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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融化第3章

二次融化第3章

发表时间: 2023-04-23 15:00:11

他的女朋友当时跟着他从深圳到上海,毅然决然成为他的第一个孵化对象,现在已经是个拥有五百万粉丝的大V博主,带货能力一流,又美又飒,粉丝黏性十足。

现在他又看好塔罗占卜疗愈这块,希望能做出点成绩。

我们过了遍合同,我的要求就是不骗人,不过分营销带货,陈冰完全赞同也希望把我打造成优质内容型up主,我们聊得很投契,当天就签了合同。

之后我在他的公司接受了为期两周的专业博主培训,包括一些视频录制的话术以及拍摄剪辑的课程。

大学期间我就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这次机会难得,我学得异常用心。

两周后,我上交了几支视频,不局限于塔罗占卜,也出了类似“姐妹聊天室”,“恋爱诊疗室”这类针对大学生和白领女生事业恋爱中会碰到的一些小纠结,同时借用塔罗抽牌的方式帮姐妹把关怎么甄别渣男,以及怎么处理和同事朋友间的摩擦等。

这几支视频我用了自己的原声,更显得亲切,陈冰和团队的几个小伙伴看了后很满意,开始着手投放到其他平台,一下播放就破了百万,粉丝数蹭蹭往上涨,立马就有广告商寻过来洽谈。

于是我顺利收获了第一桶金,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只是凭兴趣更新的副业居然开始走上了正轨。

这一个月的忙忙碌碌经常会让我忘了还有时逾这号人。

我想着要是那次一言不合后他也觉得该跟我拜拜了,那就是老天有眼,但如果他还想着来折磨我,恐怕也得满世界找上一阵。

我走之前在利兹留下的一切线索表明我会搬去谢菲尔德,为此我甚至还一咬牙,花了一笔钱在谢菲尔德的郊区租了个半年的单人间,又特意对所有一起打工的朋友有意无意透露自己回国后在杭州发展。

为此我连机票买的都是到杭州的,再蹭着乔涵的小迷你回上海。

我手头的钱就这么点,也只能做到兜这么小的一圈,我想着时逾自己一堆破事缠身,不可能会这么快找到我。

*

但我还是天真了,他来的还是比我预想的要快。

这天傍晚剪完视频后,我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丢垃圾。

打开门,就看到了那张天杀的脸,心里那叫一个透心凉。

我扔下垃圾袋就去关门,虽然知道自己力气远不及他,但还是想一试。

他却只是轻松拿手抵住门面就顺势挤进半幅身子,再轻轻往后一拽,我就被惯性带到了他跟前。

他不用摆出一丝表情,光是听到熟悉的呼吸节奏,就已经在向我宣判这一个月的自由畅快走向尾声。

他永远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金丝边眼镜,暗纹黑西装,黑白条纹衬衫,桃花眼看似含情但无情,一张无死角的俊脸无死角,美则美矣,我看着却反胃。

他带上房门,站在那里冷着脸不说话,仔仔细细环视着这套不到三十平的小公寓,还顺手打开鞋柜检查是否有别人留宿的痕迹。

我打着寒颤一步步往后退,心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咬舌自尽会比较好。

检视完后,他的眼神触到我,深不见底,像个黑洞,能吸走所有的璀璨星河,更别提一个弱小无助的我。

他开始慢条斯理脱外套,解领带,松袖口,镶着碎钻的伯爵表面一个劲地闪着我的眼睛。

我已经不敢去解读了,因为我相信那是比生气发火以及折磨我还要加倍的恐怖感,哪怕他到现在为止还没说一句话,压迫感就已经先行一步。

我木在原地,暂时选择以静制动,直到他喊了声:“过来。”

就好像在对我下达某种死令,过去之后等待我的大概就是凌迟。

但他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利兹被他按在床上随意宰割的小绵羊了。

大不了一起死,打不过我就咬,咬不过我就踹,反正总要面对这一天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想法一出徒增了我的信念感,我透过换衣镜里看到自己逐渐面目狰狞。

我瞪着他,就不过去,站在原地理直气也壮:“时逾,我不会再跟你做了,我没几条命被你这么玩下去,你的钱和东西我都还你了,如果还不够,你可以再列个清单,我照赔。你要再逼我,要么我死,只要活着我就报警。”

