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了惨，就是惨。
蔡四公子一副死狗摸样，两眼泛白，金牌狗腿对于自家少爷的吩咐，那是一点都不打折扣。
三个响头磕下来，蔡四公子已经是中重度脑震荡了。
而一旁的何石君倒还显得好一点，毕竟叶百道下手没有狗腿子们狠，只是让他额头铁青一块。
他用极为惊恐的眼神紧盯着叶百道，嘴中喃喃道：“莽夫，莽夫，无礼至极！”
“无礼？”叶百道冷笑一声，早看这小白脸不爽了，刚才周围群众说什么？文曲星下凡？
他就讨厌这种厚颜**装杯之人，仗着两三点墨水就指手画脚，算个锤子，还穿一身白？怎得，显得自己仙气飘飘嘛？
叶百道走到何石君面前，抬起左脚，就是一脚。
“你对我娘子就不无礼，我对你就算无礼？我刚说过，从今天起，你要记住我这个名字，是你这辈子的噩梦！”
一旁的叶二楼小声附和：“就是，就这怂样还敢来找少奶奶的麻烦，不知死活。”
叶百道皱着眉，突然又说，“不对。”
叶二楼听得奇怪，看向叶百道，问道。
“不对？哪里不对？”
叶百道微微皱眉，又走上前去，抬起右脚，猛地一脚，左右对称。
“这样才对了！”
收拾完何石君，他利索地转身，走到马车旁边，厚着脸皮就往车里挤。
可那不解风情的侍女硬生生地拦着他。
“欸。”叶百道双眉一挑，好家伙，这姑娘是谁家的？怎么拦姑爷呢！
“别拦我啊，檬檬，你说句话，这么多人看着呢！”
叶百道厚着脸皮叫着。
苏檬面色有些凝重，叶百道的突然出现解决了她的问题，即便手法有些粗暴，但不得不说，如果有人提起今天的事情，绝对没有人再去谈论她了。
蔡国公府四公子与何石君的下场，才会是众人口中的谈资。
看到马车底下蓬头垢面有些呆滞的何石君，苏檬不禁有些反思，这就是之前她曾经欣赏的那个男人吗？
看着马车前正积极邀功的叶百道，苏檬依旧保持沉默。
只是，看着一头磕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蔡四公子，苏檬叹息一声：“有些过了。”
叶百道一听苏檬开口，喜上眉梢，家人们，听到了没有，她在担心自己！竟然说有些过了？是不是怕他惹上麻烦呢？
胸膛一挺，叶百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迪化，还很骄傲地说。
“过？这算什么过，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反省过没过啊，现在他们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檬，叶百道斟酌了一下语言：“檬檬这我可得说说你了，咱们有善心是好的，但不能滥用，不然被这些贼子钻了空子，那不是良心都喂了狗！”
叶百道耿直的语言，让从小就从诗词歌赋中长大的苏檬有些发愣，话糙理不糙。
“檬檬，听我一句，咱们不做以德报怨的人，咱们得做以直报怨的人，也就是谁敢伸手欺负咱们，咱们就给它的手斩掉！”
叶百道侃侃而谈，正准备跟苏檬聊一下自己的现代主义恩怨观，结果苏檬开口道。
“我有些累了，小玉，我们先回去吧。”
竟然就直接走了？
叶百道看着马车离去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而这时一直在地上发愣的何石君又支棱了起来。
“我不服！”
他披头散发地盯着叶百道，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浑身散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姿态。
“靠人多算什么本事，你要真有本事，可敢与我在稷下文比里一较高下！”
叶百道有些郁闷地转身，看向重新支棱起来的何石君，询问道。
“不服？”
他开始用玩味地目光注视着何石君。
“想要跟我在稷下文比里碰一下？”
听到叶百道说碰一下，何石君身子一阵颤抖，看样子刚才磕头的场景，让他铭刻到了骨子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怎么，你不敢嘛！”何石君强撑起勇气，大声冲他叫起来。
如此拙劣的激将法，叶百道如何能上钩，看着何石君那副慷慨激昂的摸样，他摇了摇头。
“好笑，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堂堂大夏朝，镇国大将军，东王唯一嫡子，你说碰一下，我就要跟你碰一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叶百道优哉游哉地向前走了两步，见到他挪动脚步，何石君竟然当场吓退了两步，高声叫着。
“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见到何石君这副摸样，周围围观的群众们，不禁失笑，议论起来。
“没想到何公子平日里人模人样的，这个时候看上去也不咋滴嘛。”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只吓破了胆的狗儿。”
“你说说，他惹谁不好，竟然去惹那混世魔王的老婆。”
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旁人拉住：“嘘，你要不要命了！”
随后两人一齐看向叶百道，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落下心来。
叶百道才不会管旁人怎么想，随口向身旁候着的叶二楼问道：“二楼啊，那个稷下文比是什么东西？”
别怪叶百道要问，要怪就怪原身实在是不学无术，脑袋空空，又怎么能找到答案。
倒是金牌狗腿叶二楼对自家少爷底细一清二楚，作为长随跟班，他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当打手，也是正儿八经培训过的。
要问他诗词歌赋，那肯定不行，但问这些常识，他还是很行的，认认真真给叶百道解释起来。
稷下文比，每三年举办一次，是大夏读书人最为看中的盛大节日，别的不说，只要能在稷下文比中拿到头名，十有八九，下一科状元没得跑。
所以稷下文比也被民间称为小科考，参加者如过江云鲫，学富五车都是最低标准了。
如果一个读书人想要扬名天下，参加稷下文比，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甚至连皇帝都给稷下文比提过词。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文比天下知。”
叶百道听完叶二楼的解释，倒是看了马车中的苏檬一眼。
他可是牢牢记着苏檬的那三个条件呢。
瞟了一眼战战兢兢地何石君，思绪只是在脑中稍稍一转，他就意识到，想要让苏檬对他完全改观，这稷下文比非参加不可！
“想要我参加稷下文比倒也不是不行，加点彩头，本少爷就应下了。”叶百道朝何石君看了一眼。
后者一听，顿时变得惊喜起来。
“要什么彩头？一万两以下，我都可以应下！”何石君一咬牙，给出了个数字。
这个报价倒是让叶百道多看了他几眼，要知道皇城旁寻常人家，一年开销也就十几两银子。
但他丝毫不在乎，认真地说道。
“不用了，输了，就给我当书童吧。”
让一个成名的大才子，变成一个败家子的书童，这可是赤果果的侮辱了！
何石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绿，纠结不已。