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
没意思,每次都这样。
年轻姑娘都贿赂不了,年纪轻轻就肾虚成这样,果然跟着景松,就是惨。
江河带她到总裁办门口的时候,里头还有人。
“景总,那伙人都是惯犯,有案底,审了没多久就交代了,是看到大小姐年轻貌美又一身名牌,见她孤身一人出走这才起了歹意,不过还好咱们的人及时发现,没酿成悲剧。”
傅暖脚步顿在门口。
正好她也想听听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打她的主意。
办公室里头安静了数秒,那人又请示,“景总,那这几个人咱们是移交司法机关还是?”
景松嗓音清冷,“敢动我的人,就该清楚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拖去暗卫营,让他们处置。”
话落,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景氏的暗卫营,上流社会没有谁会不知道,那里以刑罚恐怖手段残忍出名,专门处置那些犯了重大错误的人,基本进了暗卫营的都没机会再活着出来了。
房门很快在傅暖跟前开了。
走出来的人看到傅暖,愣了一下,随即万分恭敬的喊了声“大小姐”,然后匆匆离开了。
傅暖有些汗颜。
实在是,她见惯了景松好说话,对她温柔耐心的那一面,这样冷硬无情的一面她其实很少见。
她心想她一开口就是上百亿的生产线,这感觉**的就像在老虎头上拔毛,她这些年能如此嚣张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使劲欺负他而没被教训,也不知道景松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傅暖进去的时候,景松手头还有好几份文件等着处理。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坐在桌前,他的身后是几大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此刻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将他清冷的眉目渲染出几分柔和的色调。
傅暖想,狗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好看的,怪不得那么招女人喜欢。
许是进来的人许久没说话,男人清寒的目色从文件上收回,朝她看了过来,待看清是她,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过来做什么。”
傅暖:???
不是他要她来的?
跟她玩失忆?
难不成嫌产线太贵,把她骗来又反悔了?!想龌龊的赖账?!
她脸色有点青,憋出几个字提醒他,“你要我过来签字。”
景松眸色怔松了片刻,似是想起来确有其事,他点点头,“确定想清楚了?”
傅暖心想,她想个鬼,这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傻子才不干,哄一哄他就能免费赚一条光刻机产线,这样闷声发大财的好事她需要想清楚什么,该想清楚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景松哥哥,”傅暖甜甜的笑,狗腿的靠近,“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虽然我知道光刻机产线很贵,但是你肯定舍不得看我倒霉的,谢谢你愿意把产线让给我,我祝你全家身体健康,幸福美满,尤其是你可爱的漂亮的老婆,我祝她活到一百岁。”
景松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英俊的眉目间波澜不惊。
小丫头片子。
就会跑火车。
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一口一个“景松哥哥”叫的他骨头都要发酥,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姓景的”,“滚开”,“王八蛋”。
“想清楚就签字,”他顺手将合同给她,不接受她的糖衣炮弹,丢给她合同之后,就打开了面前的文件,没再理她。
傅暖喜上眉梢,心想上百亿的东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她,果然狗男人床上狠归狠,人品还是过得去的,她拿了文件,喜滋滋打开。
可打开不到一秒。
傅暖:???
这不还是昨天那份生子协议书?
傅暖严重怀疑他昨晚纵欲过度精神恍惚肾虚拿错了,可她不敢质疑,眼巴巴的问,“景松哥哥,这是产线转让书吗?”
女孩儿声音软软糯糯,带着虚伪的笑意,一点怒气都听不着,可见忍的辛苦。
景松神色仍旧是平静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无波无澜,“产线转让在附加合同里,只要你在合同上签字,履行你的义务,产线免费送你。”
傅暖嘴角一抽。
“啪!”
协议书被她扔回桌上。
“姓景的,你别太过分!”
她的反应完全在景松意料之中。
男人沉静的目光落在她气急败坏的小脸。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漂亮小猫。
不过他没跟她客气,“你也知道一条产线上百亿,又要你老公大出血,又不肯安心留在我身边,小姑娘,你想空手套白狼,嗯?”
傅暖被他一针见血戳破,哪怕自己确实没理,也羞恼的脸色通红,她嘴硬惯了,就算真龌龊也不能承认自己龌龊,“才不是!是你自己说你可以把产线让给我的,你要是不说这个话,我才不会厚着脸皮来求你!”
小丫头是真委屈,到底是有羞耻心的,站在那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景松忍着那股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心疼,没什么表情的颔首,“我确实愿意让给你,但我没说过没有条件,丫头,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实在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毕竟你也说过,你还有姑姑姑父和爷爷帮你,等离了婚就算饿死也不来找我。”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钢笔,在书页下方寥寥几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暖视线不争气的朦胧起来,清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狗男人,就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