬,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妈,没事的,金市这么大。要是你不愿意在这里休养,那么我们就换一家医院。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你就记住,万事有我。”许向晚不期待今天母亲会告诉自己关于父亲的事情。今天的气氛也很不对,还是等母亲平复心情,愿意开口的时候再说。
在母亲面前,她依旧选择做一个女强人。若不坚强,没人替她坚强。她嬉皮笑脸的说着趣事,仿佛刚刚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一会儿就将饭菜给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喂着母亲吃。她没心没肺的给母亲讲各种好玩儿的事情,以及在单位里遇到的奇葩事情。
殊不知,她已经离职,离开了自己颇为热爱的岗位——摄影编辑。
前几天,她投出去的几份简历都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的波澜。她却不担心,她的大学成绩很是优异,投稿的作品屡屡获奖。虽然才参加工作一年,但也算是个小有经验的摄影编辑了。
找不到工作只是暂时的,相信以后一定会有一家眼光独到,欣赏她才华的公司收了她。
也许,乐观的人,总是伴随着好运——
在周五的下午,她就收到了一家公司的来电,邀请她周一去参加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