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延的职业是律师,自打入行未尝败绩,也是席砚琛能战胜其他兄长,在商界开疆拓土最重要的护航者。
席昭延笑着起身,“父亲,那我就去忙了。”
接着席砚琛也站了起来,“父亲,事情已经解决,我也去忙了。”
老爷子对席砚琛多关心了一句,“你刚进来我就注意到了,你这嘴是怎么了?”
席砚琛浅笑,“被圆圆挠的,不打紧。”
圆圆是他养的一只布偶猫。
裴月:“……”
此刻,凌梅又开口,“猫挠的?我看怎么像是女人咬的,砚琛如果有看上的姑娘了,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老爷子一听这话,眼神亮了,“琛儿,真有看上姑娘了?”
席砚琛的眸子暗了几许,默了默,才应:“真的是圆圆挠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起身,“既然闹剧结束了,就都散了吧。”
就在老爷子离开后,凌梅和两位交好的妯娌到了裴月面前,有位道:“裴月,你可得清楚你的身份,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别人家的姑娘可以玩,你玩,就是不守妇道。”
裴月面容平静的颔首:“谢谢指教。”
她自己的处境比谁都清楚。
席砚琛带着助理从她们旁边走过,“裴月,跟我去一趟集团总部,走一下‘翰图影视’的合同。”
此刻他的出现多么明显,就是救她于水火。
可没了老爷子压制,他的这个举动,在几个中年妇人面前,就如同火苗,一触即燃。
凌梅拦住了席砚琛,笑意已经不再掩饰虚假,“老七,爸老了眼神不好,你哄他也就罢了,真当我们看不出你唇上的伤怎么来的?”
裴月镇定的表情下,已经心虚至极。
这些年她并没了解过席家具体的内幕,但也知道内斗的厉害,此刻她很怕自己成了席砚琛的猪队友。
又有女人帮腔,“大嫂你可别乱说,老七思想觉悟高,还尊重女性,如果有了心上人,肯定会负起责任,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是啊,砚琛还是少家主,自然也不会在外花天酒地,玩弄姑娘,否则……怎么服众呢?”
凌梅又道,“说起来我也担心呢,老七这些年一心在席家的繁荣上,从未接触过女孩子吧,现在这么维护裴月,以后两人又要在一起共事,老七,可得注意啊!”
“如果你和裴月搞在一起去了,你这少家主的位置不仅不保了,你今天打算赏给骁儿的那八十鞭子,就更得加倍的打在你……还有裴月的身上!”
话到此,凌梅的脸上逐现阴险,“而且,你还得落下一个,觊觎侄媳妇的骂名,就像你的母亲一样,到死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男人并未因为这些话而变了表情,依旧淡然无波,又或者是他习惯了这些闲言碎语。
席砚琛的母亲,据说本来是席三爷的相亲对象,结果……就成了老爷子的第四任妻子。
可任凭父辈的感情如何纠结,子女向来无辜。
裴月知道自己势必要与凌梅划开那楚河汉界了,便颔首开口,“是非曲折不在夫人的言语里,而在情分中,砚琛老师对我公平公正,我会尽心尽力助他前程似锦,登至顶峰。”
在凌梅的脸变得青白交错时,两人往前走了。
走出议事厅后,席砚琛的眉目染了一分悦色,“看来当年上语文课,比上我的数学课更用心。”
一提当年,女人怯了下:“没有……”
言毕,她的小细脖子被男人的手轻轻摩挲了下,然后拎小猫似的拎着她掉了个头:“方向错了。”
裴月觉得席砚琛真的很可怕,她在他面前,总是会心慌意乱。
两人到了户外,裴月又被席骁拦住:“昨晚**和什么人睡的?”
裴月现在已经站队了席砚琛,那就不装了,翻了个白眼道:“你、爹。”
叔也算爸,她这样说,没什么毛病。
席骁自然是开始用粗口问候她,不过助理递来了个东西打断了他的脏话:“骁少,总裁给您的脱单礼,收好。”
绿蛤蟆,虽迟但到。
席骁简直要炸了,扯着嗓子吼:“裴月你个**,老子一定会找到那个男的,把你俩浸了猪笼!”
没人搭理他的口嗨。
此刻的户外有些阴沉。
裴月坐进了席砚琛那辆纯白的迈巴赫Landaulet。
助理发动车子的同时,打开了车内的隐私隔板。
坐在后座的席砚琛从车载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递在了裴月面前。
裴月别开了眸子,还抬起胳膊挡住了脸,小声嘀咕道:“我其实……不抽烟。”
男人眯了眯眸,“不抽?”
她总共碰过两次烟,还都被席砚琛逮到了。
她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想父母了,学叛逆少女吸烟消愁,被席砚琛逮到,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她逃走后便悄悄灭掉了。
然后就是昨晚,她放飞自我,直接吐了他一脸烟。
裴月的后脑勺灼热,能感觉到他还在看她,她紧张的仿佛回到了从前,只觉得异常社死,“嗯,昨晚喝多了……瞎玩。”
席砚琛没说话了,他把那只烟噙在嘴里,点烟前开了一截车窗。
六年前的他清冷内敛,是俊美出尘的高岭花,干净,好闻,不碰烟酒。
在车内有了烟草的味道时,裴月回过了头,好奇他抽烟的样子。
不想,男人眸子一眯,抬手像昨晚那样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在她眸子瞪大时,他又吸了一口烟,抿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裴月颅内“嗡”的一声,头皮发紧。
下一秒,烟草味随着男人的舌尖送进了她的口腔,措不及防的亲密又撩起了裴月心中那团火焰。
她的身子软了些许靠在了座椅靠背上,男人把烟摁灭,伸手包住了她的小脸,吻的疯狂忘我。
在裴月被亲的快要缺氧时,男人松开了她,看着她迷离的双眸,唇角勾起了餍足后的笑意。
裴月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太天真。
他帮她,绝对是因为昨晚爽到了!
肤浅!
不过她也很肤浅,刚才迎合的也够放肆。
“七……”
她刚开口,男人整了整她散开的长发,打断道,“裴月,现在我是你的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