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在想什么呢?
我连忙挥去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然而刚有意识地让自己避免这个问题,下一秒又不自觉乱想。
想起他最近每晚都赖在凤临宫蹭床,睡觉时手总是搭在我腰上,我只觉得一阵怪异。
话说,他在不知道我是女子的情况下,对我这样搂搂抱抱的真的好吗?
正想着,阿紫送来了一张纸条。
拆开一看,上面写着:不想让皇上发现你的身份,就回相府。
父亲在皇上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所以我们从未同房的事他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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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此猜到是我隐瞒得太好,男子身份并未暴露,故而想以此威胁我。
我随手将纸条烧了。
府上已经没有了能够用来威胁我的人,我没有必要回去了。
若让父亲知道我进宫第一天就出卖了他,估计得将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想死个痛快都不行。
父亲的心狠手辣我是清楚的,我曾误闯过他书房地下的牢房,里面各种折磨人的器具一应俱全。
因此,我绝对不能回去。
半个月的相处下来,皇上时常跟我讲一些他的烦心事,似乎他对我很信任。
我们常坐在屋顶上,吹着凉风,然后一顿天上地下地瞎聊。
“皇上,你为何那么信任我?”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他眼里透着一丝孤独,仰头饮了一口酒:“一个大义灭亲的人又能坏得到哪去呢?”
刚入宫那晚,我就对他坦白了自己替嫁以及父亲通敌叛国的事,而我当时明明可以伺机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可我只希望留个全尸,所以,当时他就觉得我是可信之人。
而皇上时常找我喝酒,则是因为他有不寐症,夜间难以入眠。
以前不敢喝,因为周围没有可信任之人,可他在我面前就放松了警惕。
似乎是我的出现,让他不用那么孤独以及时刻保持戒备,因此他都很少发火了,性子也变得开朗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么嗜杀冷漠。
聊着聊着,皇上又忍不住纠正了我的称呼:“都说了叫我百里兄。”
我颔首,偏头看了他一眼,皇上已经醉得不行了。
都道酒后吐真言,我试探着问:“如果我真的是女子,你会杀了我吗?”
“当然,我会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剁了喂犬。”皇上偏头看着我,一侧的嘴角挑起,笑得那叫一个瘆人。
一听到“五马分尸”,我当时就想溜,弱弱地问:“待到把我爹和敌国军队一网打尽后,可否让我离开?”
皇上一听,醉得迷离的双眼恢复了几分清明:“你要去哪?”
“闯荡江湖,当一名侠客。”我胡乱扯了个谎,其实我只是想远离皇宫,这样才能死得体面一点而已。
一日,阿紫从门外走了进来:“娘娘,这是相爷托人送进宫来给你的!”
我从阿紫手中接过那个锦盒,锦盒里面放着一个玉佩和一张纸条。
看到那个玉佩的一刹那,我的心头猛的一跳,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张纸条。
这次的纸条上仅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明日午时,来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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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握着玉佩的手不自觉微微收紧。
见我脸色不对,阿紫有些担忧:“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并未多言,而那张纸条已经被我揉捏得不成样子了。
晚上我便同皇上说了一下,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用我多说他就同意了我回相府,次日还贴心地给我挑了马车,让人送我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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