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陈凡本是龙城一位普通人。
父母健在,弟弟与妹妹长大成人,他则是成家立业,在龙城颇有小成。
奈何,一次意外,他差点离世。
侥幸得到一位高人搭救,得以幸存。
为了回报,隐姓埋名,入伍从军,成为为国征战的士兵。
并且答应,三年内,不得和任何人联系。
两年前八国联军进犯,国主身陷囹圄,他一人在百万大军中,杀得十进十出,救下国主,成为最年轻的统帅。
一年前,十方蛮夷来袭,身为统帅的他,一人力敌百万人。
杀得对方百万大军,丢盔弃甲,割地求饶,名震寰宇。
这几年来,他就是一颗定海神针,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恶势力偃旗息鼓。
可他心中,依旧有放不下的执念
为履行约定,三年时间,不曾与任何人有过联系。
只是在半个小时前,约定期限一到,才正式打开他老旧的智能手机。
不曾想,家中这三年,居然遭受如此大的变故。
愤怒、愧疚,各种心情在他身上交织。
正在快速行进的武装直升机,一阵无比胆寒的寒气,令两位飞行员身躯一颤,机身跟着晃动不止。
这架武装直升机飞行的极快,在陈凡催促下,以极限速度飞行。
所过空域,无人敢拦!
......
龙城,一家顶级私立医院。
一对中年夫妻,颤颤巍巍站在重症病房外,苦苦哀求。
男人身上的衣服几乎是洗了又洗,勉强维持住一点体面,虽是中年,却面色憔悴,焦黄饥瘦。
女人喘着粗气,咳嗽不断,似乎也有重病缠身。
仔细看去,完全就是两个老者模样。
中年男人一把拉住医生,“咳咳...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诺诺。”
“她是个好孩子,她还要等他爸爸回来呢...咳咳...”
二人旁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奄奄一息的躺在过道病床上。
嘴唇发白,头发几乎不见,眼睛微闭,手上还有一个个针扎的小孔,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毫无血色。
病床旁,一个中年妇女,无力的瘫软在一旁,一手拉着病床,一手捶胸。
“医生,一定还有办法救的,对不对?”
“孩子还小,她遭受的罪太多了。”
“你再想办法救救她呢?”
医生硬生生掰开中年男人的手,满是不屑道:“行了行了,你们也别求我,生死有命。”
稍稍停顿一下,扫视了一眼,继续道:“再说,你们也没钱。”
“付的起医药费么?”
“没钱还敢学人生病?”
“医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中年妇女眼中噙满泪花,神情愤怒。
医生冷哼一声,讥讽道:“我这么说已经算客气的了。”
“你们欠了三个月的医药费了。”
“没把你们赶出去,你们都得谢我!”
医生的话,让二人愣在原地。
“呵,咱们这是私立医院,不是福利院。”
“你没钱生啥子病,我们医生也要吃饭的喂。”
“出门左转,衙门医院说不定有的治。”
一旁的胖护士,顶着两个香艳的红唇和一颗美人痣,嘴角微微扬起,冰冷说着。
可谁不知道,整个龙城,只有这私立医院才是最好的。
至于龙城衙门开办的,小毛小病还可以。
像大病治疗,基本就是等死。
就在踌躇之际,那胖护士,再次冷漠的说道:“没钱的话,赶紧挪床位,咱们这每天都有很多有钱人,你们在这...不合适。”
“你们...”中年男子嘴唇微动,神情愤怒,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搀扶起一旁的中年妇女,正欲带着诺诺离开。
胖护士此时,再次发声,满是鄙夷道:“等等,你们还有这几天的医药费没有交,这里共计五万八千六百七十六块三毛。”
她的手中晃荡了一下医疗单子,随手扔到夫妻二人面前。
中年妇女颤颤巍巍的看着账单,眸光闪动。
“这上面是不是不对啊...这葡萄糖...还有这盐水...用量...”妇女小声嘟囔一句。
胖护士不耐烦催促道:“你们懂啥,赶紧把钱交了,把位置空出来。”
完全无视妇女的话,胖护士厉声喝道。
中年男子这时反应过来,一把拿过账单,仔细看去,忽而大叫:“你们这是黑心医院啊...我们家诺诺是白血病,怎么连甲状腺药也一起算进去了!”
“这钱,我们付不了!”
奔溃就在一瞬间。
诺诺已经快没了,临了还要被医院宰一刀。
“这我可管不了,这就是你们的药,谁知道你们啥病,有事,问医生好了。”
胖护士声音冷漠,似乎已经见多了这样的纠纷,随即又气势汹汹道:“怎么?你们还想赖医院的钱不成?”
“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医院。”
夫妻二人死死护住对方,死活也不愿付多出来的钱。
胖护士明显不耐烦道:“保安,这里有两人撒泼,赶紧出来制止。”
此话一出,立马出来五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将中年夫妻二人团团围住。
“呵,好大的口气!”此时,一道严厉呵斥声传来。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朴素,却颇为威严在过道内。
只不过,这青年腿脚不便,坐着轮椅。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凡在直升机上,已经换上了三年前的临走时候的衣服。
妇女目光一滞,看着眼前那个青年,犹如当初刚刚离开的模样,一时语塞。
“小天...是你么?”中年男子揉了揉眼睛,亦是不敢相信。
“爸,妈,我回来了!”陈凡轻唤一声。
双手撑住轮椅,直接起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的双腿在之前与四海作战时,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还没彻底恢复。
但并不能阻止他跪下去。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
又有男儿膝下有黄金。
倘若知道陈凡身份的人,必然对此情此景,瞠目结舌。
堂堂十星元帅的一跪,无人敢受。
就连国主,亦不能令其下跪。
但今时今日,陈凡面对的是他离开三年的家。
面对的是已经头发花白,浑身是病的父母。
如何不能跪?
中年夫妻二人这才正式反应过来,推开众人,搀扶起跪地的陈凡坐到轮椅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诺诺她...”
中年男人满是愁容,正要说下去,忽然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