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快说,你家**到底有没有与外男私通!”
暮色下的破旧院子里,三四个个身强力壮的老嬷嬷,正对着骨瘦如柴的婢女拳打脚踢。
小丫头躲避不及,只能无助地蜷缩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吐血,却依然执着道,“夫人,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咳咳,我家**......真的没有......”
庭院中央,正坐麒麟纹圈背交椅上的妇人闻言冷哼一声,端起杯盏撇去浮沫,尖酸道,“不承认就打到死为止!传令下去,云清歌与奸夫背地偷期,有辱我云家门楣,从今日起,将云清歌逐出云家!”
皇后娘娘应允了,只要云清歌死了,随便给她安个罪名都能死无对证,这样一来,云家嫡女和太子妃的位置可就非她的柔儿莫属了!
“砰——”
巨响夹杂着灰尘,打断云家夫人苏若梅的痴心妄想。
一名老嬷嬷如断线的风筝直接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口吐鲜血,惊呆其余众人。
“屈打成招?二婶你还真是不要点**!”
霸气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少女红衣曳地,肤如凝脂,美艳绝伦,纤细玉指正慵懒抚摸怀中爱宠那金色松软毛发。
好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不过......这张脸怎么有些眼熟?
这不是本该死去的云大**吗?
云清歌不仅不傻了,而且满身戾气,让人莫名惊惧是怎么回事!
“云......云清歌?!”苏若梅看着云清歌那张神似故人的精致小脸,满脸震惊和疑惑,“你怎么......”没死在兽渊森林!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毕竟弄死云清歌这种事情,只有她和心腹知道。
“**......”奄奄一息的婢女朝露看见云清歌的身影,血迹斑斑的小脸喜极而泣,“呜呜......太好了,**你没死......”
苏若梅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呵斥,“云清歌你还有脸回来,私会外男,有辱我云家名声,给我打!”
好大的一口锅!
云清歌手指轻拍怀里的金豆子,“醒醒,你家主人我要打架了。”
小金豆子睡眼惺忪,琥珀般深邃的金色圆眼里有些不满,却还是乖巧的爬到了云清歌的肩膀上。
没了阻碍,云清歌嘴角邪扬,拔下头上玉簪,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干!
鬼魅般的身影让几名老嬷嬷错不及防,手起簪落,杀意四起!
“噗嗤——”
玉簪划破劲动脉,鲜血狂飙,几个老嬷嬷连云清歌的招式都没看清,就死猪一般躺尸在地上,死不瞑目。
“一群家奴,也敢对云家嫡女动手。”云清歌皱眉擦拭手上沾染到的鲜血,“死不足惜。”
看来还得找把合适的武器,簪子可是会弄脏她的手。
剩下的家奴已经惊恐到说不出来。
云清歌不是废物**吗?
就一天没见而已,她不仅变得身法狠厉,还如此杀伐决断!
难道云清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见云清歌目光凛然向她走来,苏若梅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在逼人气势下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二婶!你敢杀我你就是大逆不道!”
“不干什么,只是提醒二婶,说话要讲证据。”云清歌粲然一笑,邪魅赤眸宛若妖女临世,“否则,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乱说话。”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苏若梅额头直冒冷汗。
证据?
给一个将死之人安上私通罪名,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本以为云清歌死无对证,谁知道她竟然直接杀回来了!
“证据......”苏若梅被吓到浑身哆嗦,半天说不出来。
“咔嚓——”
云清歌优雅落座,手指拿起杯盏,稍微用力,杯盏顷刻间碎为粉末,“二婶若是拿不出证据,就别怪我不客气。”
“夫人!夫人!”
院外,家丁急切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夫人!”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苏若梅松了一口气,这个家奴来的可太好了!她差点没有台阶下!
苏若梅赶紧逞强道,“云清歌,你不要太嚣张,等家主回来,自有定夺!”
说罢,急忙带着一众家奴匆匆离去。
看着仓皇逃离的苏若梅,云清歌唇畔浮现冷峻弧度。
二叔云苍穹?怕是回不来了!
兽渊森林里留给二叔的惊喜可不小,他就算回来恐怕也得脱层皮!
“**......”地上浑身淤青血污的朝露神色涣散,呢喃道,“我没有......辜负夫人的嘱托,我......没有背叛**......”
夫人当然不是苏若梅,而是云清歌的母亲,曾经真正的云家将军府夫人!
朝露自小跟在云清歌身边,也不知为何,云清歌的亲娘就是一眼看中了她。
而朝露也没有辜负先夫人的期望,就算食不果腹、受尽屈辱也从来没有离开的想法。
而云清歌也从未质疑过朝露的真心。
将朝露从地上扶起来在简陋的床榻上躺下,云清歌从兜里掏出搜刮来的草药直接喂进嘴里,这才保住即将溃散的气息。
“**,这草药太贵重了!”刚喂两口,朝露摇头不肯吃药,“留着换些银钱吧,我的身体睡一觉就好了。”
“钱,固然重要,但是人命更重要。”
云清歌轻拍一下想从她兜里摸点丹药的毛绒肉爪。
清澈雪亮的金色圆眼不满地瞪着云清歌,赌气般背过身去,金色长尾负气摇晃。
啊~所托非人~喵喵哭泣。
“你身体虚不受补,不能吃丹药,将就吃点草药,待会好好休息。”
草药的帮助下,朝露身体快速恢复,说话也有些力气,“**,要不我们赶紧逃走吧,夫人不会放过我们的,待会儿恐怕又得拿**撒气。”
“放心,她现在可没心情管我们。”云清歌唇畔勾起冷峻弧度,“毕竟家里有喜事临门。”
“喜事?”朝露面色迷茫,“哪来的喜事?”
云清歌挑眉,梳理着小金豆子那柔顺毛发,“白喜事当然也是喜事咯~”
朝露不解,但是自家**不傻了,还变得这么美,还变得那么厉害!
以后**都不会再受欺负啦!那还管那么多干啥?
“对了朝露。”云清歌低下眸子,“你记得我的痴症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吗?”
朝露点点头,“是的,不过以前**的痴症并不严重,只是偶尔发呆,后来不知怎么了,**闹着说看见先将军和先夫人了,后来就......”
“果然如此。”
云清歌破碎的记忆里,依稀有着些许片段。雷声轰鸣的夜晚,桌子上摆放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年幼的云清歌本就中了毒,见了如此血腥的场面,接受不了打击后,直接变得彻底疯癫痴傻。
要说歹毒,这云家人当真是心如蛇蝎!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朝露,身体好些了吗?”
朝露还在思考云清歌的问题,听到云清歌的话,便是点点头,“**的药真厉害,奴婢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恢复了就好,待会儿陪我去演场戏。”云清歌手探了探朝露的额头,体温正常。
兽渊森林里那群人身份不凡,随身带的草药自然也相当不错。
“啊?演戏?”朝露有些懵,“什么戏啊?”
云清歌眨了眨灵动双眸,“当然是能送走二妹妹一家子的好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