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吴管家把玉佩给我,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仔细一看,林芸正搀扶着沈母走了进来。
看到我手里的小刀,沈母当即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你这个毒妇!在对我儿子做什么呢!”
我轻而易举躲开了沈母的袭击,站在旁边故作伤心道。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只是不忍心夫君死后,以这样丑陋的面容投胎而已。”
沈母被我气得胸膛直起伏,她一把抢过吴管家手里的玉佩,恶狠狠道。
“苏芷茯,你这个毒妇。”
“非要过什么生辰礼吗,害死了我的儿子,怎么还能心安理得收下他这用命换来的玉佩。”
“我告诉你,我问过道士了。”
“越儿在玉矿惨死,需要金银之物压着那玉煞才能投个好胎。”
“你若是按照道士的话好好安葬越儿,这玉佩休想我给你!”
望着沈母笃定的目光,我心底暗自冷笑一声。
上一世也是如此。
沈母闹着说什么沈越死在玉矿是被玉煞冲撞,需要金石压着才能好好投胎。
当时我想要拿回沈越留给我的玉佩,也担心真如那道士所说,需要金石压住玉煞,所以将大半的家产都给了沈越做陪葬。
谁能想到,沈越早早猜到我会担心盗墓贼扰了清静,一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而他借机带走那些钱财,又借玉佩诬陷我将家产送给敌国。
当初我被官员抓捕,想要沈母他们为我作证。
可沈母他们早已逃走,我只能被迫认下了这些罪名。
林芸也跟着抓着我的胳膊,轻声说道。
“表嫂,沈姨也是一片爱子之心。”
“您如果实在心疼那些家产,等沈姨走之后再拿出来就好了。”
耳边一口一个沈姨,可我知道林芸哪里是沈越什么表妹,分明是他养在外边的小情人。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的说辞,甚至扬言不给就拦着不让沈越下葬。
我不愿让沈越死后也受折磨,于是同意了这样的做法。
可在我被怀疑通敌叛国,万般无奈开馆时,里边的钱财早已没了踪迹。
当时我只以为是盗墓贼偷走了那些东西,直到遇上沈越。
那时我险些以为自己太思念沈越出了幻觉,可沈越却揽着林芸的腰,嫌弃道。
“苏芷茯,没想到你命硬这都能活下来。”
我愣在原地,沈越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指使我,想要我一辈子在你这个女人底下。”
“我告诉你,做梦去。”
林芸倚靠在沈越身上,连声附和道。
“苏芷茯,女以夫为天。”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肯乖乖主动交出苏家。”
“如今呀,落得残废乞讨的下场!”
知晓一切的我拼了命地想要报仇,可沈越却直接叫来了一群混混,将我活生生打死。
临死前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越要这么对我。
沈家负债累累,是我心生同情为他偿还债务。
也是沈越说心悦于我,娶我为妻。
这么多年来我对沈家掏心掏肺,沈母多番刁难我也不曾多言。
换来的却是沈越假死背叛,苏家家产被侵吞干净,我生不如死连苏家的名声都保不住。
可如今我想明白了,沈越就是喂不熟的野狗。
野狗咬了人,当然要打死才好。
想到这里,我看向棺材里的沈越。
刚刚只顾着泄愤,拿着小刀将沈越手臂上的肉几乎都要捅烂了。
不知道那龟息丹能不能在这样的刺激下,还能让沈越昏睡三天。
未免夜长梦多,我忽而退后一步道。
“表妹说的没错。”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好好将夫君安葬好了。”
“吴管家,你好好将夫君的棺材送过去吧。”
“我这就派人去取镇玉煞用的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