我看着时逾的脸一点点失色,直至爆发。

他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额角的青筋在游走,桃花眼微眯,透出猛兽扑食般的极致占有欲,呼吸攒动间更带着嗜血的原始冲动。

我的喉咙发紧生疼,吐着舌头咳不出也无法吞咽,难受到翻白眼。

但我不会再费力挣扎,反而闭上眼,享受这种窒息的感觉,不就是一死,反正弄死我他也要偿命。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松开了我,倒灌进来的空气呛得我一个劲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

“有种你掐死我,”我尽力开口,挤出喉咙口的却只有生涩干哑的音色。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手指刚触到我的脸颊,就被我拍开,空气里还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我暗爽,终于有一次这声音不是出现在我身上。

我就是要把为所欲为写在脸上,刻进骨子里,和他对着干。

正当我闭着眼准备好接受新一轮雷霆暴雨的时候,却感觉到脖子一阵湿热,这股熟悉的感觉让我下意识浑身发紧,忙推他:“你滚开,别碰我。”

他权当听不见,固住我企图反抗的胳膊往上提,灵活的大掌顺着手心的纹路缠上来和我十指交扣,软糯的舌尖扫过我脖颈上的软肉,一下一下地轻轻吮吸着不放,留下一串湿痕,像是在虔诚的和刚才被他掐过的位置忏悔。

手没办法动,我就奋力躲,试图用脚踹他,他动作敏捷,躲得很快,拿膝盖分开我的腿,向两边撑开,我柔韧性本就不好,这一拉伸根本就无法再动弹,只能死命骂他:“变态,**,滚开,别碰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他的嘴角竟然还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的气息吞吐在我的颈畔,既狂肆又能做到野欲无边:“好,那就咬死我。”

他沿着我的下颌向上舔弄,逐渐向我的唇瓣靠近,不管我怎么挣扎都躲不开,他的舌头已经塞了进来。我不放行,拼命晃着头,不仅咬他,还上手挠,抓破了他的脸。

他舌头被我咬出血,津液中都翻滚着血腥味,他却连眼睛都没眨,继续吻上来,手还往下探,像头饿了一个月的狼,寻到点熟悉的味道就准备把我拆解入腹。

24.算总账

我真的厌倦透了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又气又急,眼前模糊了一片,铆足劲奋力朝他嚷:“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我的眼泪划过他的脸颊,他像被灼伤一般骤然停了下来,睫毛飞快煽动着,不可思议般地望着我。

我就见缝插针开始撒泼:“我欠你的,这一年也该还清了,你还要什么?”

“我烦透了你,也烦透了你的那些花样和玩具,一想到就恶心,就想吐。”

“我就这一条命,你有本事拿走,我说了,不会再跟你做了就是彻彻底底不想跟你再有瓜葛,全世界就你自己可怜,就你无辜么,那我们今天好好算算账。”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神充斥着鄙夷:“可以,那就算算,要是算得不到位,再恶心你也得继续受着。”

我抽了抽嘴角,大有视死如归的意思,索性一股脑把这些年憋着的话都说干净:“好,我现在就跟你算清楚。当年你妈妈要动手术,老班给你的卡里有六万是我的零花钱,你爸爸妈妈离婚一直都离不掉困难重重,是我答应我爸出国暂时不跟你联系,他才同意拖朋友去帮你摆平,也是他找的人去震住你爸,拿住他的把柄,所以你爸后来才不敢再去骚扰你们。”

时逾猛地抬头,从拧着眉头到双眼瞪大仅仅就在一瞬间。

“你以为我当年是一走了之不想联系你么,我刚落地就看到新闻说我爸死了,我家破产了,你知道怎么死的,跳楼自杀啊......”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喉咙发酸,要再把那些过往翻出来折磨自己一遍堪比拿刀剐我肉。

“我联系不上我妈,家里亲戚拖人告诉我,让我千万不要回国,说什么找了个靠谱的朋友在英国照顾我,会给我打钱。结果呢,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人管我!好,我认了,大不了就自己赖活着。可我卡里只有一年的学费住宿费,一年后只能辍学打工,还因为是学生签,只能打黑工,拿最低的时薪,做最脏最累的活。”

“还被性骚扰,被黑中介坑,下班太晚路上被抢劫.......”

