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厉随黑眸看着她，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鲜少直呼她的名字：“封娆，别推卸责任。”

封娆顿住，她反问厉随，“我推卸责任？”

厉随面不改色，不置可否。

封娆垂眸缓了下，才慢慢掀起睫毛，她嘴唇动了下，正要说话，宋音音就来了。

她肩上挎着帆布包，径直走到厉随面前拉着他的袖子：“下班啦，走吧。”

说完像才看到封娆似的，笑着和她打招呼。

封娆脸上没什么表情，宋音音眨眨眼突然想起什么，“封娆姐，下午我让朱莉姐告诉你阿聿开完会，你怎么没过来？”

朱莉是凌华的老员工，封娆当初进公司的时候没少被她刁难。

所以凌华的人基本都知道，封娆和朱莉不对付。

宋音音让朱莉通知她，摆明就是故意的。

也怪不得厉随会说她推卸责任了。

封娆默了下看向厉随，递了支笔过去：“盛……”她微顿，改口道：“盛总，签个字。”

厉随看她一眼，意义不明的嗤了声，提笔签名。

宋音音眨着眼睛看着她，嘴角翘起的弧度显眼。

直到她拉着厉随出了办公室，封娆还能听见她脆甜的嗓音：“阿聿，陪我去打卡一家餐厅好不好？”

厉随体贴起来的时候实在温柔又细心，封娆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来，只是可惜她没体会过。

到邻市的时候已经十点，封娆直接去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去会见客户方。

客户看见只有封娆，脸色不太好看，“盛总呢？”

这个客户和凌华是老合作方，之前都是厉随带着封娆一起来。

对方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厉随亲自来，封娆解释几次无果，只能给厉随打电话。

这次厉随倒是好说话，当天下午订了机票就过来。

封娆去机场接他，没看见宋音音。

她问厉随：“怎么没带她过来？”

毕竟厉随现在有多宝贝宋音音，几乎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封娆还以为他应该会带宋音音一起。

“她有其他事，走不了。”厉随回答的简洁，他身高腿长，走路快，封娆穿着高跟鞋跟的有些费力。

封娆面不改色：“那我让王部长给你订房间。”

“不用。”厉随嗓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说：“我在你那待会，别麻烦了。”

厉随确实不喜欢麻烦，封娆也就没多说。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厉随带她出差的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房间，随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刚回房间，厉随去卫生间洗漱，封娆就接到了晏书锦的电话，他声音温润轻和，总是带着让人舒心的笑意。

他问封娆明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封娆还没回答，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

厉随衬衫上沾了几滴水痕，从锁骨到胸膛，解开了几颗扣子，一大片肌肤都若隐若现的。

他垂目看向封娆，声音冷淡，“给我拿条浴巾，我要洗澡。”

他声音不小，房间里又安静，晏书锦自然也能听见。

他迟疑着问封娆：“你和厉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