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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发表时间: 2022-11-16 16:35:21

第5章

这会儿再把被子交换过来也来不及。

楚慕语苦着脸拿了条床单充当浴巾,非礼勿视的闭着眼睛伺候战爷出浴,不情不愿的把唯一的床让给他睡。

背对着战擎渊睁开眼睛,她蔫巴巴的钻进湿冷的被子,打了个滚将其裹在身上,物尽其用的起到被子和垫子两种功效。

有生以来运气最差的一天就此过去,楚慕语暗自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现实。

她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没招谁没惹谁的在床上睡着,突然被叫起来处理这烂摊子,避免殃及无辜才出此下策,怎么着也不至于罪该万死。

脑海中转瞬间掠过许多念头,楚慕语从被子里探出头去,态度亲切的和战擎渊道了句晚安。

男人恍若未闻的无视了她的讨好,任由她重新缩进被子里将就着睡了过去。

半夜,战擎渊半梦半醒的下了床,一时忘记了身处何地。

然而仅仅只迈了一步,他不受控制的向下栽倒,大半个身子压在楚慕语身上。

“疼疼疼,战擎渊,你丫的......”

这一幕该死的似曾相识,楚慕语十分不爽的睁开眼睛。

借着隐隐的月光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凉眼眸,她立刻知情识趣的换了副嘴脸:“真不愧是战爷,上个厕所都这么霸气侧漏,要不要小的扶着您去啊?”

战擎渊彻底清醒过来,煞气腾腾的命令:“闭嘴!”

“没问题,不过您能不能先从我身上飞升起来,要不然别说闭嘴,八成就没气了。”

话虽这么说,她很清楚自己为求自保,在药浴里添了些什么,所以不动声色的帮了战擎渊一把。

一番兵荒马乱过后,二人各回各位,勉强维持着和平共处。

“战爷,您睡不着?”

她把下巴搭在他的床沿,眼神灵动带着一脸狡黠献媚的笑意:“要不我给您说段相声怎么样?”

“......”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战擎渊重伤在身,一整天只吃了一个土豆,哪能经得起这种撩拨。

他额头的青筋一跳,咬着牙道:“滚回去睡觉!”

“嗻!”

讨好失败,楚慕语滚回自己的被子,埋着脑袋笑得双肩颤抖,觉得之前受得气都在这一刻讨了回来。

调戏战爷要冒着生命危险,不过乐趣十足,让她时不时就想游走在作死的边缘。

次日一早,楚慕语简简单单的洗了把脸,趁着清晨搭车回到墨家。

故技重施的偷偷溜回房内,她找到备用的假发和眼镜打扮一番,拎着个双肩背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厨房,打开冰箱拿了许多切片面包。

离开墨家之前,楚慕语站在院落里驻足回望,目光隔着瓶底厚的镜片,无害到令人乏味的程度。

从这个角度向上仰望,正好可以看到墨云端的书房。

静静在这里站了那么三四秒钟,她索然无味的牵了牵唇角,安安静静的转身离开。

......

林间废弃的小木屋里,战擎渊一夜未眠。

直到楚慕语离开,他才稍稍小睡片刻,没过多久又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

他忍无可忍的睁开眼睛,发现楚慕语正鬼鬼祟祟的从门边探头进来,嗓音沙哑的带着起床气:“你又在搞什么鬼?”

“抱歉抱歉,吵醒你了吗?”

楚慕语灵动的眼睛眨了眨,走进屋子拿起放在壁炉旁边的斧头。

战擎渊眸色转冷,眼神阴鸷的打量着楚慕语的一举一动。

虽然他的身体状况差到极致,却还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如果这女人再动什么不该动的念头......

楚慕语莫名其妙的承受着男人的咄咄逼人的煞气,摊了摊手解释道:“您接着睡,我去外面劈个柴,面包和洗脸水都给您准备好了。”

说完,她拿着斧子离开木屋,叼着片面包为今天的药浴做准备。

战擎渊冷眼瞧着楚慕语的背影,所剩无几的睡意烟消云散。

撑起手臂从床上坐起,他侧眸看向窗外,发现楚慕语果然不算是个女人,起码和他平日常见的那些名媛闺秀大相径庭。

此刻,七八点钟的太阳懒洋洋的藏在乌云后面,吝啬的洒下薄薄的天光。

她全神贯注的在门外劈柴,挥舞斧头的姿势干脆利落,摆在面前的木头应声而碎,动作牵扯着衣服上上下下,偶尔露出一截又白又细的腰,白的有些晃眼。

看的久了,战擎渊眸色沉沉的收回目光,呼吸间都是刺鼻的药味。

一想到接下来又要浸泡那堪比酷刑的药浴,他菲薄的唇抿成直线,眼底尽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凉薄。

不管是不是情非得已,这都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相信某人。

鉴于上一位背叛他的人已经沉尸北海,如果她真的聪明,最好不要重蹈覆辙的令他失望。

失望的代价,她承担不起。

......

彼此忍耐中,三天时间眨眼过去。

这天,楚慕语一边看着柴火一边打瞌睡,直到木桶里传来扑通一声,吓得她立刻睁开眼睛。

“战爷,您怎么......”

“楚楚。”

战擎渊单手撑在木桶边沿,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从未有过的虚弱令他怒极而笑,后悔自己三天前鬼使神差般心慈手软,语气狠辣的一如初见:“过来,让我杀了你。”

楚慕语愕然,伸手在滚烫的药水里搅了搅,抽出手后观察着微微泛红的肌肤,立刻明白了男人暴怒的原因:“真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男人一张俊脸黑到极致,咬牙切齿的逼问:“这种方法,你在别人身上试验过么?”

楚慕语张口结舌:“没......没有。”

这种办法显然不会写在医科大学的教材里,是她几年前途径苗疆时,有幸从当地一位年过古稀的苗医那里传承而来。

且不说过去从未碰到过对症的病人,仅仅是浸泡药浴的疼痛感,就绝非一般人能承受得起。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认为是她的方法出了问题。

那么......问题会在药材上吗?

皱眉思索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男人却不肯再给她更多时间,趁她不备将她扯到身边,目标明确的扼住了她的脖颈。

只不过因为药效的原因,他的动作霸道却没有力道,与其说是恐吓,更像是情人间的调情。

“楚楚,想好怎么死了?”

“我打算自然老死......”

“听起来不错,我会把这句话刻成你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