“你说,我特么到底欠你什么.......我爸死了,我妈进监狱了,还倒欠一**债,我都过成这样了,我还欠你什么,就算是欠,报应成这样也够了吧。”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冲他吼出这些话,顾不上眼泪鼻涕一起淌,只想把所有怒意都在今天倾泻个干净。

被我吼了这一通的时逾只是呆忖在原地,眼波一个劲打颤,半张着唇,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身子晃晃悠悠地再也没刚进门的挺拔气势。

我发泄完了,又累又绝望,走到餐桌边,将水果刀丢过去:“你要还觉得我欠你,那可以试试这最高级的玩具,准比你那些东西**多了,不仅疼还致命。”

刀柄砸在他身上,在他熨烫平整的衬衫上砸出个凹陷,又迅速滑落,砸在地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时逾也凝固了,完全的静止,以至于这一刻我只能听见自己焦灼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话了,声音竟然还带着几分凝噎,夹藏着隐忍:“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仰着脖子大笑,笑出了泪,“我一个人在利兹,不能回国,家里还出了事,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你是能丢下你妈妈立马来英国陪我?还是立马帮我去凑学费?你们也刚经历一场磨难还没安顿下来,那房子是你爸的,你跟你妈妈连自己生活都不够,你要我跟你怎么说?”

他别过头,于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紧握的双拳,和起伏的肩脊。

我觉得他的反应无比可笑,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他早就不会被这些事触动。

我顾不上他是什么情绪,只想把剩下的话说完:“后来在利兹遇上了,你霸王硬上弓,我确实缺钱,根本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既然你愿意提供资助,那我也愿意等价交换。当然你也没给我说这些话的机会,你除了发疯就是发泄,对着这样一个疯子我又能说什么。”

“你有多难我猜得到,我很抱歉,突然一走了之扔下不知情的你,但我有多难,你猜不到,也帮不上,我们之间要去论谁欠谁,根本没意义,所以两清了对我们都好,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反正碰上的机会也不大。”

我打开门,指着外边黑漆漆的走廊:“说完了,走好不送,你要再纠缠我就把整栋楼的人喊过来围观,看看谁更丢脸。”

终于,他动了,转过身,却是将门一把关上,我被堵在原地进退两难。

他又把那副不要脸的派头拿出来了,指尖有意无意蹭着我的嘴唇。

“你说什么,我恶心?”他挑眉,开口却是完全不沾边的话,敢情我刚才那些底牌全白打了。

“对,你的那些花样,我受够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可以两清,”他很淡然,“但两清的只是过去那一段,现在我没说结束就不算结束。”

他凑得太近,呼吸停滞在我的鼻尖,硬生生想要冲淡我的敌意,总想要在这场对峙里添上情欲,而我却准备彻底隔断和他所有近距离接触:“你有病不能找别的女人发泄么,不是有一堆对你着迷的女人,哦,还有施薇,你要是想**,去找她们,她们一定比我愿意配合。”

“可我就想找你怎么办?”他伸出半截舌头舔了舔我的唇角,“只有你最美味。”

我不敢相信,这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还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完全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我冷下脸伸手抵开和他的距离:“你别逼我恨你。有什么话我们今天痛快点说个清楚,别绕圈子,现在轮到你了,你要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说说你的部分。”

他这次倒是不敢再造次了,真的就乖乖退开几步,瞟了眼挂钟后,回身去捞沙发上的西服,径自喟叹:“恨就恨吧,总比消失好。”

这一句说得又轻又无奈,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似的。

我怒火中烧,努力平下心绪和他商量:“我只求你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有什么别的要求随便提。”

“不能,”他的回答也如出一辙。

“那我就搬家,换城市。”

他敛下眉眼:“行啊,那就继续这种模式,猜猜这次我多快找到你。”

“你.......”我气得直哆嗦。

他对着镜子打好领带,穿上西装,站定在我面前,推了推眼镜,脸上并没有起伏的情绪,只有妥妥的斯文败类腔调,还大有把我拿捏死的态势。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下意识往桌子的另一边躲。

他就站在桌子的对面,借着身高优势探身过来,在我唇上留了个吻,这一刻的神情是我完全不熟悉的温柔:“我会改的。”

“什么意思?”我的眉心都要皱到一处了,心里乱作一团,完全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他走到门边,回头,眼神异常认真:“**的那些方面,所有你讨厌我的地方,我会改的,不会再逼你。”

后边的一句更小声,我只听到了个大概:“但不会再放你走。”

......

