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渊今年不过二十六岁,却权势滔天,更是长相尤为邪魅,那双上扬的狐狸眼会勾人,望着他突然放大的脸庞,李重华呼吸一滞。
她从未想过,能和他这么近,一时间分不清是真是假。
“赢渊……”
赢渊讥讽的勾唇,居高临下的冰冷道:“你叫本王什么?”
李重华心上一颤,小声改了口,“皇、皇叔。”
赢渊和李重华的父亲是唯二的两位异姓王,她这么叫并没有错,只是她从前没这胆子,见他都是躲着走,生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皇叔?”
赢渊似笑非笑道:“李大小姐原来喜欢这种忤逆伦常的调调,太子知道吗?嗯?”
被误会了,李重华捂住了暴露的胸口,小声解释说:“我是被人下了药才躲进来的,没有其他意思。”
“中药还能杀人,李大小姐当真了不起。你为了得到太子的宠爱,表面装的温婉贤淑,谁能料想背后却是个蛇蝎心肠!”
赢渊毫不留情地讽刺相当刺耳,李重华忍不住出声反驳,“他们害我在先,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好一个罪有应得。”
赢渊掐住她的下巴,眸色冰冷,“本王刚请旨把冯淼淼嫁给太子当侧妃,你就这么杀了,如此善妒,也配做太子妃?”
想到萧行止前世的恶性,李重华双眼渐渐充血,面对赢渊声声指责,她怒极反笑。
“萧行止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稀罕当这太子妃!”
“呵,不稀罕……”
赢渊眸色晦暗不明,深处酝酿着某种骇人的凶险。
“这天下谁不知道你对他情根深种,如今搞这一出,是想趁机牺牲自己算计本王?你好大的胆子!”
赢渊视线逼人,傲慢的笑落在李重华眼前,气得她隐隐颤抖,可她真敢忤逆他吗?
皇帝这几年的身体越发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众皇子之间的争权夺位也逐渐激烈。
为保江山社稷,皇帝册封赢渊为摄政王。
他本就战功赫赫,如今更是权倾朝野,甚至能轻易决定一个皇子地生死,何谈对付一个李家!
想到上辈子李家的惨状,李重华瞳孔赫然一颤。
赢渊愿意为她不顾性命,不管是出于情爱还是因为孩子,总归待她是不同的。
那她眼下是不是可以利用赢渊拯救李家,改变上一世的结局?
赢渊是什么人啊,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若没她这个意外,他又怎会对付不了一个萧行止。
反正她中了药,那陌生人和赢渊之间,不如借此绑住赢渊。
只要能毁掉萧行止,让他千百倍的偿还欠下的债,她什么都愿意做!
外头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子殿下,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呢,您怎么过来了?”
“孤听宫女说,重华醉酒得厉害,就来看看,她在里面吗?”
“回殿下,李大小姐进去有一会儿了。”
萧行止清冷贵气的声音传来,李重华回神,强烈的憎恨冲击着她的理智。
赢渊正欲起身,李重华突然伸手拽住了他。
他阴翳的眸色变得诡异不明,“你的太子殿下都来了,还要招惹本王?”
李重华仰头,精美如画的脸上扬着一抹淡笑,“王上,臣女刚才可听见了您和太监总管的对话,您不怕传出去,对您不好?”
赢渊微微勾唇,“你在威胁本王。”
“臣女中药,清白被毁,皇叔不负责任怎么行?”
李重华再次威胁,两人之间的气氛变成一触即发的严峻。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李宝珠嗲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行止哥哥,我刚才可没看错,姐姐明明就来了,怎么没人了?要不我进去看看吧,许是姐姐疲累正泡浴也说不定呢。”
李重华的手下意识收紧,赢渊垂眼,望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
“这可是你自找的。”
赢渊褪去衣衫,逐步逼近,过分强装的身体带来骇人的威压。
李重华终于意识到他不是自己轻易能掌控的男人。
她后悔了,想要逃,却被赢渊束缚在角落。
赢渊如鬼魅一般在她耳旁轻轻邪笑,“原来,你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