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是司北曜名正言顺的老婆。
“呵,我司家有的是保姆,不缺你这根没用的拐杖。”
“可是……她们没我能干,再说,我现在已经你名义上的妻子,你要是废了我的腿,你们司家还不得养我一辈子。”
司北曜冷嗤:“妻子?你也配?”
一个害他残废的女人,他司北曜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她。
“我知道自己不配,我不会妄想,我也不想害你这样,我们林家已经付出天大的代价,咳咳咳……”空气凝结,林舒景仿佛身处在炼狱。
司北曜根根分明的手指收紧,林舒景能感觉到死亡在向她逼近。
她这是要死了吗……
血液逆流,脸颊憋滚烫通红骇人,林舒景感觉死亡在向她招手。
不!
不行!
她还有好多事没完成!
她不想死……
况且,司北曜双腿残废不是她害的!
是林桑桑,那天是她开的车!
“咳咳咳,司北曜,你放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是要坐牢的,咳咳咳……值得吗……”挣扎间,身体传来窒息的疼痛让她眼泪都掉下来,“救、救命……!”
她想呼救。
可这时候谁又会管她?
整个司家上下,全恨死她了!
“司北曜,你……快……放开……咳咳咳……”
眼前叠影重叠,一切变的虚幻。
就在林舒景感觉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时候……
司北曜突然放开了她。
噗通……
林舒景捂着猩红的脖子,倒在地上。
拼命喘气,咳嗽,全身发抖。
“害我双腿残废,就这么让你死掉,岂不是便宜你,我要慢慢折磨你和林家整个家族。”司北曜嗓音宛如撒旦魔鬼。
司北曜说了什么,林舒景大脑缺氧一个字都没听见,她只感受到男人满腔的恨意,仿佛要将她凌迟。
“这笔债,我会慢慢让你还。”司北曜语毕,转动着轮椅走到床边上,“滚出我的卧房,不想和你这个凶手同处一个地方,你就好好在外面跪着,跪到天亮。”
林舒景蹒跚爬起,迅速走出卧房。
司北曜没杀了她已经算仁慈,林舒景已经不祈求什么,睡外面就外面,至少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至于下跪?
她不是凶手,她才不会跪。
林舒景在别墅地下室找了个地方,睡了一晚上。
翌日,司北曜醒来,滑动着轮椅他从房间出来,就没看到林舒景。
他查看了监控。
这女人昨晚压根就没跪在外面!
呵,狡猾的女人,居然敢忽悠他。
待会逮住她,有她好受。
司北曜自己下了楼。
这么多天以来,司北曜终于肯出来见人。
大概就是因为林舒景这位仇人的到来,满腔仇恨的司北曜对生活燃起一丝斗志。
往后的每一天,他要以折磨林舒景为乐奠基他的双腿。
司北曜滑动着轮椅走到餐桌前,他将一份写好了的离婚协议书扔到桌上,怒视自己的母亲,“谁让你自作主张让我和林舒景结婚?害我腿残废,她不配成为我司北曜的人,我要和她离婚。”
离婚?
林舒景愣住了。
昨天刚领证,今天就和自己离婚?
这大概是史上最短暂的婚姻了吧。
她和司北曜领结婚证总共才不到12个小时。
还没等林舒景发表意见,司夫人蒋婷芳先急了,“她毁掉你的双腿,我要把她留在司家照顾你一辈子,我不同意你们离婚!”
“要她赎罪,不至于非得让她和我结婚,惩罚她的方法有很多种,总之,我不想每天一起来就看到害我残废的凶手。”一看到林舒景,司北曜就会想到那天的车祸。
要不是她,他不会如此凄惨。
“北曜……”
“妈,你不用劝我,从公司回来之前,我要看到林舒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说完,司北曜让助理罗奇推他去了公司。
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蒋婷芳十分生气,抬手对着林舒景又是一巴掌。
林舒景反应灵敏,下意识躲开了。
“你在高架桥把我儿子撞成残疾,我们司家没有把你弄残已经算仁慈,你还敢躲开?你这个害人精,你要是没赎完罪孽,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司家。”蒋婷芳对林舒景恨的咬牙切齿,“你要是敢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试试,我会打断你的双腿,再把你的尸体扔出去喂猎犬。”
林舒景身体宛如柳叶抖了抖。
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命运,最后是院子里黑色猎犬獠牙里的午餐。
“走开,别碍我眼。”蒋婷芳看到林舒景就来气,用力一推林舒景。
砰……
林舒景一个没站稳,自己撞在餐桌上,痛的她皱眉。
蒋婷芳冷瞟林舒景一眼,转身上了楼。
表情冷到骨子里,仿佛在说是她该受的。
“就是她害司少爷双腿残废?”
“就是她。”
“司少那么优秀的男人,被她这样的女人毁了,真是糟心。”
“进了司家,这下,她有的罪受了,害了我们少爷一辈子,没让她腿残废算是便宜了她。”
“就是,要是害我双腿残废,我不杀了她根本不解恨。”
“司少和夫人还是太仁慈!”
“……”
林舒景听着司家女佣的闲言碎语,回了卧房补觉。
昨晚在地下室睡了一整晚,地下室很冷,林舒景被冻的全身发凉。
没猜错的话,她发高烧了……
林舒景全身无力,回了屋内沙发上睡了一觉。
一直到中午。
司家女佣傲慢让林舒景去司氏集团给司北曜送午餐。
这原本是其他人的活,今天这个人有事,见林舒景闲着,便指使她去送。
在司家上下,大家知道林舒景就是个罪人,从主人到女佣个个没把她当回事,都可以指使她做任何事情。
“快去给我们家司少爷送午饭。”女佣粗鲁把保温盒塞到林舒景怀里。
“这不是该你送吗?凭什么让我去?”林舒景皱眉看着保温盒。
“凭什么?就凭你是司家的罪人。”
一句话,林舒景哑口无言。
林舒景懒得和别人争论,接过,随后去了司北曜的公司。
预约了前台,林舒景拎着盒饭走到电梯口。
紧紧攥着饭盒,林舒景走向司北曜的总裁办公室。
叩叩叩……
“进。”
发着高烧的林舒景拎着饭盒走向司北曜,“夫人给你准备的营养午餐。”
“怎么是你来送午饭?”一看到林舒景,司北曜整张俊脸阴沉,透着没有由来的厌恶。
“她们很忙抽不开身,只有我空闲。”林舒景不卑不吭,知道司北曜不想看见自己,放下保温盒便想离开,“饭菜我已经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司北曜喊住林舒景。
林舒景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把保温盒带回去,我不吃仇人送来的食物。”宁愿饿死,也不吃林舒景碰过的东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身体是自己的,何必和我一般见识。”
“拿走!没听懂?”
司北曜十分生气,用力一扫保温盒。
盒子飞了出去,一不小心砸到林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