时逾走了,这一次,也留下了一屋子凌乱。

乍一看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又好像有什么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

我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该不该暂时松一口气,起码这一次他没强迫我和他做,这是不是说明我还有谈判的资本?

当然这也只是我那一刻的臆想,因为一周后,他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的门外,从此之后就一直阴魂不散。

他没逼我,他说到并且做到了,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依旧是那个破坏力十足的**,时时刻刻都在向我证明,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必须握在手里。

回国前,我最后给自己抽了一次牌,节制牌逆位。

起先我还有些怀疑,不管过往种种如何,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和时逾纠缠,更不可能为了他打破原则。

现在我明白了,不遵守原则的是他。

但我又凭什么乖乖配合呢,总账算完,话说分明,我们也该桥归桥,路归路。

我已经补偿了该负责的那一部分,至于他的占有欲,不该是我来承担。

这一次,我没这么容易妥协。

可我没想到的是,硬的不行,时逾就软硬兼施,他好像吃定了我。

他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出现在我的门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给我发了个短信,看似给了选择,实则更像是威胁:

1.开门,我进来说句话就走。

2.不开门,全楼的人都能听到我喊你名字。

他浑身都湿透了,从头到脚都在淌水,西服还湿哒哒的搭在手臂,薄薄的衬衫黏着肌肉纹理,穿了约等于没穿,哪怕是狼狈模样也能硬生生拗出从容不迫的姿态,还能满腹算计。

更像个居心叵测的大灰狼,在门口小声哄骗着:小兔子乖乖,把门打开,我就说一句话.......

25.又**又深情

我透过猫眼看了半天,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转念一想,让全楼的人都围观他喊我,这种事时逾还真做得出来。

于是结果就是,时逾现在姿态散漫地坐在我的餐桌边,右手臂搭着椅背,左手把玩着我留在桌上的发圈,身上还穿着Alex送我的归国奇葩礼物之一:一套男士居家服。

Alex当时说这是给我提前准备的艳遇留宿宝物,我甚至还能回忆起他当时拿着盒子绘声绘色的表情。

“上海现在正是雨季,说不准就有什么帅哥借着大雨留宿,到时候嘿嘿......后面的不用我多说了吧,瞧我多贴心,都给你准备好了。”

是很贴心,然而所有贴心喂了狗,艳遇没来,麻烦倒来了。

我正准备给自己做个牛肉寿喜锅,桌上已经堆满了食材,但时逾换了衣服后一直没要走的意思,我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洗完蔬菜,我赶他:“要说什么,麻烦快点,别浪费时间。”

他收回放浪形骸的坐姿,手拖着下巴,眼神盯着烧开的锅子:“我饿了。”

“没你的份,有事说事。”我关了火。

他也不恼,皮筋在他指尖上下翻滚:“工作还顺利么?”

“挺好。”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

“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我不客气地打断。

他以为他是谁,我的金主,我的监护人?他算个屁。

我怒目切齿:“是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你别来烦我,我就万事大吉。我.......”

“想报仇么?”他也打断我,将那根皮筋挂在指缝间无限撑开,回弹,纤长的指节带动耸起的指骨性张力十足。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透着运筹帷幄的淡然,只是现在我就是烦他这股自信过头的劲。

我冷哼:“报仇?我一个小老百姓,去挑战权威,还是去挑战资本,你高看我了,我想都不敢想。”

“我指的是谁你知道。”他答得漫不经心。

我知道他指的是施薇,那些秃鹫纵然可恶,但施薇才是让我恨之入骨的所在,也是近在咫尺的目标。

在我没想好怎么回答的时候,他起身,双手撑住桌面,笑意直达眼底,声音带着蛊:“我帮你,下次留我吃饭好么?”

“你先摆平你自己的事吧,时总。”我嘲讽着。

他眨了眨眼:“我的什么事?”

他明知故问,我不说话了。

“《潜行者3》会按原计划上市,所有新板块一个都不少。”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笃定,而我却漠不关心:“那很好,希望你能多忙自己工作,少往我这儿凑。”

他嗤笑出声:“怎么办,可是我一直都喜欢你牙尖嘴利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想搭理他,他却依旧能扯出笑容,笑到得我头皮发麻。

“走了,晚上还有会,湿衣服一会儿李斯会来取。”

时逾走后没多久,李斯就来了,拎着一大袋吃的喝的:“姐,这里有牛排,牛舌,肥牛卷,鸡蛋,牛奶还有好多蔬菜,都是时哥让我买的。哦对了,还有防狼喷雾,阻门器,应急手电,时哥说你一个人住让我多准备点,这些东西我给你放哪儿啊。”

我一路引着他到冰箱,等所有食物安置好之后,李斯自然好一通热络:“姐,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跟时哥找了你好久,时哥正在谈一个合作,知道你不见了会都没开完就让我买了当天的机票飞到利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尬笑了声。

李斯小声问:“姐,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时哥好了?”

