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他脑子有病:「我所有的钱都是婚前财产,劝你别打主意。况且你那点工资,每个月给我拿两千,再从我这要走三千,这个家没有我都得喝风!」
我审视着他,慢悠悠地双手抱臂:「如果你要跟我算钱,可以,我们把这些年的花销都算出来,看看你该补我多少。」
贾云阳匆匆转身:「算了,懒得跟你扯。」
我放下手,看着他的背影。
我的好前夫,逃是没有用的。
几天后,一个采访视频偷偷爬上热搜。
视频中,我以一个失独母亲的身份,讲述了这次桥梁断裂导致的落水事件。
视频的最后,我流着泪勉强笑笑,对着镜头说:「对不起老公,其实我私下偷偷做过你和童童的亲子鉴定,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只是不明白,身为安安父亲的你,为什么会选择先救别人。」
「可能是我觉悟不够,思想境界不高,所以老天爷才会收走我的安安吧。」
「对不起,逝者已逝,我只希望活下来的人能过得好。」
网上骂声四起。
「当爸爸的不救自己孩子,千里迢迢去救别人的孩子?」
「刚当上妈妈,看到新闻好心痛,宝宝还那么小,那么信任自己的爸爸妈妈,却被亲生父亲背刺。」
「没人想想这对母子怎么跟人一家三口坐一趟旅游大巴吗?」
「退一万步讲,这个当妈的就没错吗?怎么选上这样一个男人的?」
随着事情的发酵,网友开始自发地扒我们三个的身份过往。
在陈靳凌公司的公关引导下,大家发现,我只是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儿,好不容易有了家,老公却跟别人不清不楚。
骂声愈烈,连陶桃的前夫李阳都打电话过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统统如实相告。
贾云阳也给我打过电话,问我能不能在网上澄清一下,说网暴对他的生活和工作都影响很大。
他说他跟陶桃已经没有联系了,他知道错了。
我只是挂掉电话,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进黑名单。
你看,他虽然说知道错了,但他从没提过安安,也没问过安安葬在哪里。
他不值得被原谅。
听说后来陶桃还去我之前的住处闹过,只不过我房子已经卖了,新的业主报了警,闹得很难看。
出国前,陈靳凌和简悦来送我。
简悦给我整理衣服,絮絮叨叨地让我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过得不好就回来,她和陈靳凌养我。
我皱着鼻子喊陈靳凌:「哥,你看嫂嫂,我不是小孩子了!」
陈靳凌被我叫得一愣,随即笑了一笑。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