我坦白:“李斯,实话告诉你,我跟他彻底两清了,就他这样的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李斯小心翼翼解释着:“姐,你别怪时哥,最近几年他有很严重的焦虑和狂躁症,所以可能......吓到你了,但我发誓,他找到你后,真的好很多了,不用大把大把吃药,之前的检查也稳定很多,他一直在努力,除了.......除了这次你不见了,就又......”

“他......多久了?”我心里一沉。

李斯将时逾的衣服收进袋子里:“三年多了,从我跟着时哥开始就知道了。我一直觉得时哥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从我还是个完全没经验的新人开始,他一直都很耐心教我,对我大大小小的错都容忍,还鼓励我去学习进修。我想他以前一定是受过什么**,不然绝对不会ᵂᵂᶻᴸ得这种病。再加上那段时间上工作上也不省心,虽然是壹云重金把他请过来的,但想要在壹云站稳脚跟还是难上加上,这背后的苦只有我们这些一路跟着他的人才知道,绝对不是像媒体新闻里写的什么平步青云,顺风顺水,那简直就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李斯说得声情并茂,我只是默默听着,心里闷闷的不好受。

虽然知道李斯是时逾的说客,但我相信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做不到真麻木,听完心里有触动,有心疼,但那不是爱,不能改变我们回不去的事实。

“姐,我收拾完了,就不打扰你用晚饭了,”李斯撑开笑脸,露出两颗虎牙,“姐,其实你真的可以考虑再给时哥一次考察的机会,我觉得他最近变了好多,好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你们......是不是把误会都说开了?”

“不过姐你放心,我虽然是时哥的助理,但不是无脑粉,我还是站你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我懂的,时哥也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

我帮他开门:“行了,这会儿雨小多了,快走吧。”

“那我走了。”

“哎,等等,”我喊住他。

李斯回头:“怎么了姐?”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口:“《潜行者3》的事怎么样了?”

李斯贼笑着,大有看透我的意思:“没事,放心吧,时哥都有打算,等着瞧吧。”

没等我再问,李斯又抢先一步:“那个**女人施薇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嗯,”我点点头,“路上小心,那个.......提醒他吃饭吧。”

李斯笑开了:“好嘞,放心吧,有我在呢。”

李斯走后,我又重新拧开了火锅,下了点蔬菜和肉,筷子在锅里搅着,汤沸了,却一口都没动。

我又想到了时逾,我一直在骂时逾**,他也确实是个**,虽然他的过去可怜可叹,但重逢后他给我造成的伤害也是无法磨灭的,只是我从没想过他一直在经历病痛。

我总以为,他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大概早就走出来了,没想过他也会倒下。

我是他的病因之一,但我不会是他的解药,谁也不是缺了谁就不能活。

我相信这次说开了,慢慢淡了,我们就都能放下执念各自重新开始,只是需要时间。

晚上录了两个新的视频,剪辑好发布后,我呼Alex视频,看到屏幕那头活蹦乱跳的他,差点哭出来。

我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一直聊到手机快没电。

哭了笑,笑了哭,好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像分别了一年。

他替我高兴,替我感慨,也不会忘了唠叨我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当然也问到时逾,我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说完后,Alex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提前有预知似的端着酒杯抿了口,从容地不行。

倒是我有点发虚:“宝贝,你怎么都不骂我。”

他不以为然:“骂你干嘛,你回去前我就知道你俩断不了。”

“什么意思?”

“那个**之前追到谢菲来,几乎天天来堵我问你在哪儿,我当然不会说,还骂他来着,说他那么**的人配不上你,他就向我保证这一次只是想找到你,绝对不逼你了。”

我嗤之以鼻:“我信他个鬼。”

Alex笑了:“我还故意**他,跟他说既然都不爱了也别伤害,这么追着你有意思么,还不如放彼此自由,你猜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